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巧,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失踪了很久?”我静下心来仔细观察孟巧巧,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她戴着帽子的缘故,我总觉得她一张脸尖瘦了许多,气色也特别差,整一副病态的感觉!
“走之前不跟你说了吗?”孟巧巧露出少有的苦笑。
“对,真连电话都没个。”忽然间,我脑海内回荡着孟巧巧离开前的那一番话:你就流氓我了、你就色我了、你就欺负我了,你天天欺负我,你上辈子欺负我,这辈子你还欺负我,你为什么都在欺负我?我上上辈子挖你家祖坟还是断你家子孙你要这样对我?你个臭流氓、大混蛋,我恨死你了,我恨你恨到要回家了,我以后再也不要见你了,不会给你打电话、不会给你发短信,不会给你找到,总之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光道,我们一起把心一横互不干扰就当这辈子没认识过。
“你找我?”
“废话。”
“你不会上我家找?”孟巧巧反问。
我一下语塞!
对啊,既然我真的那么关心孟巧巧,为什么我不上她家找呢?我忙吗?恐怕是借口吧?事实是我对她的挂念十分浅薄,一闪而过,充其量觉得少了点什么,或许因为心里歉疚,总而言之不是孟巧巧需要的那种挂念,她需要的那种挂念我无法给予,我给不起。
“脑袋怎么了?”
“没事,受了点轻伤。”
“哦,轻伤。”孟巧巧平淡的应了句,然后隔着帽子摸摸自己脑袋。
“你呢,干嘛在医院?”
“我……经过的。”
“经过?”靠,我明明看她从医院出去。
“对。”
“巧巧,为什么撒谎?”
“想知道?”孟巧巧好象在下某种艰难的决定,然后道,“今晚有空吗?”
“有。”
“晚上八点,西湖北门见。”
搞什么飞机?有话现在说不行?还什么北西湖,南湖门还差不多,北湖门连个人影都不多见,有病啊?不过我已经答应孟巧巧,她也已经离开,我只好转回老爸的病房。
胡思乱想到了傍晚,老妈折返,我重新获得自由。
“这是钥匙,回家休息,别到处乱跑。”临走前老妈警告我一番。
“知道了。”老妈今晚又不回家,我干什么去她鬼知道。
出了病房,坐电梯的时候又碰到那个眉青目秀的女孩,她应该是下班吧,已经换回早上穿那套衣服。
“真巧啊!”我主动打招呼。
“我下班。”她应了一声,飞快进入电梯。
电梯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她低下头不知在想什么事情,而我又没有找到合适的话题,所以气氛沉默,直到电梯停在一楼。出了医院大门,我原本想打车,不过看她一个人走路,而且走一条和我家相同的路,我又跟了上去,至于为什么跟上去,我自己也觉得费解……
“你平常都这么晚下班吗?”沉默了一段路,我问。
“差不多吧!”
“早上的事……谢谢你!”
“你已经谢过了。”
“我挺倒霉对吧?”
“算是吧!”她笑了一下,“今天早上你还没包脑袋。”
“其实昨晚就应该包了。”
“是吗?”
“不小心撞的。”
“我到了!”她忽然停下来,指了指路边的一个商品楼,“我住上面。”
“拜拜。”
“拜拜。”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
“巩韵玲。”
看她掏钥匙开门、进了商品楼,我飞快往前走。现在已经六点半,距离和孟巧巧约好的时间只剩一个半小时,我必须抓紧时间,否则要迟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