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裴染,掘地三尺也要找到你!(渐入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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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染跑回了卧室,尽量控制自己的脾气,在心里,她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厉景呈之于她,不过就是一枚棋子,尽管她们之间有着青梅竹马的感情,在她设计那一夜,在她准备嫁给他之时,她的确把他当成是了一枚能挽救家族企业的棋子。

在她与厉景呈的婚姻掺杂了商业利益方面的因素,而厉景呈又是那样一个倨傲冷漠的男人之后,她裴染早就不奢望未来了。

只是,不管她们之间有怎么样的约定,厉景呈,他终不该用这样的方式来对待她。

厉景呈不是你的老公,也不是你男人,裴染,你清醒一点,他在外面玩十个八个女人都与你没关毛关系。

她的内心在叫嚣,在嘶吼。

一切的错是她酿成,只是,为什么厉景呈与其它女人在一起的画面会让她心如刀割。

耳畔突兀地响起了一阵音乐玲声。

一念执着,一念成劫,掉入这温柔旋涡,一生厮守,一生……

某火剧主题曲在她耳边回旋。

按下通话键,音乐玲声噶然而止。

“喂,你好,请问找哪位?”

“哟,裴小姐,感冒了?为何声音听起来怪怪的?莫不是在哭吧?”

三个尖锐的问题誓要刺破裴染的耳膜,来者不善,否则也不会在别人伤口上撒盐。

“没事我挂了。”听出了某女人阴阳怪气的声音,这时候的裴染可没心情与她瞎扯。

“等等……当然有事,裴小姐,我是江心朵。”

女人停顿了半秒,好似在倾听她这边的动静,电话里出奇地安静,静得令人人心发憷。

“你好,江小姐,有什么事,请说。”裴染耐着性子,尽量保持最起码的修养,礼貌地与这三八女人周旋。

“其实吧,裴小姐,知道我现在在什么地方吗?”女人的声音变得娇嗲,而裴染看不到的是,她化了淡妆的容颜更是带了几分说不出来的妩媚与风情。

“请称呼我厉太太。”不知为何,裴染很不喜欢这个叫江心朵的女人,上次她已经挑畔过她一次了,语里行间都泄露出对她浓浓的敌意。

“厉太太?”江心朵阴测测的笑了一声儿。

“你觉得这称呼适合你?”

“裴染,锦海市上流社会,谁人不知,表面他给了你应有的名份,私底下,你还不如一只金丝雀,也许……连金丝雀也算不上呢,你知道他是怎么在我面前说你的吗?”

见裴染不语,幽幽又道出:“他说与你在一起无趣的很,整天就是一张死人脸孔,说你们结婚这么久了,也不让他睡一次,摸一下,你说,哪个男人能忍受得了你那种高冷的性子?难道你妈没教过你要如何侍候男人吗?你再不学学如何侍候男人,恐怕你们裴氏将会面临灭顶之灾了。”这番话不单单只是含有挑畔的意味,它还包含了威胁,恐吓,警告,重要的是,她把裴染的尊严踩在了脚底。

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个姓江的女人算什么?凭什么要这样子威胁她?

裴染的怒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江心朵,你算哪颗葱?不就是一夜店靠出卖身体与灵魂的女人,你有什么样的资格在我面前闲摆。”

“我啊,挺有资格的,因为,我是你老公喜欢的女人,你说,你夜夜守着冰冷的床榻的时候,我可是在与他彻夜恩爱缠绵,你说,你这厉太太当得可悲不?噢,对了,厉太太,前两天,我与他去开房时,呈说你们不过就只有那一夜,他最讨厌卑鄙的你,娶你不过是看你可怜,而且,他还说不太相信一夜就中了奖,裴染,你这种富豪千金从小受的教育不一样,利用人的手段也高人一等,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厉家的种么?如若不是,你说,一旦景呈知道了,你整个裴氏就只能等着下地狱,成为你的陪葬品,哈哈。”

女人疯狂的声音不断在她耳边缭绕。

“你给我闭嘴,江心朵,别太嚣张了,厉景呈那种男人,你认为他有真心吗?”

陪他上床,你这种货色只能成为他发泄的工具罢了。

同是天涯沦落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然而,一心想嫁入豪门的江心朵是否根本认识不到这一点。

“也许,他对你不曾有过真心,可是,对我,就很难说了,裴染,告诉你,你知道他最喜欢有什么样的姿势吗?他总爱说,每次亲你,你都不给,是你亲手把他逼入我的怀抱,我还没给你说一声谢谢呢,其实,我也知道,你不过是利用他挽救裴氏,而你根本也不曾爱他,你喜欢是你的初恋情人吧,莫司魅其实不错的,家庭环境也相当地好,噢,你肚了里的那块肉该不是他的种吧,如果真是这样,你又何苦巴着厉景呈不放,其实,莫司魅同样有能力帮助你的,而且,他也十分乐意。”

这个女人到底在说什么?

裴染气得恨不得拿把刀冲过去将她剁成肉泥,但是,二十几年来的学识与涵养,让她保持了淑女的风度,咬了一下牙,嘴角勾出一朵淡淡的笑靥。

“你说得很对,即然你与厉景呈关系那么好,那就麻烦你转告他一声,我十分期待一年之后契约到期的日子,真到了那一天,我会祝福你们,为你们放鞭炮庆祝。”

庆祝我的重生,祝你们入地狱。

“厉太太,其实,说狠话没什么用的,来,我给你一点实际的东西。”

紧接着,电话里就传来了一阵声音。

“阿……呈……我好快乐……”

“阿呈,我头昏,你慢一点……我五脏六腑都快被你折`腾出来了。”

“心朵,我到了,你到了没?”

前面是女人娇滴滴令男人媚入骨的声音,而后面这一句的的确确是男人沙沙气喘如牛的声音,虽不太清晰,可是,裴染听得出来,这声音千真万确是厉景呈的。

她辩得出来,这声音是身处情潮浪口之时,深深压抑住身体喷发的岩浆之时,略着几分独属于他的魅力与沙哑。

我到了,你到没?

三岁小孩可能听不懂这样的话语,可是,裴染是一个成年女性,她知道这句话所代表的真正意义。

‘啪’不想再听下去,掐断手机后,内心深处奔腾着说不出来的愤怒。

厉景呈,你曾说过,要与我相濡以沫,然而,你就是这样想与我相濡以沫的?

厉景呈,我可以忍受你在外面玩女人,养金丝雀,可并不代表,你在外面的那些女人,就可以摇舞扬威来找她挑战,她不接受这样的夫妻相处方式,尽管最初不对的那一方是她自己。

她是一个人,哪怕再想保住裴氏,她也必须赢回自己的尊严。

她不能为了裴氏而失去自己的一切。

如今,她除了一丝的尊严外,再无其它了。

裴染站在窗台边,手指紧紧地握住了掌心的那只手机,如果它是江心朵,她估计真的会把她捏成粉末,即便那样会伤了她,满手鲜血,她也乐意承受。

窗外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整个夜空似有雨下,如被泼了一杯浓墨般。

她静静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双脚已经失去了知觉,她憎恨与厉景呈这样的相处方式,她很想打电话过去质问他,只是,她怕,怕听到他接电话是粗喘的声音,以及在他耳边不断印着响口勿,或者说,那抹令她梦碎心碎的缠绵女人娇嗲的嗓音。

夜已经很深了,气温渐渐下降,本该穿一件外套,然而,她却不管不顾,任由着冰冷的夜风,穿透过了她的衣袖,从她雪白细嫩的肌肤上漫过,一股子的冰凉就那样毫无预警钻进了她心肺的最后一寸,令她防不胜防!

慢慢走出了卧室,像昨夜一样,她推开了花房的门,花房里,满室的兰花香气幽幽扑鼻而来,浸人心脾,那株墙角边的梅兰又开了一朵,颜色比昨夜更加鲜艳夺目。

轻轻走过去,在梅兰旁边蹲了下来。

削葱尖似的玉指缓缓抚过了盛开得最灿烂的那朵兰花。

她不知道厉景呈为什么这样喜欢梅兰,她只是明白,厉景呈毁了她心里最美好的东西。

就算她设计了他,背叛了他,他也不应当允许那个女人明目张胆向她挑畔。

对,厉景呈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如果他不允许,江心朵是不敢如此嚣张。

名义上,她是厉景呈的妻子,厉氏掌舵人名媒正娶的老婆,厉氏少夫人,在这个家里,所有佣人表面上对她恭顺,实则上暗地里不知道嘲笑了她多少回,毕竟,她不是厉景呈深爱的女人,她们也相当清楚,一年后,她就不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而在外面呢?所有人也都知道厉景呈娶她不过是出于一种怜悯的心态,她出卖了自己的婚姻,保住了裴氏,而光鲜亮丽的背后却是说不来的苦楚,这份苦楚,她没办法启齿向外人诉说。

在父母面前,她也不敢表现出丝毫的不幸福,因为,她怕父母担惊受怕,为她担心。

她心里有苦,有谁知道?

“厉景呈,咱们说好的,一年之后,等我生下这个孩子,咱们就离婚,可是,你食言了。”

“你背弃了我们之间的承诺。”

凝视着橘红色的花朵,她幽幽叹息,眉宇轻轻拢起,光滑的眉心便全是皱痕。

花房里只有她一抹孤独的身影印在了墙壁上,能听到她指责的话语,也不过是只有空气而已。

“厉景呈,你毁掉了我的那份美好,那么……”

食指与拇指轻轻捻住了一片花瓣,慢慢向上一拉,花瓣便从花蒂上落入她掌心。

一片又一片,掌心的花瓣越聚越多,在三朵花都被她摘落之时,她柔嫩的掌心已经是攫满了花瓣,那橘色的花瓣将她的掌心染红,红得那样鲜艳刺目。

她笑了,那笑容仿若能颠倒众生,又犹如一只引人堕落的妖精。

蓦地,唇畔的笑容迅速敛去,伸手一挥,无数花瓣从她掌心飘落,有的落至她的肩膀上,有的则飘落于地面,更甚者,有的则落在了另一盆兰花绿油油的叶片上。

弯腰端起了花盆,高举过头顶,然后,狠狠地将它们摔在了地板上,只听‘怦彭’一声,梅兰花盆砸得粉碎,泥土夹杂着细沙碎盆子里泄出来,弄得满地都是。

埋在泥土细沙中央白刷刷的花根也露了出来与月光见面。

一盆好端端的兰花就这样毁在了她的心里,看着地面上狼狈不堪的梅兰,裴染心里腾地升起了一缕爽意。

厉景呈,这份独属于你的美好也没有了。

走出花房里,她看了看天边不知何时升起的那轮上弦月,对着夜空,她喃喃低语:“也许,今夜过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没有哭,因为,她认为,在面对另外一个女人挑畔之时,哭是一个女人最懦弱人败的表现。

江心朵,这个居心叵测的女人,她裴染记住她了。

不知何何,她终还是给他打了电话,她顾不了太多,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喂,在吗?”

她的声音带着一缕经绝望清洗过的傻哑。

更有一份独属于夜晚的平静。

“你……怎么不睡觉?”

男人吃惊是自然,大半夜的这女人不睡觉给他打什么电话?

在看到他与女人在异国他乡的开房的照片,在收到江心朵的挑畔电话,以及那则他与女人缠绵悱恻动情的音频之后,她可还睡得着。

“厉景呈,你……想我吗?”

“呃!”也许是嗅闻到了一丝不太寻常的气氛,男人倏地睁开了双眼。

“怎么了?”

“阿呈,我知道设计那一夜,是我不对,怀上你的孩子,我的痛苦并不比你少,仔细算来,我们结婚差不多已经有三个多月了,你在外面养着女人,我尽量不管也不问,我知道我做错了,所以,我尽量说服着自己不要去在意,可是,厉景呈,我是一个女人,我知道你不爱我,可是,我也有我的尊严与人格,你真的不该让她对我说那么多,你不在乎我,我不奢求,因为,我也并不是有多在乎你,要不是因为裴氏,也许,我们早就各谈婚嫁了,许多时候,我都在幻想着,如果我嫁给别的男人,虽然,那个男人也未必会有多爱我,可是,我也许不会这样痛苦,厉景呈,你说过要与我相濡以沫的,不管你是不是出自于真心,那一刻,我真的相信了,而我也感到了一丝的幸福,可是,现在,我发现我没那么大的雅量来容忍这一切,你毁了我的美好,我也毁了你的,咱们扯平了。”

说过不流泪的,可是,说着说着,泪水还是从她眼睛里滚落,沿着腮边悄然滑下。

“这个孩子。”雾蒙蒙的视线低垂落到了自己隆起的腹部上。

“她在我肚子里成长的很好,还有差不多四个月她就要降生在这个世界上了,本来,我打算在这栋别墅生下她,可是,现在,似乎有许多的事情不容我这样做了,你没必要压抑的那样辛苦,你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生下她后,我会抱回来给你养,厉景呈,不要再用裴氏威胁我了,这一次,我想明白了一切,悉听尊便吧!祝你好梦,拜拜!”

不容他说半个字,电话已经挂断了,耳边回绕的一片忙音让他胆战心惊。

她到底在说什么啊?

什么他有权利追求幸福的权利?

回想着她刚才所说的每一字每一句,厉景呈顿时睡意全无,赶紧拉亮了壁灯,电话回拔了无数遍,女人根本拒绝接听,最后甚至关了机。

靠,厉景呈火冒三丈,早知道会这样,他就该绑也把她绑到这普罗旺斯来。

一定是谁给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又或者是她看到了什么关于他的花边新闻。

这神经大条的女人,他这种身份的男人,娱乐记者为赚销量都会捕风捉影乱写一通,敢情这女人脑子装的是浆糊不成。

而且,女人最后那句是“拜拜。”连一句再见也舍不得说,她说生下孩子给他抱回来。

这什么意思?

好像绝别的话啊,厉景呈吓得一身出了虚汗,打不通电话,他只得把吴妈吵醒。

“吴妈,立刻,马上给我去卧室看看裴染还在不在?”

“好,好。”吴妈见是厉先生打的越洋电话,迅速穿衣起床跑向了二楼的主卧室。

见屋子里亮着灯,只是人去楼空,她找遍了整幢楼也没找到少夫的的半个身影,这下足实急坏了吴妈。

吴妈如实地告知了厉先生,厉景呈气急败坏地在电话里大嚷:“给我找陆锦川,让他务必把人给我找回来,告诉他,找不到人,他就给我下地狱去。”摔了电话,男人额头青筋一根根贲起,五指收握成拳狠狠地砸在了墙壁上,想到裴染这个坏女人,很有可能带着他的儿子再一次逃离,厉景呈便感觉心口一阵抽痛,裴染这个女人,就是老天派来惩罚他的。

裴染,就算是上天入地,掘地三尺,我也会把你找出来,狠狠地打你一顿屁股。

裴染,你敢带着我儿子逃离我身边,我便会让你生不如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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