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舒岫雯断然拒绝,“我现在也是跟人合租的,你去了,不方便!”
平青云拉耸着脑袋,无奈地道:“我的东西都放在公司宿舍里,现在公司宿舍肯定是回不去了……我真的不知道该去哪儿了……”
出租车司机回过头来,不耐烦地问:“两位想好要去什么地方了吗?”
舒岫雯无法,只好报上一个地址。她知道那里有一些廉价的小旅社,他现在这种情况,也只能先在那种地方将就一下了。
下了车,舒岫雯领着平青云随便进到一家小旅社,办了入住手续。当然,这次还是她付的钱。
进了房间,平青云慌忙拿了暖瓶去接了一瓶开水来,张罗着要泡茶给她喝。
“不用了。”她瞟了一眼茶杯,眼神中已露出嫌恶。
“哦……是……”他讪讪地笑,“我记得你有洁癖的,这种地方的杯子,不干净。”
舒岫雯从皮包里取了五百块钱放下,说:“我现在只带有这么多钱了。刚才交保释金已经花掉了我的积蓄。你把行李拿回来后,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我也只能帮到这里了。”
平青云怔着一张脸,暖水瓶的木塞子捏在手上,都忘了再盖回去。见舒岫雯要走,他将暖瓶砰地放在桌上,紧赶着撵了过去:“雯雯!你得帮帮我啊!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舒岫雯被他扯住衣袖,无法挣脱;又听他说得可怜,她的心不禁又软了下来。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唉,别提了。”见她终于肯留下来听自己讲述这段时间的遭遇,平青云不由打开了话匣子。
原来,就在半年前,他所在的单位进行国企改制,把他给改出来了。他一没技术二没背景,三十几岁的年纪,说年轻拼不过刚毕业的毛头小伙,论资历又比不上四十多岁的老男人,这不上不下的尴尬境地,在老家那样的小城镇里,很难再找到合适的工作。无奈之下,他也别井离乡,来到了S市。
大城市到底机会多。他很快在一家酒店里找到了一份市场营销的工作,天天上门去游说潜在客户,如果有商务需求,可以到他们酒店去,入住自是不在话下,还可承办大型宴会,年夜饭之类。说白了就是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吃饭。
可没想到,新员工培训还没结束,他却被自己的上司污蔑,说他偷了他的东西。
“什么东西?!”舒岫雯问。
“我没偷!”平青云大声叫了起来。
舒岫雯道:“我相信你没偷,但你要告诉我是什么东西啊!如果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玩意,他们又何必小题大作?”
平青云恼怒地道:“不过就是一支钢笔而已!只是我运气不好,那支笔说是什么从香港什么德拍卖会上拍回来的古董,价值几十万!我操!”一向斯文的前夫,终是忍不住爆了粗口。
舒岫雯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几十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