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袁玲忙上前亲密的揽上男子的胳膊,笑意呤呤道:“那我也要去。”
男子长眉徒然一挑,奇怪的眼神睨了她半响,不可思议道:“你---真的要去?”
女子理所当然道:“当然啊,我这是代替我爹地慰问下属,省得我爹老念叨我不务正业,老是喜欢逃学。”
这丫头除了喜欢梳妆打扮,便是那些胭脂水粉,对别的东西一概不感兴趣,懒惰的很,有时候大帅让她作陪应酬,她都觉得不胜其烦,这会倒有兴致去参加下级的婚宴,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男子还一头雾水之时,那女子便急切的揽着男子的胳膊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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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家裁缝店内。
唐君萧眉眼细致的睨了睨店内陈设的琳琅满目的一些成品的衣裳,都是用上乘的华丽无比的绸缎制作而成的,他顺手取了一件淡绿色的长裙递给她,那袖口绣着淡蓝色的兰花,金丝线勾勒着几朵祥云,裙摆处还用极其昂贵的金丝线勾勒着一只凤凰。
女子不由微微凝眉,“这会不会太过华丽了些。”
她中意于简朴素雅些的衣裳,不喜华丽亮眼,更不希望夺人眼球。
“今儿宴会比较特殊,我唐君萧的女人怎么能让别人给比下去。”
佟雨烟知道坳不过男子,只好到了里间,将那华丽的衣裳给换上,男子颇为满意的颔首,又取了一薄纱遮盖住那副绝美的娇容,女子不由黛眉一抬,狐疑开口:“为什么要戴这个啊?”
“让你戴着就戴着,那来那么多废话,你给我记住了,待会听我指示,我不让你出声,你不许开口说话。”男子指了指她,神色肃穆,完全命令的口吻。
女子却暗自思酌着,这男子到底想要带她去哪里。
隔着老远,便瞥向那大气华贵的门框上,到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的场面,劈哩叭啦的鞭炮声作响,这是一场极其奢华的西式婚礼。
门口新郎一身英姿飒爽的军装罩身,他正热情洋溢的招待着宾客,佟雨烟整个人呆若木鸡,半天都没动弹。
缓了好久后,女子苦涩一笑,“你费尽心思的弄这么一处,就是想羞-辱我是不?”
男子冷哼一声,“我这是让你亲眼目睹这么多年心心念念的人儿即将要娶妻了,好让你清醒清醒,彻底死心,省得成天惦记不该惦记的。”
佟雨烟不由生了一丝怒气,双目瞪着男子,“唐君萧,你太过分了。”
男子冷目射在她面上,语气也颇显冷沉,“这就算过分了?这就算羞辱你了?当年新婚之夜你跟他私奔的时候,难道不算过分吗?就不是对我赤裸裸的羞-辱不?”
“我只不过让你目睹他的婚礼,就如此令你难堪,心里不好受是不?可当年你可曾想过我的感受,你又是如何让我颜面扫地的。”
这男人总爱记仇,这么多年了,他居然还要拿此事做文章,她不过心中一疼,语气却颇显无力之感,“二爷,我跟他已经是过去式了,这事究竟要过多久,才能让你彻底放下?”
男子哼哼出声:“想要我放下可以,你得彻底忘记他这个人的存在,咱们再好好谈后续的事。”
说完,男人便强行的拽着她往前走,此刻,许致远那蓄满笑意的眼眸睨着两人,长眉微微一挑,“哟!二爷过来了,怎么你私藏的小美人还跟宝贝疙瘩似的,不舍得以面示人?”
唐君萧清淡一笑,“这不前几日火气太过旺盛了些,这脸上长了红疹子,不易见风,还望致远兄莫见怪。”
张远这会那双黑眼似笑非笑的睨着她,那女子却一直垂着眼帘,须臾片刻后,男子歉意开口道:“这位姑娘上次多有冒犯之处,张某给姑娘赔罪,实在不知姑娘是唐家的人,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姑娘见谅。”
“今儿我敬姑娘一杯,算是赔罪如何?”
这会有下人连忙斟满了两杯酒,用那红木托盘恭敬的端至男子面前,张远拿过那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那沉静的女子,可那女子却憋过目光,不知瞧着何处,半天都没反应。
男子面上有一丝的僵硬,旋即朗声一笑,“姑娘,这是打算不原谅张某不?”
唐君萧见状,忙接过了那一杯酒,笑着解释道:“前面咱们之间闹了点小矛盾,她正在跟我置气了,这女人就是这般,越宠越放肆,倒是让致远兄见笑,这杯酒就算我替她喝下了,就算过往恩怨从此以后烟消云散,从今往后咱们还是兄弟。”
张远眼眸微微一闪,旋即轻笑一声,这会两人同时一干而净。
张远忙热情的招呼着两人一块进入客厅内,大厅内人声鼎沸,满是嬉笑声和恭贺声,佟雨烟借口身子不适,便上了二楼的洗手间,唐君萧懒得搭理她,索性让她去了。
自然有几个军官见到这威名显赫的唐二爷过来了,忙溜须拍马的奉承着,将他拉入席间一块饮酒作乐。
二楼处洗手间内。
这里每一处装潢都显得奢靡大气,全西洋化装修,佟雨烟此刻已将面纱取了下来,镜中倒映出女子绝世惊人的容貌,细长的柳叶眉,秀挺的瑶鼻,一双眼睛流盼之间风采迷人,但却透露着一丝凄凉和清冷之色。
她拧开水龙头,将那冰凉的水往脸庞之上扑去,此刻已是深秋,这水带着一股寒气,冰冷入骨,顷刻驱散了女子那纷乱的思绪。
今日眼睁睁的看到许致远和姐姐喜结连理,谈不上难过,也谈不上心疼,只是觉得有些感伤而已。
她缓了一会神,打算离开。
此刻一女子推门而入,身上还罩着华丽昂贵的纯白色婚纱,目光冷淡的睨着她,带着几分犀利,“佟雨烟,你到底想干什么?”
当时,她和唐君萧一块走进来,她便一眼瞅见了她,旋即找了个空档,跟着她上了二楼洗手间,难道她心有不甘,想借此向许致远道出真相,大闹她的婚礼不成。
不免令她有了一丝惊慌起来。
佟雨烟轻勾红唇,不紧不慢开口道:“怎么心虚了吗?假冒就是假冒的,永远也当不了真,我奉劝你一句,你若是真心诚意想要跟他继续走下去,还是早点向她道出真相,否则有朝一日他若是知道你骗婚,到那时你又该如何自处?当初冒名顶替我入唐府,已然是活生生的列子,难道你还想重蹈覆辙不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