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千凝跑回房间,想咬自己的舌头,她是疯了还是傻了,怎么说了这么些不相干的话,她真是病得神经了,浑身乏力摔床上,想起乔振东这张脸,她有些懊恼,干脆把脸埋被子里。乔振东,这个千年老妖,让她一个好好的正常人不正常了。
陆千凝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猛抓头发。
乔振东在沙发上坐着,面对照片墙,手里的打火机开开合合数次,点了火,刚想点烟,想起屋里还有个女人,又算了。
落地窗上他的脸沉着,他不常看自己,也很少照镜子,这会儿看见自己的脸,当真冷冰冰的。他捡起一支飞镖扔墙上,烟头叼嘴里没点,叼着叼着,反而乐了。
过去常有老人说,人活得久了,什么事儿都能遇上,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酒柜里的酒摆了很多,他不是嗜酒之徒,却也爱没事儿喝几杯。酒柜旁有面镜子,他扯着领子看自己脖子后头,还可以看见几个清晰的红点儿,这姑娘精神抖擞,对付他总有新意。
手指头在桌子上点了又点,眼睛瞧着卧室那道门,门虚掩着,她不知道在里头折腾什么,弯着腰趴地上,后面对着他,衣服太大,里头穿了什么都能得见。
他站在远处,望她一会儿。
那天晚上在酒吧碰见她,她就这样儿,对别的男人发出的危险信号视而不见,从来不把自己当不稳定危险因子,在他面前晃荡过去了。他吐那几个烟圈就是直奔她而去,她迷迷糊糊就从他跟前走过去了,全然不知,倒是有几个路过的女人对他暗送秋波,他对这等礼貌行为都不排斥,人家笑,他也对人家笑,弄得人家脸红,他又没什么下文了。晃晃荡荡这么些年,女人见得多了,这一个,倒是跟那些不太一样,有点儿莽撞,有点儿可爱,有点儿磨人,有点儿幼稚,特别笨。
她正趴在地板上跟床底下的一个内衣较劲,那是他某天早上看见故意踢进去的。
他把她拎起来,她一副受惊小鸟状,“你干什么?”
“帮你捡内衣!”
“哦!是你,是你故意的!”
他胳膊长,轻松就给捡出来,看她一脸涨红,又不给她。
他看着她这张稚嫩的脸,青春的神采四处洋溢,并没多少尘埃笼罩。
他靠近了,内衣扔床上,站到她跟前,摆弄她的头发,“怕我又总想惹我,越危险你越往前上,真把自己当流氓使唤了?”
“谁怕你了?”
她把内衣捡回来,往衣柜里放。
“知道我喜欢你哪儿么?”
她瞧他一眼,没说话,似乎有兴趣要听。
“莽撞,傻。”
他靠过去,握她肩膀,感觉到她一哆嗦,“冷么?”
“不冷,你说谁傻,你才傻呢!”她说。
他的手从身后伸过来,一点点环住她,她开始哆嗦了,“还以为你真天不怕地不怕。”
他的味道,扑了过来,带着点儿神秘,带着点儿坏。
味道怎么能让人感觉到坏?
千凝细想,好像是因为他每次与她近距离接触都不怀好意吧!
他的双臂缠着她,把她靠在怀中。
他的鼻息若有似无的在她颈间萦绕,弄得她有点痒。
她往回缩了一下,被他紧跟上来。
衣柜里有一个穿衣镜,正映着他们两个一高一低一前一后的身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