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至美丽的小区舍道,看见一老男人与一小女人在大声争执、拉扯。本着八卦,我放慢了脚步,同时用一种鄙夷的目光去审视这个老男人。老牛吃嫩草吃过也就算了,还无休止的纠缠,耽误人家女孩的青春,简直罪大恶极……冷汗,我的思维竟然飘到这方面去了……
慢慢的走近,我吃了一惊,小女人居然就是宁芝。
“放手。”宁芝左臂被老男人捉住,即便她已经很努力,但仍然甩不掉。
“你跟我回去一躺。”老男人用强硬,不容抗议的口吻道。
“到底放不放?”
“说什么也不放,今儿你必须跟我回去一躺。”
“我已经说的很清楚,我不回,不回不回不回,你再不放手我喊非礼。”
老男人愣了一下,似乎十分吃惊宁芝说出的威胁内容。
“非……”刚喊出一个字,宁芝看见了已经距离很近的我,并向我传递求助的眼神。
“喂,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知廉耻,人家都已经拒绝你了,你还不滚,留下吃饭啊你?”我嘴里谩骂,手不迟疑,趁老男人一愣神之际用力推开他,把宁芝拉过来护在自己身后。
我以为老男人会因为我的从天而降突发心虚,继而灰溜溜的离开,从此断绝老牛吃嫩草的邪念,可是必须承认,我对现场的环境做出了一个过于理想化的判断,而完全没料想到这个斯斯文文的老男人居然如此的不要脸,在理亏的情形下还胆敢出手反击,所以结果是他回推我一把没给我造成效率性伤害,却直接把痛苦转嫁到我身后的宁芝身上。
宁芝一声痛哼,捂住鼻子蹲了下去,同时她捂住鼻子的指缝渗出鲜红的鲜血。
“小芝。”老男人脸上一副关切的表情,还企图奔向宁芝。
真是岂有此理,这种情形恐怕佛祖都带脾气,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轻易让这狗日的得逞了,随即一个大擒拿手瞧他猛抓过去,心里想着一但擒拿不住就直接给他一个黑虎掏心,或者撩阴腿……
“哎呀。”别胡思乱想,这并非老男人的惨叫,反而是我自己的惨叫,原因是我被反擒拿了,这狗日的老兔崽子居然是个练家子。哎,想不到我这么有绅士风度的一个社会主义好青年头一遭跟人动手就载一大跟斗,真丢人。
半个小时以后,一位两只鼻孔都堵住纸团的美女很细心在为一个蛮帅的帅哥擦药酒。
“笨蛋,谁让你跟我爸动手哇?”宁芝一边给我擦药酒,一边不依不饶道。
“大小姐,你俩长相哪叫一个南辕北辙、水火不容,谁知道他是你爸啊?况且哪种情况下够时间犹豫那么许多吗?你现在居然还怪我,我这几下算是白挨了,哎唷,真疼。”在我吃了无数个暗亏,脸上肿起一块、肚皮被揣一大脚仍坚韧不屈爬起来准备和老男人决一死战之时,宁芝一句话就把我的战意彻底给泼灭了,她当时说:林大,我爸是散打教练。
“真贫,痛死你活该。”看我痛得脸都扭曲了,宁芝又不忍道,“真的很痛吗?”
“废话,让你爸揣你两脚试试痛不痛。”
“讨厌,谁叫你那么冲动。”
“我冲动?我暴力狂啊喜欢动手动脚?要不为了保护你,我会吃这哑巴亏?我长这么大还没被修理过呢,嘿,我正式的警告你,这件事绝对不能跟任何人提起,是绝对,懂不?否则我……”看宁芝狠狠的点头,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我也没有警告下去的必要了,搔搔脑袋转而道,“当然啦,我承认自己对当时的现场环境判断错误,以至口角之争最终演变成兵刃相见,但我的行为还是很值得嘉奖……”
“嘉奖?你打架还嘉奖?有病啊你?”宁芝眼睛一瞪,气煞了。
“错,请具体的描述整件事的过程,我是为你出头而打架,不是胡乱打架。”
“还不一样打架,有实质区别吗?”
“当然,我打个比方吧,比如你家人三更半夜得了急病,你急需……”
“你什么比喻哇,你家人才三更半夜得急病呢,无聊。”宁芝立刻对我刚刚描述了开头部分的比方表示出严重抗议,而我需要的正是这种效果。
“这就对了嘛,你心里依然关心你的家人,虽然我不清楚你跟你家里,或者你爸之间发生了一些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但他始终是你最亲的亲人,如果可以,尽量和平的解决问题,大家坐一块开门见山说清楚,把烦恼一次性断绝总比每天牵肠挂肚来的塌实。”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有些问题是解决不了的,因为从一开始就已经埋下了恶果。”
“埋下恶果?”
“有机会我会对你说,但现在我不想提,行吗?”宁芝用一种乞求的口吻提出一个不算过分的要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