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尔尔一听这话不对,又翻滚恶心的开不了口,好不容易到了机场,那司机师傅扯着江尔尔就往里跑。
林青阳就要登机了也没看到江尔尔,许悦说:“也许是有什么事耽误了,那丫头昨天还说请假了...”陈楚正往门口看说:“那不是江师妹?”
只见江尔尔匆忙跑过来,喘着气说:“林师兄,总算是赶上了...”林青阳看江尔尔脸色不好,正要说话,一个声音插过来指着林青阳:“小姑娘,是不是这混蛋?看你长得人模狗样的,做了事不负责任!这姑娘还怀着你孩子呢,你就跑?”江尔尔心想,这下玩笑大了。
陈楚一听惊掉了下巴:“江师妹,难道昨天晚上你借酒劲扑倒了林师兄,两个人趁着月黑风高,花田月下,暗度陈仓,珠联璧合......也不能这么快呀!”
林青阳拍了一下陈楚:“胡说什么?”转头问江尔尔:“江师妹,你脸色不太好,不要紧吧!”
江尔尔刚要说话,紧接着又一阵恶心,那司机师傅又说:“看看吧,小伙子,你做的好事!”“小姑娘,你俩好好谈谈,别想不开,哎!现在的年轻人.....”边说着边摇头走了。
等众人明白是江尔尔醉酒后遗症闹得乌龙,皆是哭笑不得。林青阳马上就要登机,嘱咐江尔尔:“回去先喝点白粥暖暖胃,记得这几天别吃酸辣和刺激性的食物”。江尔尔点头。陈楚乐呵呵的说:“林师兄,你可得常回来,我们江师妹还在这,你可得负责任,给我们这些年轻人做榜样...”
说的江尔尔脸上一红,林青阳微笑着制止陈楚,临登机前对江尔尔说:“我有时间就回来。”
接连几天都下雨,苏静是北方人,便有些不耐烦:“衣服被子都潮湿。”。江尔尔接过话说:“梅雨季节都这样。”
“尔尔,你周末有什么打算?”
“还没想,你呢?和你秦师兄约会去?”
苏静无聊的说:“老秦要参加注会考试,...”“要不,你和你家沈浩初说说,我们再去沈家老宅玩几天?”苏静自从得知沈浩初就是沈家老宅的主人,惊讶了好几天。得空就提再去沈家参观。
江尔尔说:“什么你家我家的,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再说,最近,沈浩初也忙。”
苏静抱住江尔尔手臂开始摇:“走个后门,问问你那朋友,让姐去熏陶一下历史文化呗。”
江尔尔一想也有两天没见沈浩初了:“要不,我打电话试试?”
沈浩初当然对江尔尔主动要来表示欢迎,但也相当不满意有个电灯泡。沈浩初说:“等着,去接你。”江尔尔说:“我俩坐车就行了。”
沈浩初开玩笑说:“那怎么行,好不容易主动约我一次。”
沈浩初和江尔尔通完电话,又吩咐下人给江尔尔和苏静安排房间:“上次谁接待的尔尔?”王主任打听了下汇报说:“是李嫂接待的江小姐。”沈浩初想了想:“嗯,就她吧,去看看尔尔的房间还缺什么就补上。”王主任说:“是的,沈总。江小姐的那个同学怎么安排?她上次是在二进的厢房。”
“让她进主楼吧,就安排在尔尔隔壁。”想了想又说:“给尔尔屋里送一束花。这两天让李嫂在边上吧。”
苏静跟着江尔尔再次来到沈家老宅,东摸摸西看看,江尔尔拿眼白他:“上次来也没见你这样!”苏静一副你不懂的表情:“上次我们是学生来参观历史古迹,是学术研究。这次我是家属,是娘家人,我是来看看你未来的家,当然得事无巨细。”
江尔尔被一句娘家人说的脸红:“你胡说什么,都说了我和沈浩初是普通朋友。”沈浩初在一边听见了笑着说:“正在验证阶段,欢迎娘家人考察。”
苏静看了江尔尔一眼,一副你老公上道的表情。
三人一起吃了饭,苏静一副识大体的样子说:“沈大哥,我去一楼客厅绘个图,你和尔尔继续你们的两人世界怎么样?”
沈浩初说:“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李嫂说。”
李嫂会意带着苏静下楼去了。
江尔尔和沈浩初来到书房,江尔尔说:“有没有打扰到你工作?”沈浩初笑着说:“你来,我求之不得。”
江尔尔说:“你渴不渴,我来给你泡茶。”说着来到茶桌旁,提壶,遛水,洗茶,冲泡倒也有点样子。
沈浩初倚在桌旁:“将来祖母见了你,一定会喜欢。”
江尔尔说;“我什么都不会,再说我们现在还只是朋友。”
沈浩初说:“那我得努力,争取早日验证成功。”
江尔尔脸上一红。
沈浩初看着江尔尔低着头,此时一头乌发被她梳成了个马尾辫,露出白嫩的脖颈,在灯下透明的连细细地血管也看的清楚。沈浩初忽然就有些醉了。
“沈浩初,我听说那些世家里的小姐,琴棋书画都有涉猎的,而且豪门里的婚姻大都是联姻的。”
沈浩初把手放在脑下,身体向后靠在沙发上,明明很放松的姿势,却自有一股气势:“沈家不需要联姻。”
“你也不需要强迫自己学什么,做你喜欢的事情就好。”
晚上,江尔尔躺在床上又一次失眠了,她好像了解沈浩初一点了,她确定沈浩初是真的喜欢她。可是她依旧觉得沈家对她来说还是一个谜。
江尔尔在床上翻来覆去,不知过了多久才睡过去。
她仿佛是做了一个梦:梦里她站在一条长长的走廊上,灯光昏黄。四周的房间紧闭。怎么也推不开。她光着脚四周观察的走着,木板发出咯吱的声音。终于在走廊的尽头看到了一间开着门的起居室。
灯光从开着的门里透了出来,江尔尔慢慢走过去,看到了一个女人的背影,她坐在钢琴旁细细擦拭着一架钢琴,看得出她很喜欢这架钢琴。旁边有一个摇篮。摇篮里有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婴儿。看样子,小婴儿睡着了,所以母亲才没有弹琴。
母亲从钢琴边直起身子,走到小婴儿的床前,低头俯身去看小婴儿的睡态。那小婴儿侧着头,嘴巴半开,一条毯子盖在身上,随着呼吸微微浮动。
江尔尔四下看了看房间,仿古的装饰,墙上贴着壁纸,雕花的大床,一套浅杏色的长沙发,暗色的茶几,茶几上一个天青色的花瓶,花瓶里插着一束鸢尾花,还有那架钢琴,钢琴边上有一台留声机。整个房间自有一番典雅古朴的风味。
她走进房间,那女子似乎看不见她,仍然专注的看着那个小婴儿。脸上的表情很奇怪,好像有一丝爱怜又参杂着....狰狞。对,就是狰狞,江尔尔觉得奇怪,难道这不是她的孩子?
可是两个人长得明明很像。那个女子看了小婴儿很久,只见她慢慢的伸出手抚摸小婴儿的脸,江尔尔松了口气,暗想自己想多了,紧接着江尔尔看到那女子的手摸向了小婴儿的脖子,江尔尔的心一下子又被吊了起来,那个女子掐住了那个孩子!指甲在那孩子的脖子上画出一道红痕。江尔尔顾不得自己,上前去拉那个女人,可是却用不上力。她一着急,叫了起来。然后就醒了过来。
此时天色未明,床头边的香炉里散发着淡淡的香味,是紫檀香还有什么?江尔尔有些不确定。大概是帮助睡眠的,江尔尔想。
江尔尔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来到游廊上。外面的雨还未停。发出沙沙的声响。显得整个院落格外的幽深。风从游廊的窗口灌进来,虽已进入六月,仍旧觉得凉。
江尔尔搓了搓手臂,转身想要回去,这时头顶又传来嘎吱的声响。
江尔尔想是地板挥发水分的声音吗?可是这时正值梅雨季节,她不太懂这些物理现象,但是她想潮湿的木头是不会发出这样的声音的。
江尔尔的好奇心又被牵动了起来。
她走进房间拿上手机,想了想又把床脚屏风上的木棒抽了出来,(两边的木条是活动的,用来控制伸缩。)江尔尔暗吸一口气,悄悄的出了门。
江尔尔摸索着来到上次发现楼梯的地方,奇怪楼梯口不见了。她调亮手机仔细看,却没有发现什么。江尔尔心下惊讶,她把手放在墙壁上。可是触感严丝合缝。
“奇怪,....”她拿着手机再次查看,仍旧什么也没查到。
“算了,...”江尔尔叹了口气。决定等天亮了去问问沈浩初。
江尔尔转过身,往回走。这时,她从一边半开的窗口看到了院子里有一个黑影,正盯着主楼的方向。江尔尔吓了一跳,再次看去,什么也没有了。院子里依旧黑暗,偶尔几盏路灯,反而把树木假山的影子照的影影绰绰。她忽然有些害怕起来,她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赶快回房间,钻进被窝,好好睡一觉。一切的疑问等天亮交给沈浩初来处理。
天亮时分,江尔尔的门开了,她紧张的攥紧被子。只见沈浩初拿了一束花给江尔尔插瓶,花朵上带着新鲜的露珠。江尔尔松了一口气:“早安,沈浩初。”接着她睡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