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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怨念道:“主子尽会替她考虑,可曾半分考虑自个,前阵子二爷和她你侬我侬的,这主子刚替二爷生了孩子,人家都是母凭子贵。”
“您倒好,自从您替唐家添丁后,这二爷反而越加冷落了你,主子心宽成全了别人,却委屈了自个不是?主子心里的苦楚又找谁诉说?奴婢都替主子不值。”
夏盼瑶凉凉一笑,神色幽然道:“你可知为何二爷待我与其他几房妾室不同?”
小青双眼泛着迷惑,不解。
女子淡漠开口道:“因为爱屋及乌罢了,二爷心里一直揣着烟妹妹,我若与她走的亲近些,自然能博二爷欢心,这日子久了,自然对我有几分愧疚和眷顾,我若学着这露妹妹和秀英疏远烟妹妹,处处跟烟妹妹做对,这对我又有何好处?”
“奴婢觉得是主子多虑了,这往日二爷对您和二少奶奶的恩宠一般无二,不相上下,只是近段日子,二爷忽略了主子,主子又何需胡思乱想?”
夏盼瑶一丝了然之色,“小青,你还是年纪太轻了些,看不透彻,二爷这些年宠着我,我心知肚明那是责任和义务,另外前些年,这烟妹妹不待见二爷,二爷也是为了避免烟妹妹若独宠,锋芒毕露,反而会遭人嫉妒眼红,如此深思熟虑的替她考虑,不是心里太过在意了,是什么。”
小青心中一惊,却越发替主子忿然不平。
过了片刻后,她才慢吞吞的去取那鸟笼,两人一块来到另外一处屋子里,此刻,那女子正目光呆滞的坐在那圆凳上发愣,见到来者,佟雨烟不由轻扯出一丝淡淡笑意。
“瑶姐姐,你来了。”
夏盼瑶盈盈含笑,“这不上次妹妹说喜欢鹦鹉,我便今儿给妹妹送过来了,也好给妹妹解解闷。”
这会小青将那鸟笼递给碧桃,那鹦鹉还在欢快的叫唤了一句,“二爷,来了。”
佟雨烟看了那鹦鹉一眼,轻笑一声,“谢谢姐姐割爱了。”
夏盼瑶看了看女子阴郁的面色,不由担忧道:“妹妹这是怎么了,脸色这般差,莫不是因昨晚跟二爷吵架的事而焦心,妹妹不必担心,这往常二爷在外面胡闹一阵,这气顺了些,便会来找妹妹了。”
佟雨烟神色愣愣的,显然没什么精气神,满脑子转悠的还是为沈文的事忧心不已,这秘密她只能压在心里独自承受,谁也不能说,更不能告诉她和二爷,否则她怕连累了他们。
这会那鹦鹉又昂着那长脖子,叫唤了一声,“二爷来了。”
夏盼瑶不由瞧了那鹦鹉一眼,嗔怪了一句,“这小家伙就会骗人,我都被它诳了好几回,妹妹可千万别信它的。”
果真这会二爷没来,却是徐福疾步走了进来,禀告说是二爷在书房,让二少奶奶过去一趟。
佟雨烟心中一晃,暗自思索着,怕是为昨儿的事,她心里徘徊着这事该如何跟二爷交差。
旁边夏盼瑶不明就里,媚眼一笑,“我就说了,昨儿二爷跟妹妹吵架后,到外面混了一宿,今儿不是眼巴巴的把妹妹请过去了,估摸着是给妹妹赔不是的,瞧把妹妹给急的。”
佟雨烟看了她一眼,神色忧虑的跟着徐福走了。
入书房内。
男子懒懒的斜靠在沙发上,那修长的指尖还夹杂着一汩汩冒着青烟的香烟,见到来者,男子那黝黑的眼眸微微睥睨了她一眼,旋即又憋到别处,嗓音似在刻意压抑着什么,略显低沉。
“昨晚你不愿意说,今儿应该如实跟我交代吧,你跟那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为何舍命救他?给我个理由。”
女子运量了一下心神,刚要往另外一处沙发落座,室内便充斥着一抹幽冷的嗓音,“站着说!”
佟雨烟神色微凝,就这样笔挺的站着,定了定心神,方才隐晦不明道:“那人曾是我阿玛手下一将军之子,我跟他只是玩伴的关系,当初因为我们佟家的缘由,他们家才惨遭日本人屠杀,我对他有愧疚,所以---所以我才会---。”
男子不由愤怒而起,恶狠狠的指了指她,声撕力竭道:“佟雨烟,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你当我是三岁的小孩不?随随便便一番说辞就能把我打发了,他父亲既然是你阿妈手下的将军,就算他们全家为你佟家而赴死,也算职责所在,死得其所,何需你枉顾自个的性命去救她?”
为了她这事,他昨夜深更半夜去找沈卓阳细细问了一通,她那一番搪塞之词,他早就知晓,何需今日她还想敷衍了事,不由令他痛心疾首。
这丫头总是对他不坦诚。
佟雨烟低垂着眉眼,微微抿了抿红唇,却不置一词。
男子眉宇间凝上一层淡淡的白霜,那冷沉的双目直勾勾的凝在她身上,咬牙嚼字道:“我再问你一面,你和他到底是何关系?你为何奋不顾身的要去救他?”
女子沉默的半响后,她悠地抬起眼眸瞥向某处,带着隐晦的色彩,寥寞开口道:“我跟他只是玩伴关系,仅此而已,倘若二爷不信,我也没办法。”
男子那双幽冷的黑眸如锥子般射在女子娇容上,良久后,男子才冷声道:“既然你没想明白,那就在祠堂给我跪着,什么时候想明白了,想说了,什么时候起来。”
旋即,男子冷然而去。
女子旋即身子一软,虚弱的靠在那沙发椅旁。
碧桃微微皱眉,怨愤道:“这二爷也真是的,昨儿还跟主子深情不悔的,这会倒翻脸无情起来,居然还罚主子到祠堂罚跪?这二爷性子怎么这般多变啊,怪阴晴不定的。”
女子却是眉目沉静,淡然开口道:“行了,你就别叨了,我知道这二爷也是为我好。”
以前她觉得他性情总是漂浮不定,变化多端,可如今尝试着去开始了解他了,便明白所谓的纷纭变化,那是因为太过在意,太过紧张,所谓爱之深责之切而已。
倘若二爷若真不心系她的安危,而何需多此一举,动此番怒气,所以他一点也不怨恨他,彼此交换境遇想一想,若是此事落在他头上,她也会动气的。
碧桃呆愣的看了女子良久,似乎那女子嘴角还漫着一抹笑意,这主子怎么也变了,怎么二爷罚她,她居然相安无事,甚至还笑,这难道就是心灵相通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