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埋着头不能说话,乔睿东过来坐到她旁边,把她抱过来。
她揪着他的衣服,哭得厉害,终于开口,语言支离破碎,“他……我爸……失踪了……找不到了。”
乔睿东对她的家事有所了解,可从不过问,他知道她不想说。
“慢慢说,别担心,我帮你找,会找到的,有我在,我帮你找。”
她摇头,眼泪把他的衣服一点点浸湿,“你不知道,我爸他多要强,他一定是混的不好,遇到了难事,不然他肯定不会这样,而且我又伤了他的心,我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遇到了什么事,是不是还活着,我跟谁都不能说,我怕他们笑话我,我不能说,不能说,有很多事,我都没有跟你说过,睿东,我求你什么都别问我,别问我。”
每次见她这样,他的五脏六腑都快揪到一块儿了,“傻丫头,我帮你找,别担心,有我呢。”
乔睿东在附近订了旅店,晚上送筱安他回去的时候,他连打了几个喷嚏,眼睛也有点发红,想是刚下车的时候被风吹感冒了。
筱安肿着眼睛,执意要替他买药,进了旅店,先看着他吃了药,再嘱咐他多喝热水,他满不在乎,点点头说知道了,然后就一头扎在床上。
筱安立刻把他拉起来,“不能这么睡,你要捂在被子里。”
“你别管我了,回去吧。”
她发现他脸有点红,摸他额头才知道,他发烧了,“天啊!你发烧了!”
“别这么大惊小怪的,不就是感冒吗!”
“对啊!就是感冒啊!听说发烧对肺子不好,还会把人烧成傻子呢!”
乔睿东笑了,这姑娘太能记仇了吧。
“你怎么这么能记仇啊?”
“你说我记仇,看来你也没忘,记起仇来比我更狠,我可没把你按雪地里,塞你一脖子雪,塞到你嗷嗷叫!”
提到那个晚上,乔睿东条件反射地心虚,转身钻进被子里。
晚上十点,他还在发烧,一向精力旺盛的人也没了精神,他不想让筱安在这陪着遭罪,就打发她早点回去。
筱安怎能放心他一个人在这,人生地不熟的,让他躺在这个破旅馆的冷床板上发烧,她狠不下心。
于是给宿舍高雅打了电话,“高雅,我晚上不回去了。”
对方尖叫一声,连乔睿东都听见了。
“你别瞎说,晚上要是查寝,你帮我找个人来顶替,回头再跟你说,别跟外面人宣传了知道吗?那好,我挂了。”
乔睿东指着她的手机,“新买的?”
她点点头,“嗯。”
“这款好像挺贵吧!”
“还行,我打工赚了些钱。”她不想让他知道她在酒吧打工的事儿,把话锋一转,“哦,对了,你临走前给我的卡,里面的钱我都没动,明天我给你拿来。”
乔睿东忽然头痛,“别总钱钱的,两个选择,你留着,或者我扔了。”
“你这个人……”她拗不过他,只好放弃,“时间不早了,你睡觉吧!”
他在床上支起脑袋,“什么叫‘你睡觉吧’,你不打算睡?”
“我可以将就坐一晚上,就坐这。”她拍拍写字台。
他看她一副端着的样儿特好笑,“那怎么行,过来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