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行啊,长能耐了,别的没学会倒是学会爬墙了?”雍正看着弘时的目光充满了危险的气息,弘时不自觉的缩了缩脑袋。
诺诺的说道,“是儿臣无状,皇阿玛见谅。”
雍正冷哼一声,“这次就看在你是因为永珅的事情难过,不跟你计较,权当是你散心了,再有下次决不轻饶!”
“儿臣知道,多谢皇阿玛!”
雍正之后又问了弘时几个问题,就让他回去了。
……
接下来,弘时倒是过了几个月平静的日子,只不过总是和弘历还有熹妃他们看不对眼,总是弄的很尴尬。
不过这样的情况对他来说没什么,平坦的日子过久了,偶尔来点小事情无伤大雅。
还能给原本无波的日子带点涟漪,平添乐趣,何乐而不为?
只不过即使是这样,弘时心里一直都忘不掉那天在山上看到的那个明阳山庄。
他一直都对明阳山庄很好奇,尤其是那明阳山庄的主人,他究竟是什么人?
那个大汉能够取得韩忠的信任,甚至能够让韩忠听命于他,他背后的人绝对不简单。
这也就说明那个大汉的后台不简单,而他的后台很明显就是明阳山庄。
因此对于明阳山庄,弘时是充满了兴趣,想着若是有机会,一定要进明阳山庄看看,不然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死心的。
就在弘时想着明阳山庄的时候,年羹尧回京了,这次年羹尧的回京,以及他的一个举动,给弘时带来了很大的麻烦,也给他原本就跟雍正不算好的关系上面,添了一道更大的裂缝。
年羹尧平了西北,最高兴的人莫过于雍正了,所以他亲自带着文武百官前去迎接。
只不过,这年羹尧虽然军事才能还有那么一点,可是他的人情世故处理的就未免太差劲了。
敢在雍正面前摆谱,还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虽然雍正心里不爽,可是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这年羹尧是个大将军,粗人一个,无礼一些也不是不能理解。
可是即便这样,雍正心里也记下了,面上虽然一片冰冷,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可是心里却将年羹尧骂了个狗血淋头。
弘时对这件事就没那么大的兴趣了,雍正他们接人的时候,他压根就没跟着去,直接借口身体不舒服,躺在自己的住所了。
他原本以为这事跟自己没多大干系,他根本就不用理会,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在年羹尧进宫见他的妹妹年妃的时候,他竟然还跑到了自己的住所,带着一个大箱子。
看到年羹尧大张旗鼓的带着那个大箱子进来,弘时就只差扶额哀叹了。
这哪来的傻大缺啊,不知道避嫌吗,就这么正大光明的进来不说,抬着这么个大箱子,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自己图谋不轨吗?
皇宫里人心险恶,人人都恨不得自己出点什么事,结果倒好,他千防万防,万万没有想到年羹尧竟然会做出这种事。
弘时这会已经嘴角抽搐了,雍正最记恨结党营私和收受贿赂了,年羹尧这个傻子自己作死,还要拉上他。
其实年羹尧根本就没有想过那么多,他一直都在外面打仗,根本就不清楚朝堂上的那一套,以及弘时如今的处境。
他只是真的感念当初弘时在西北给自己的帮助,所以就想要将他认为好的一些东西和十万两银子送给弘时。
年羹尧激动的跟弘时说了很久,才要离开,不过他走的时候弘时让他将那些东西都给抬回去了,他不能收这些东西。
年羹尧虽然有些失望,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抬着就走了。
看着年羹尧出了门,弘时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他没收东西,其他人就是想给他下绊子,也是没辙。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年羹尧出去的时候一个小太监竟然将年羹尧的东西给收了下来。
这小太监是个外院太监,他见到年羹尧拿的那么多银子当时就心动了,他的父亲是一个赌徒,将家里所有的钱都输光了,欠了一屁股债,还要将他的母亲卖了,所以他才进宫做了太监的。
他才来宫里没多久,就是个在外院打杂的,连弘时的面都见不到,不过由于从小的生存环境的关系,他却是个油嘴滑舌的。
拉着年羹尧说了一通,大意就是弘时毕竟是个阿哥,比较好面子,也要做给人看,所以不好意思当着年羹尧的面收那些银子,就让他偷偷收下。
年羹尧一个经常在外打仗的大老粗就这么被他给忽悠了,将东西都给留了下来。
弘时知道这事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还是李明跑过来告诉他的。
自从李明养好了伤之后,弘时看他做事挺利落的,为人又干练,就将他留在身边伺候了。
李明来告诉弘时这事的时候,弘时还有些不能相信,他怎么都没有想到竟然会有这么大胆的小太监。
连忙让人将他找过来,可是那个小太监已经卷着银财跑路了,弘时就这么背了这个锅。
“爷,这下可怎么办啊?”李明看着弘时有些焦急,他是从小就进了宫,对宫里的事情还是比较了解的,也知道雍正的性子和弘时的为难之处。
所以这事发现了之后,他就急急忙忙的跑过来找弘时来了,他已经在心里将那个卷走银财的小太监骂了个千百遍。
就差直接找过去,将他生吞活剥了!
弘时也是眉头紧皱,这事要是解决不好,他就真的有口难辩了,雍正的性子他是知道的,还指不定会怎么处置自己呢!
想到这里,弘时都有些埋怨年羹尧了,你说你好好的,干嘛要拿这么多银子过来,这不明摆着将我往风口浪尖上推吗?
“行了,这事你就不用管了,我自己来想办法,你先回去休息吧,天色也不早了!”
弘时揉了揉眉角,让李明出去后,他才拿起纸笔写了个小纸条塞进竹筒里,唤来一只白鸽子,将竹筒绑在它的腿上,放了出去。
看着白鸽出去了,弘时眼神幽暗,看不清表情。
许久之后,一只白鸽飞了进来,拿起鸽子腿上的竹筒,看了里面的纸条,他才勉强露出一丝笑容。
这样做虽然会有沽名钓誉之嫌,会让皇阿玛厌恶自己,不过怎么都比结党营私来的好一些。
第二天一早,雍正就派人来找弘时了,弘时到了养心殿,跪下行了礼之后,也没听到雍正喊他起来。
他就知道雍正的心情不是很好,因此只是默默的跪在原地,不敢多说一句。
雍正一直将弘时晾在了一边,过了半晌才抬头看着弘时,他现在已经说不清楚到底对弘时是个什么感觉了,最大的感觉,应该就是失望透顶。
随着弘时越长越大,他就发现他和弘时之间存在太多的分歧,很多时候意见也不同。
不过即使是这样,他也没有放弃,想着总有一天会好的,可是这总有一天要等到什么时候?
还没等到这一天,更大的问题就已经来了,他竟然如此放肆,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收受贿赂,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竟然还和年羹尧走的这么近,难道他就不知道自古以来,结党营私是最令君王讨厌的吗?
学什么不好,偏偏要学胤禩那个不省心的,竟然明目张胆的结党营私,真的是吃定朕不会把你怎么样了吗?
“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雍正的语气已经冷到了极点,听起来就像冰碴子一般。
弘时也知道这个时候不可能什么都不说,因此就硬着头皮开口了,“是儿臣不好,儿臣想要为皇阿玛分忧,之前出去的时候在城外看到过一批乞丐,所以就想着拿那些银子把他们安顿好。
就让手下的人用那些银子给那些乞丐施粥,建住的地方了。”
果然弘时一说完,雍正的脸更黑了,这什么意思,是说自己不够仁慈吗?
“你倒是聪明,知道拿着别人的银子去分给那些乞丐,还真是会沽名钓誉,可真是将廉亲王学了精。”
雍正这会说出的话已经有些咬牙切齿了,原本就不喜欢胤禩那一套,结果弘时竟然还跟着去学,他能不生气吗?
“儿臣不敢!”弘时知道这个时候多说就是多错,雍正心情不好,他怎么都能挑出错来。
所以他只是认了错,就乖乖的跪在原地什么都不说了,其他的就任其自然了。
雍正顿时有种有气无力的感觉,他真的不知道该拿弘时怎么办了,只觉得失望透顶,对弘时也没了从前的心思。
原本还想着弘时来了,只要他认错,自己就放过他,可是这会他觉得弘时认不认错也就那样了,没什么区别,无所谓了。
看着雍正烦躁的原地来回走动,弘时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吃不准雍正到底是怎么想的,只能默默的等着。
他昨天晚上的那个小纸条就是给璟昱的,跟他借了钱,让他帮忙按照自己说的去做的,璟昱的能力他知道,所以不会出什么错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