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漪看了一眼,就躲进了萧云帆的怀里,萧云帆伸手遮住涟漪的眼睛:“别看。”
楚离痕也脸色有些苍白,微微咳嗽了几声,身体倾了倾。
“怎么样?你还好吧?”就站在楚离痕身边的萧云落伸手扶了一下,担心地问,“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楚墨炎也关切地看着楚离痕。
楚离痕微微一笑,摇摇头:“无碍。”
“梅将军,有劳你先送太子回去。”楚墨炎对梅亦风道。
萧云落也看向萧云帆:“大哥,我看你也先把公主送回去吧!”
萧云帆点点头,也有些担心地看向萧云落:“那你呢?”
“我没事,我不怕这些。”萧云落道。
“你也先回去。”楚墨炎看向萧云落,语气坚定,不容萧云落反驳。
“我看你们都先回去,这里有七弟,还担心什么。”楚文修挑眉,“我留在这里陪七弟,看看到底是那些人吃了熊心豹子胆!”
楚墨炎点头:“那便有劳五哥了。”
……
千问楼。
萧云落等人并没有回去,而是直接去了千问楼等消息。
荀苓一回来就让人去调查了,看看今天出现在迷雾林的那些杀手到底是什么人。
“萧三,你心里有没有数?你觉得是哪些人?”荀苓看向萧云落,问。
萧云落摇头,也是一脸疑惑,怎么想都有些想不通。
“完全没有头绪。”萧云落道,“这次的刺杀有些奇怪,根本看不出针对的是谁,好像他们的目标是我们所有人。可是,这没有道理啊,谁会这么做?今天去迷雾山的人,没有一个是普通人,一般人谁敢下这样的杀手?”
“会不会是文王和秦王想对太子下手,又想撇清自己的嫌疑,所以铤而走险用了这一招?或许他们只是在做戏?”荀苓推测道。
“也不是没有可能。”顿了顿,萧云落眉头蹙起,“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文王和秦王付出的代价是不是太大了?他们两个受的伤可都不轻。这种混战很难把握轻重,稍微一个不小心,很有可能就把自己的命送了,这不是得不偿失吗?现在远没有到孤注一掷的地步,他们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
“手抬一下。”花枂道,她正在为萧云落的胳膊上的伤口上药。
萧云落配合地把右手抬了抬,可思绪还停留在和荀苓的对话中,想了半天,自言自语道:“这些杀手到底是从哪个地方来的?”
“这么多的杀手,每一个的武功都很高,训练有素,杀伐果断,确实不简单。”荀苓也陷入了沉思中,“江湖上难道还有我们不知道的杀手组织?”
“我看还是写封信给七木吧,江湖上的事情他可能知道得更清楚一点,说不定还真有这么一个门派是我们不知道的。”宫雪瑶道。
“已经写信了。”荀苓道,“不过,七木最近被武林大会重新推选盟主的事情弄得头晕转向,有没有心思管这件事还不知道呢。”
“重选武林盟主?”凤微澜突然一脸激动,“我怎么不知道?”
“这个不是重点。”宫雪瑶白了凤微澜一眼。
凤微澜更加激动了:“这个怎么不是重点了?我幽风寨也是武林之人吧,如果武林大会要重新推选盟主,这证明我作为幽风寨的寨主也有权参加。说不定我还能弄个武林盟主来玩玩!你说,这怎么不是重点了?”
凤微澜的动作幅度过大,扯到了自己背部的伤口,伤口撕裂,凤微澜冷抽了一口气,眼睛眉毛鼻子皱到了一块儿,对着花枂大叫:“你弄完没有,快点给我看看,我的伤口好像又裂开了。”
花枂起身,无语地瞪向凤微澜:“受个伤还不安分,真是疼死你算了!”
“一个一个来,你第五,我先给宫四看。”花枂不理会凤微澜,淡定地走到宫雪瑶面前。
“不带这样的!不应该按照受伤程度来算吗?哪里还按照排行来算的啊!”凤微澜哭天抢地地道,“还有没有天理啊!”
“喊什么喊,流点血又死不了。”宫雪瑶无比嫌弃地瞥了凤微澜一眼。
凤微澜立马不服地回道:“你当然说的容易,六枂正在为你包扎,你倒是给我多流点血试试。而且,你那哪里叫受伤啊?你就擦破了一点皮,用得着包扎吗?”
“六枂,慢慢包扎,上药上仔细了。”宫雪瑶故意道。
“你……宫雪瑶,你怎么恶毒啊!”凤微澜气呼呼地瞪着宫雪瑶。
萧云落和荀苓互相望了一眼,无奈一笑,摇摇头,两人都懒得在去听宫雪瑶和凤微澜的世纪大斗嘴了,小声讨论起了今天遇刺的这件事。
“今天这件事明天一定会传得沸沸扬扬的,整个衍都都会知道,皇上也会知道,你觉得皇上会怎么处理?”荀苓问。
“应该是会交给炎王去调查,但是文王肯定会从中作梗,所以我猜最后的结果应该是炎王和文王一起去调查。”萧云落道,今天楚文修主动要求留下来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那你觉得他是因为不愿意把这个功劳让给炎王,还是为了方便自己洗脱嫌疑?”荀苓问。
“都有可能。”萧云落道,“如果照你推测,这件事真的和文王有关,那么他没有达到他的目的,就一定还会有下一次。但是,我还是觉得这不合理。现在这种情况,文王完全没有必要走这么危险的一招。皇上的身体还很好,反而太子的身体频频出问题,他就算要下手,也只会针对太子一个人,而不是在迷雾山那样的情况下下手,那么多人,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你说的很有道理。”荀苓点头,很认同萧云落的分析,“可如果不是文王,那会是谁?会是谁想要我们所有人的命?”
“可能不是想要我们所有人的命。”萧云落道,“我们那个多人,个个都是高手,要杀光我们哪里是那么容易的。或者……这只是一个警告?”
“警告?”荀苓蹙眉,不解地问,“什么意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