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灰猫儿撒娇的磨蹭着狱泽野的胸口。
狱泽野摸了摸挂在小灰猫儿脖子上的白金项链,那枚精致小小的钥匙,摩挲在指腹。
明天,就是她要回来的日子。
想到这里,狱泽野嘴角不自觉浮现出一丝弧度,异常优美。
睡不着,撩开毛毯,狱泽野长腿一迈下床。
走到书桌前,狱泽野拉开真皮转椅坐下,修长双腿,优雅叠交。
眼前是白色的便签。
狱泽野拿着钢笔,手托下巴,英气面容,沉静俊美。
闭眼想了一会儿,他在便签上开始动笔写起来。
黑色苍劲钢笔字,自然流畅,洒脱不羁,强悍有力!
喵呜...?
主人在伏案认真的写什么?
小灰猫儿舔舔爪子,挠了挠脑袋,趴在残留狱泽野体温的柔软床褥中。
脖子间的项链挂坠,一枚小小钥匙,安静的反射着鹅黄色灯光。
与此同时,黎明前的沙漠,气温低到吓人!
飞机残骸搭建的敞篷,根本没什么作用。
白翩然的嗓子干渴的冒火,殷梓涵不知道睡了多久。
没有醒来的迹象,眉头却皱的厉害,嘴唇干的难受不堪。
白翩然低下头,下颚碰到她的额头——很烫!
不会是发烧了?
白翩然轻轻晃了晃她:"梓涵,殷梓涵!"
沙哑的声线,十分干涩。
仿佛听到耳边有声音,她辛苦的皱皱眉。
脑袋晕沉的厉害,她很想努力睁开眼睛,却没办法。
"困..."
困?
白翩然稍稍一愣,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把她再次抱紧在怀里,白翩然抓住她的肩膀轻轻摇晃:"不能睡,不许睡着听到没有!"
"..."
"在太阳出来前不许睡着,梓涵醒醒,大漠的日出很难得,起来睁开眼睛陪我看!"
"唔..."
沉重的睡眠感被骚扰不安,殷梓涵实在是有些难受。
沙漠夜里的气温太低,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说什么也不能让殷梓涵睡着。
白翩然咬咬牙,用手覆着在她肩膀受伤的地方,用力一按!
——钻心的痛!
殷梓涵倒抽了一口冷气,浑身一颤!
"听着梓涵,不许睡,现在无论如何也不能睡。你可是保护伞的优秀保镖,连这点儿困意都撑不住,我很怀疑你的能力。"
殷梓涵的眉头不甘的一皱,这种激将法对自尊心很高的她来说,的确有办法。
可...实在是太困。
身体,非常难受。
喉咙干的几乎要冒火。
再这样下去,殷梓涵就太危险了!
白翩然把毛毯再次裹裹紧了紧两人,沉默了一会儿,他低下脑袋,贴上她耳边。
"小池塘清露踏涟漪,一圈一圈泛起;那眷恋依旧被威风凋零,翻阅相濡以沫的梦;长不过天地间,每一篇,如青涩般浮现..."
耳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响起了歌,殷梓涵的脑海中,是那张贵气四溢的翩然公子哥儿。
华丽低沉的声线,带着我见犹怜的尾音颤抖...
殷梓涵皱着眉头,耳朵却努力的集中着意识。
在沙漠这种环境之下,一滴水都未进。
白翩然强迫自己忘掉干渴袭来的痛苦,抱殷梓涵抱得更紧。
即使嗓子再痛苦,声线依旧是不屈的骄傲美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