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去世多久了？”

她想想，说：“不知道，具体时间我记不住了，好几年了吧！那时候我大概在上初中，他和我姑姑的好朋友好上了，我姑姑的好朋友还勾引过我大伯，后来我大伯上道了，就跟我大伯母闹离婚，后来没成，她又勾引我爸，我爸就和她好上了，再后来……就出车祸了，那个女人连我爸的葬礼都没去。”

她很平静地说着，一直低着脑袋，说地像是别人家的事。

“哦，对了，就是跑这里的线路的时候，车祸了。”

她泪眼模糊，眼前递过来一张纸巾。

她说：“我没哭。”

“你嘴巴上有油。”

“哦。”

她这才抬起眼来，接过他的纸巾，眼睛分明红着。

她擦完嘴巴，又让他再拿了一张过来，这回直接按在眼睛上。

被辣得红起来的嘴唇轻轻吐了一口气，“哎呀好辣，我眼泪都出来了。”

伤心事，越想越厉害，她过去从来都不提的，今天是怎么了，吃了点好吃的，就受不了了，眼泪没完没了的来，她擦不过来，站起来说：“我吃好了，我得先走了，你自己回去吧！拜拜！”

陆千凝少有特别痛苦的时候，也很少痛哭。

这天，从小饭店出来，她就跑出去很远，心里难受得紧，刚才那些辣椒好像都跑她眼睛里去了，眼泪越擦越多。

跑了没几步，眼睛里的泪水模糊了道路，看不清了，她被一个怀抱抱住。

她没抬头，她认识这个味道。

乔振东把她抱在怀里，揶揄道，“你是不是吃多了要跑厕所？”

千凝噗嗤一笑，又哭又笑，闷在他怀里，“是啊！你好坏，我要拉裤子里了。”

她用力抱着他，这是她第三次这样抱他。

第一次，因为他让她自由落体，她吓得要死；第二次，是为了她“将死”的人生；第三次，是为了她一直在掩饰，掩饰到快要忘了的痛楚。

乔振东抱着她颤抖的身体，也被她紧紧依偎，拥抱着。

这女孩儿从不吝啬拥抱，倒是干脆，把他抱个结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