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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祥一个劲的在那摇头啧叹道:“哎!真是可惜了,原来还以为是个出淤泥而不染的圣女,没想到还是个心机-婊,再说,这些年来整个北洋城的名门淑女谁不想跟咱们少帅沾染点关系,借此入驻唐府成为人人艳羡的少帅夫人,只可惜,这襄王无梦,神女有意罢了。”
唐筠寒一记阴冷的眼神直接扫了过来,程详心中一休,忙缄默闭嘴,在那佯装东张西望。
今日天气有些炎热,才一会功夫,沈清骏面容上便渗出细密的汗珠,他这人体质如此,打小这阳光一晃,便极容易出汗。
这会他瞅着不远处便是“雨烟茶庄”的牌匾,眉目猝然一亮,提议道:“寒兄,反正咱们已经到了家门口了,就进去喝杯清茶不?”
唐筠寒转目看了他一眼,还不知这臭小子心中盘旋的小九九,无非是想着趁此机会来看唐雅芙来着的。
既然他有这份心思,那他便如他的意,再说爹娘也有那份心思,想要极力撮合他和妹妹之间的婚事,这臭小子自打小妹妹出生起,便喜欢上了她,只是他那个淘气任性的妹妹一直蒙在故里,没心没肺的不知道罢了。
毕竟这唐雅芙年龄还小,爹娘也不想着她这么早出嫁,特别是这些年来,她就是众星捧月的小公主,被爹宠的人神共愤的地步,打小有求必应。
就算是要天上的月亮,爹都恨不得上天入地的摘给她,便养着了她骄横散漫的性子,反而不似娘那般温婉雅静。
那丫头打小就喜欢闹腾,想一出是一出,自从这个任性的小丫头出生之后,爹娘恨不得把她宠上天,反而待他却越来越严苛挑剔起来,却由着她胡作非为。
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他是极其愤然不平的,没少在爹娘面前念叨,直言不讳的说他们偏心眼。
可爹娘永远是一副平淡的神色,说这古人言,女儿就得富养,男儿就该穷养,每次他都很不服气的嘟哝一句,“歪理!”
但他虽然嘴里气咻咻的说着,其实,打心眼里还是特别喜欢这个妹妹的,唯一的好处便是只要每次他犯错了,她偶尔会赖在爹身上,撒娇卖萌几句,爹就算有再大的怒气,也会顿刻便烟消云散,自然也不会责罚他。
没办法,谁让她这个天赋异禀的妹妹继承了母亲的优良基因,长得酷似母亲,宛如一个模子雕刻出来的,倾城之姿尽显,爹向来是听娘的,突然克隆出这个小丫头出来,爹更会视同珍宝,又怎会拒绝她。
要怪就只能怪那丫头长相随了娘,而他像爹,可真是造化弄人,这遗传基因所决定的,又不能轻易改变,他也只好任命了,忍受这种不公平待遇了。
谁让他是男子汉,不与小女子计较。
这会三俊逸的公子哥一块踏入雨烟茶庄内,店小二忙谄媚的迎上前来,毕恭毕敬道:“少帅您来了,去楼上雅座吧!”
此刻,一身着清雅绫罗裙的女子一边熟络的打着小算盘,一边对旁边的伙计井然有序的嘱咐着什么,听到门口的吆喝声,她忙妙目微抬,见到来者,不由喜色尽显。
“寒儿,骏儿,还有程详,你们来了,今儿都快正午了,我还以为你们不来喝茶了。”
沈清骏呵呵一笑,“惋惜姐,你真是越长越漂亮了,将茶庄打理的井井有条,这唐伯母也省心不少了。”
唐惋惜有些羞涩的捋了捋耳迹的碎发,脸色不由涌上了一抹红晕,有些娇嗔道:“你个臭小子,少贫嘴!”转目望向身后的店伙计,又嘱咐道:“赶紧的把店内最好的青山针王拿出来,款待几位爷,尤其是少爷喜欢喝清淡的,少放点茶叶。”
那伙计领命,赶紧的退下了。
沈清骏又戏谑的开口道:“瞧瞧,人家惋惜姐对你多跌心啊,连你的生活习惯,一一记得如此清晰。”
女子脸色又是一红,唐筠寒扬手,便一垂不轻不重的打在他的胸脯上,冷声道:“多嘴!”
沈清骏弯腰假模假样的嗷嗷直叫,唐筠寒懒得搭理他,转身便往二楼去,身后程详也白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沈清骏皱眉,在后面大叫,“喂!你们也太不顾兄弟情谊了,瞧瞧,都把我的心肝儿捶疼了。”
程祥回头瞥了他一眼,似从牙缝内迸出几个字眼,“我说沈清骏,你小时候性格多文雅,如今多放-荡。”
沈清骏顷刻砸毛了,腾空一跳,扬手便敲击在他脑袋上,怒声道:“你个臭小子,你说谁放-荡啊,我又不是女子,居然敢骂我放-荡,想找死不?好歹我也是风流倜傥的公子不?”
几个嘻嘻哈哈的上了楼。
楼下唐惋惜睨着那逐渐远处的几道身影,不由轻笑着摇了摇头,没成想他们三个勾-搭在一起,还如从前般没个正经,好歹都在军中任职的军官,但身上顽劣的本性却是一成未变。
过了片刻后,俩娇小玲珑的身影袅袅而来,其中一少女身着清荷碧绿色的衣裙,黛眉如画,自有一股轻灵之气,面容娇美,说是倾城覆国也不足为过,周身吐露着一股朝气澎湃的青春活泼的气息。
另外一粉红色的少女姿色美轮美奂,脸色晶莹,肤色白皙,显得淡雅文静许多,两人正亲密无间的拦着胳膊,有说有笑的走了进来。
那碧绿色的身影旋即上前来,精致的黛眉微微一凝,扬手,用帕子沾了一下额前的汗珠,急声道:“惋惜姐,赶紧的给我沏杯茶,今儿天气太酷热了,实在渴死我了。”
唐惋惜轻笑一声,“芙儿,大娘说让我教你管理茶庄生意上的事,你倒好,成天胡闹的,连个人影都没见着,回头大娘又该说我了。”
唐雅芙机灵狭长的睫毛微微一闪,东瞅瞅,西瞧瞧,在那随意的打量着竹筐内摆放的各种细嫩的茶叶。
末了,她还掏出一小叠茶叶搁置在鼻端细细的嗅了一会,心不在焉道:“不是有你不?再说,我才不愿意整天守在店子内,那得多无聊啊,反正往后你是要与我哥成亲的,家里的生意有你一人就足够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