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翩然也吃惊自己的声音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低迷不振。
"你怎么抽这么多烟?"如果是狱泽野,她会毫不犹豫直接斥责。
而白翩然现在这副模样,殷梓涵知道该用什么口气。
"还是别抽了。"
殷梓涵把夹在白翩然手中快要燃尽的香烟拿下来,熄灭在已经是满满的烟灰缸之内。
看着眼前这满满的烟灰缸,殷梓涵的秀眉又拧了起来。
白翩然这么一会儿抽了多少烟?
"你怎么没休息?"
"听到这边有声音,我过来看看。"
"不小心碰到了酒瓶而已,没事。"
白翩然点点头,转过身在几个空荡的烟盒之中寻找香烟想要再抽一根,却被殷梓涵给夺了过来。
"你想自杀啊,知不知道对你来说,你的嗓子有都重要!"
终于忍不住的用力叱了他一句。
被殷梓涵嗔怪的骂了一句,白翩然只是轻轻摇摇头。
却听话的没有再拿香烟来抽,只是头靠着软软的沙发,闭目养神。
殷梓涵可以确定,白翩然现在这副样子——绝对有事情!
这不像平时的白翩然,他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魔术交流会很成功,他没给老师丢脸,反而可以站在舞台上表演自己喜欢的魔术。
这应该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不是吗?
白翩然,怎么变得这么没精打采?
殷梓涵安静的陪坐在旁边,让白翩然心里涌出莫名巨大的伤痛感,透出一丝甜蜜。
殷梓涵只是安静的坐在白翩然身边,侧着白皙还带点探视的脸庞,关心的看着他。
白翩然感觉到了殷梓涵的担心,低头看了她一眼。
抬手,白翩然把殷梓涵很自然的拉进自己的怀里。
殷梓涵微微一惊,刚想推开,却被沙哑带着一丝恳求的嗓音止住。
"就一会儿,拜托..."
殷梓涵抿抿唇,犹豫了一会儿,身体没动作任由白翩然抱着。
她感觉到了来自于这个怀抱,是一股白翩然的悲伤笼罩。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昨天晚上,白奇死了。
痛...
心底又开始一阵深深的剧痛如大海的巨浪轻拍着白翩然的心。
白翩然很想嘲笑自己,他可是自认为的冷酷无情戏子一个。
为什么现在——会有痛的感觉?
殷梓涵明显感觉到怀抱逐渐加紧力量。
殷梓涵也不反抗,只是顺从的任白翩然把自己紧紧的抱在他怀中。
殷梓涵知道,白翩然一定是遇到了什么让他难过的事情。
只是,她除了知道白翩然有才华,出身名流,除此之外不知道也不了解白翩然的一切。
唯一清楚的是,一股巨大的莫名悲痛,由这个怀抱让她感知存在到。
殷梓涵安静的闭口不语,或许,现在安静是对白翩然来说,最好的气氛。
两人就这样靠着,都没有说话。
过了很久,白翩然开始给殷梓涵讲话,他讲得很慢,就像是在说故事一样。
"从我出生开始,我就没有见过自己的亲生母亲。"
殷梓涵坐在他身边,十分认真安静的听着。
听着白翩然那低沉而又有些沙哑的声音,很平静。
只是,有时候白翩然在讲到尾音里,却夹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