“怎么样了?王爷……他人在里面吗?”韩如意快步走进来,她想找到人并不是皇甫绍泽,而是段诗雅。
只可惜,在满是酒味的屋子里,她只看到了昏倒在地上的皇甫绍泽,再也没有看到其他人。
看着身上空无一物的皇甫绍泽,韩如意嫌弃地别开脸,就连跟随在后的宫女也立刻低下头,不敢再看。
韩如意转脸瞪着为首的侍卫,问道:“除了王爷,是否还看到其他人?”
“回禀娘娘,除了王爷,屋子里没有其他人。”
“屋子里,你们都搜过了吗?”韩如意微微皱起了眉头,难道那封密信是故意骗她来这里的?
“都搜过了。”其实,这个屋子并不大,四周一目了然,根本不用再搜。
韩如意低头,发现了床榻边上有一些凌乱、被撕碎了的衣衫,而看看那衣裳的花色,似乎正是段诗雅今日所穿的衣衫。
韩如意握紧了拳头,看来刚才段诗雅的确在此,难道是她来迟了一步?错过了一次扳倒皇甫墨宸的好机会!
……
黑衣女子扛着段诗雅,施展轻功,一路疾行,往一处偏僻的宫殿而去。
她轻车熟路地找到一所屋子,走了进去,把段诗雅放在床榻上,燃起了烛火。
屋子里没有人居住,更没有生火,透着丝丝冰冷,让段诗雅的身子不禁有些发抖。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而我也有些问题要问你,所以,只要你不大声喊叫,我就解了你的哑穴。”黑衣女子来到段诗雅身边,威胁着道,“但如果你敢大声呼救的话,我便立刻杀了你,这样你认为如何?”
“……”段诗雅无语地点了点头。
得到了段诗雅的同意,黑衣女子伸手,解了她的穴道。
“你究竟是谁?到底想要做什么?”一能开口说话,段诗雅就马上问了黑衣女子这个问题。
在此之前,段诗雅会认为她一定是受韩如意和皇甫允晏指示,想将她和皇甫绍泽一网打尽,来个一箭双雕,可是在他们被发现的最后一刻,这名女子却出现,破坏了之前的计划,解救了身处困境的她。
这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我是谁?我想要做什么?这些事情,我不会告诉你,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直到目前为止,在我查清楚一些事情之前,我暂时还不会伤害你。”黑衣女子的声音依旧低沉,让段诗雅无法听出她是谁。
“你想查什么事情?该不会和我胸口上的红痣有关系吧?”段诗雅猜测着这个可能性,似乎一切的变局,是从她看到她胸口的红痣开始的。
“东平王妃啊,你真的很聪明,和我认识的一个故人一样,都有着同样的聪明才智。”黑衣女子的手慢慢地抚上了段诗雅的脸,轻轻地摩挲着,眉眼低垂,两眼深思,“现在仔细看看,不但连聪明才智,就连相貌也有七八成相似,你该不会就是我要找的人吧?”
段诗雅问道:“你要找的人是谁?”
“……”黑衣女子微微沉疑,没有回答段诗雅的问题,反而问道,“段安锦对你怎么样?”
“……”见黑衣女子不回答自己的问题,段诗雅也干脆闭口不答,没理由她什么信息都没得到,却要告诉她自己所知道的事情。
“你有没有怀疑过自己的真实身份?”
“……”
“他到底是不是你的亲生父亲?”
“……”
看着段诗雅一言不发的样子,黑衣女子明白了,她是故意不回答的:“东平王妃,你故意不回答我的问题,难道你就不怕惹怒了我,立刻杀了你吗?”
“……”
说着,黑衣女子拔出了匕首,放在了段诗雅的颈项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说,还是不说?”
“要杀你就杀吧,我从来就没有畏惧过死。”段诗雅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况且,从你刚刚在那么危险的境地下把我救出来的一幕,可见,你并不想我死,只不过是想套出我口中的秘密。”
段诗雅惊喜地发现,随着药效的散去,她的力气正在慢慢恢复当中,只要再拖上一炷香的功夫,她就不用再受制于她了,但在此之前,她必须拖延时间。
“你……”黑衣女子气急了,但却不能对她动手,“好,我可以不杀你,但是我却可以在你的脸上刻几道伤口,毁了你的脸!”
“……”段诗雅无语了,这个法子也能让她想出来。
算了,她的目的是为了拖延时间,犯不着拿自己的脸面来冒险:“好,你问吧。我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便是了。”
当觉得找到了段诗雅弱点的时候,黑衣女子松了口气,收回了匕首,再次问道:“段安锦对你怎么样?”
“你是在问我的父亲吗?我是他的亲生女儿,他怎么可能对我不好呢?”段安锦不仅对她是一般的好,简直是宠上了天,宠得她嚣张跋扈、无法无天,从而导致了原主的死亡,这就是所谓的捧杀!
“亲生女儿?但我怎么看着,你长得一点都不像他呢?”
“说不定我长得像我的母亲呢!”她到底是不是段安锦的亲生女儿,这个疑问从一开始都一直都萦绕在她的心里,如果是亲生女儿的话,以段安锦为人处世的个性,一定不可能做出捧杀一事吧,“据说,我母亲可是一等一的大美人啊!”
“你母亲吗?”段安锦的第一位夫人,她也有所听闻,的确是一个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大美人,只可惜,她未曾亲眼见过,“你见过她吗?你像她吗?”
“我母亲在生下我之后,还没等我满月便已经离开了我的父亲,即便见过,我恐怕也不记得了,更不要问我像不像她这种问题了。”如果可以的话段诗雅也想见一见原主的母亲,想问一问她,当年为什么舍得抛下原主,离开段安锦。
“那你知道你母亲去了哪里吗?”
“我父亲找了我母亲十多年也没有找到,我怎么可能知道她在哪里呢?”被卷在被子里的段诗雅尝试着握了握拳头,发现力气已经恢复了七八成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