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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陌生的感觉,不知为何令她心中发慌,好似自个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羞耻之事,她不由大力的一把推开那男子,就连手上的拿着的喷壶也顷刻间坠落在地,水花四溅开来,湿润一地。
她微微喘着粗气,有些迷惑的看向男子,即便觉得这样做似有些不妥,毕竟他们已然成婚过。
她稳了稳心神,哑声开口道:“对不起,我---我---。”
张远眼眸似闪过一抹错综复杂的神色,怔愣良久后,似涩然一笑,“傻丫头,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本来男女之间,就是你情我愿的事,咱们来日方长,我等你。”
他宠溺般的揉揉她额前碎发,又温声道:“走了,今天玩了一天想必是累着了,我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排骨,赶紧的去吃饭吧,要不待会饭菜就凉了。”
佟雨烟温馨一笑,“致远哥,你待我真好!”
男子轻笑,目光幽深道:“傻丫头!”如果她一辈子不会想起过往,他们永远这般长长久久的待在一块,无拘无束的,那该多好。
翌日一早,张远便出去了,女子轻托着下颚,摇头晃脑之中,不由顿觉得好生无聊。
她不由起身有些寥寂的来回踱了几步,又是幽叹了几声,后来干脆蹬在地上迷迷糊糊的数了一会蚂蚁,数来数去,没一会功夫,便觉得意兴阑珊了起来。
不行,她再这般闷下去,迟早会发霉的。
起初,在这里闷个几天功夫,还尚且待得住,成天以花草相伴,可时间久了,她便闲不住了,整个空荡荡的幽深林子之中,白天只有独自她一人孤寂落寞的待着,这张远有时候忙晕了头,还不会回来,她更是闲的发慌。
她猛然站了起来,旋即将手上攥着的一根青草丢在地上,便往外疾步走去,身后的小玉神色匆匆的跟上,又是一顿比划,兴许被她惹得烦了。
女子不由回过头来看她,略显不耐开口道:“小玉,你不要在我眼前晃了,我知道你是想说致远哥让我好好在家呆着,别外去,我知道,咱们就出去在集市上玩一会,再神不知鬼不觉的乘着天黑之前偷偷溜回来不就成了。”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只有老天爷知道,可它自然不会说的,再说这致远哥忙着军务要事,今晚会不会回来,都不知道,你啊,就别瞎操心了。”
小玉一脸急色的又在她眼前卖力的来回比划着,佟雨烟不由皱眉,呵斥道:“小玉,你若再敢没完没了的比划,我就不带你去玩了。”
小玉见小姐动气了,索性便只能干着急的看着她,再也不敢比划了。
佟雨烟不由赞许了一句,“这才乖嘛,你放心,我定然不会出卖你的,保证绝对不会让致远哥知道,否则,不仅你挨训,他还得把我给骂一顿,这谁这么傻,自个找虐受?”
小玉一脸憋屈,这少爷那会舍得责备小姐半句,若是让少爷知道,小姐偷偷溜出去了,最后挨罚遭殃的还是她。
走了一段山路,女子额前不由渗出一抹细密的汗珠,她用衣袖沾了沾额头,顿觉得几分疑惑,随意问道:“小玉,致远哥真的在军队只是一小兵小卒不?可我怎觉得不太像,一小兵能修葺出那般华丽无比的别院,能顿顿有鱼有肉。”
“还有衣柜内的那些名贵的绫罗绸缎的衣裙,那样不是价格不菲,我虽然失忆了,但人又不傻,他若是一小喽罗,每月能有多少银钱买那些昂贵的东西,我总感觉,他好像有事瞒着我。”
佟雨烟看了看身后的小玉,不由挑眉问道:“我在问你话,这会倒挺老实了,不来回比划呢?”
小玉木楞的摇了摇头。
女子哀叹一声,算了,跟她说等于白说,心中却是暗自揣度,这张远平日里什么都给她最好的,唯独让一哑巴来照顾她的生活起居,实在是迷惑不解。
入北洋城内。
很庆幸,上次她偷偷的乘着张远睡着了,在他衣兜之内拿出几块银元来,她双目泛着亮光,瞅着这街道两旁琳琅满目的各色商品,不由心中一顿欢愉之色。
这有人群涌动的地方,总比待在那幽深偏僻的山窝子内要舒畅多了,至少不会让人觉得寂寥孤单。
而另外一处。
袁玲刚采办完物品后,由着身旁的婢女搀扶着上了一辆军车,这会她略显疲倦的抬眸便瞥向一清雅的倩影,不由脸色大骇,愤然开口道:“那个小妖-精居然没死?”
丫鬟也循着小姐的视线往窗外瞧了一眼,脸色也顷刻僵硬住,嘀咕了一声,“怎么会没死?那日奴婢可是亲眼目睹她跌落在海里的,怎么会---。”
袁玲眼眸寒光一闪,恶狠狠道:“那个小妖-精,可真是千年狐妖变得,命这般大,二爷现在翻天覆地的在找她,若是这次找着了,怕是更不会放手了。”
她精光一闪,冷冷一笑又道:“陈少帅不是约我去明福喝茶不?既然他三番五次的盛情相约,我怎可拒绝?”
丫鬟领会,便吩咐司机开车去明福。
入明福茶庄内。
在二楼幽静的雅间。
包厢内的男子着一身笔挺的墨绿色军装,见到来者,忙邪魅一笑,很有绅士风度的幽然蹁跹的起了身,扬眉道:“我就说了,袁小姐肯定会找我的,这不我的话应验了不?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相信有朝一日,一定会打动袁小姐的芳心。”
女子假意淡笑,“陈少帅每日坚持给我送一株玫瑰花,如此坚持不懈,连送了好几日,我若是再爽约,实在过意不去不是?”
陈邵阳忙微微上前,亲自拉开红木椅子,显得彬彬有礼的伺候着那娇艳的女子缓缓入座,方才往另外一侧坐下。
旋即,他便扬声,让店小二给女子沏一壶玫瑰花茶,这才笑眯眯开口道:“袁小姐,此番前来,怕是有事求陈某吧,否则以你那骄横清高的性子,又怎会纡尊降贵下榻这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