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殷梓涵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狱泽野坐在床上,很安静。
——他醒了!
殷梓涵脸上露出一抹欣喜的悸动,快步朝着床边走过去。
"狱泽野,你醒了!"
"..."
狱泽野没有任何反应,冰蓝色瞳眸里一贯的凌厉霸道也消失不见。
毫无聚焦的露出迷茫眼神,听到声音,狱泽野只是无神的看着前面,好像根本不知道殷梓涵的存在。
殷梓涵脸上的笑容稍稍凝固:"狱泽野,你不问问我这里是哪儿吗?"
"..."
"你看,这是和咱们之前住的地方不一样。"
"..."
"狱泽野,你听得到我说话吗,我是殷梓涵。"
"..."
一股巨大的莫名压抑痛苦涌上心头,殷梓涵的脸上依旧保持笑容。
"狱泽野,这是我们的新家。暂时委屈你一下住在这里,不过我保证,以后我们会有属于自己真正的家。"
"..."
"我今天买了面粉,一会儿给你包饺子吃好不好?要不要再放一个硬币?"
恋人般轻松的口吻,狱泽野仍是无神的安静,仿佛世界里只有孤独的他一个人。
殷梓涵眼底萦绕起一抹难过,却很快隐去。咬咬牙——
她弯下腰抱住狱泽野在怀中。
狱泽野依旧是安静的没有任何动作,像一只坏掉的娃娃,毫无声息。
"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哦,没事了,狱泽野。"
安抚的摸着他的头,殷梓涵手指插/入他浓密发丝间,把他温和的抱在怀里。
被抱在怀里的男人,依旧安静的毫无声息。
—◆—◆—迷情囚鸟前篇—◆—◆—
人,只要活着就总要醒过来。
然后,残酷的现实仿佛从你出生那刻,就虔诚的一直站在那里等着你。
耳边,明明是贴心温暖的话,一下一下,那么清晰,钻入耳膜,轻拍着心脏。
但是,身体不能动,嘴巴说不出话。
仿佛一双无形的手扼住喉咙,定格着身体,根本无力反抗。
但耳边那鼓励的勇气声音,却始终没有停止。
仍是一下一下,那么清晰,那么温暖。
催的人心魂巨乱,却又静如死水。
放开我吧,我只是个黑道教父,满身沾满无数鲜血与罪恶的男人。
一条条鲜活的生命,那些都是我亲手葬送到地狱的食物。双手永远都沾染着无数血腥,怎么洗也洗不干净。
那渗入骨髓里的肮脏罪恶,连整个身体都散发着死亡的腐烂恶臭。
这具身体,实在太肮脏了。
为什么你却一点儿也不介意?
如果抱着我你会感到幸福,为什么你的双手却在颤抖?
像那些臣服在我残忍暴戾之下人们发出的颤抖哀鸣。
对,我只是个黑手党,是个骨子里每一滴血都透着残忍的男人。
跟我在一起,只会给你带来无尽的伤害和哭泣。
与其让我给你带来痛苦,不如让我自生自灭。
所以,梓涵——
放开我吧...
—◆—◆—迷情囚鸟前篇—◆—◆—
"狱泽野,你渴不渴?我去给你倒杯水。"
殷梓涵放开他,把枕头靠住床,让狱泽野以舒服的姿势坐在靠坐在床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