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志健和花袭人再次来到江边,果然看到某处停放着着那辆面包车,吴志健心里大急,让花袭人坐在车上,他去悬崖上看。
花袭人可不干了,说:“你这是瞧不起姐,花花姐好歹也是鼎鼎大名的人物!再说你这一去,就会有一番精彩的表演,你说我可能缺席吗?”
吴志健哭笑不得,说:“姐,你这鼎鼎大名是自封的好不好?你一去,哥还要分心保护你,又是在悬崖之上,岂不是影响了哥的自由飞翔!”
“志健,你是我老公啊,你出征,我不在场怎么放心呢?你就让我跟你一块吧。”花袭人哆声哆气地撒着娇,倒让吴志健一时间很不适应。
没办法,吴志健只好退而求其次,去是可以,但要求必须给她找个地方躲起来,不得参与,花袭人也只好退而求其次答应了。
吴志健和花袭人站在悬崖边上,低头向下看,这段江上悬崖虽然不是太高,大概也就一二百米,但剑壁天成,一条羊肠小道,说是小道,其实一巴掌的宽度都没有。花袭人光是看着就头晕了,更别说她跟下去,她找了一棵树扶住。叮嘱吴志健小心,就耐心看着下面。
吴志健在偏僻山村长大,虽然没有攀过这种悬崖,但崇山峻岭的路可是经常走,爬树掏鸟蛋的事情也干得不少,是以还是敢走这道路,而且自从得了幽幽助力后,身手也矫健了不少,力气更是大得出奇,开始下去时有点不适应,很快就行走自如了。
从悬崖顶端下去,基本是在中段百米之处,就是那个山洞,现在,巴壁虎张飞带着四个人正和曾猛对峙,在小路和岩洞凸出石头之间,有一米左右的空档,人可以从这边跳过去,抓住石头上那棵树,可是曾猛站在石头,张飞他们就过不去,曾猛也别想过来。
吴志健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自己是在上方,要收拾这几个,太简单了,放几个石头下去,就可以把他们打下悬崖,掉到江里去,只是这个太漠视生命,蝼蚁尚且惜生,何况人乎,哥绝不能做这种事,看来只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了。
而下面,曾猛和张飞已经打了好久的嘴皮仗了。
曾猛说:“张飞,我们兄弟一场,你何必步步进逼呢?你给我一条路,也是给你以后一条路,是不?”
张飞摇摇头,说:“不是我不给你路,实在这是上面的命令,我不敢不服从。”
……
“那杨勇被我打伤了,我把他扔过来,你们接住,先送他去医院好不好,不然他失血过多,只有死了。看在大家兄弟一场的份上,帮个忙吧。”曾猛又说。
“曾猛,你确实狡猾,杨勇这个粗人,果然被你发觉暗算了。你以为我也会象他那样蠢吗?我才不上你的当。我们五个人,可以换班对你,看谁熬得过谁?”张飞不为所动。
……
“喂喂,那个巴壁虎,跟你商量个事情……”张飞正准备安排两个兄弟先上崖,弄点吃的来,就听到头顶上传来一个声音,抬头一看,果然,大约二十米高处,吴志健正对着他嘿嘿直笑。
“这天煞星怎么来了?”巴壁虎在心里连呼倒霉,吴志健虽然笑着,但他是清楚吴志健就是那种谈笑间,揍人打脸的主,是以心里一点也不敢大意。
“吴大侠,这里不关你的事,我们只是在清理门户,希望你不要插手。”张飞很客气地说。
“开国际玩笑哟!”吴志健脸一沉,“曾猛是你们的叛徒,但却是我的兄弟,如果我不救他,哥还怎么在江湖上立足?这样吧,你这次给可一个面子,先放了他,下回你们再另外想办法抓他,只要不让我知道,哥就不管。”
如果不是在悬崖上,张飞马上就要暴走,你丫才是开国际玩笑,放曾归吴,天天和你丫在一下,你能不知道吗?
曾猛也看到了吴志健,激动得大哭起来,欣喜叫道:“老大,你还是来了!这是我们内部的事情,你就别参与了!”
自己已经把王一流打下大江,只要被抓住,肯定是死定了,没必要牵扯老大进来了。
“你小子,想损害老子的信誉,是不是太自私了?”吴志健微笑道。
“老大,我又怎么损害你信誉了?”曾猛不解。
“我如果连小弟都保护不了,我还算老大吗?别说了,你坚持守住,剩下的事情看我的。”吴志健坚决地说,然后问张飞,“巴壁虎,说实话,其实我也很欣赏你的,听说你轻功不错,要不我们来比试一下,谁输了,谁就任凭对方处置,怎么样?”
“你要和我比轻功?”张飞将信将疑,其实他所谓轻松,也只是身体灵活点而已,他们这些混混,又没有得到专业的武术学习,不过在这剑壁巴掌宽的路上行走,别人要两手贴着悬崖,慢慢行走,他可以不用手直接行走。
吴志健点点头。
张飞再想,现在在悬崖上,吴志健在上,随便扔几块石头下来,自己几人多半避无可避,死翘翘了,如果比赢了他,虽然不敢奢望他会守信由自己处置,但只要他别管曾猛就不错了。
“你想怎么比?”张飞于是问。
“你来提条件吧?”吴志健哈哈一笑,“哥是老大级别的人物,肯定不会欺负你这种小角色。”
之前,吴志健通过他如簧的巧舌,终于说服真爱女神幽幽把驭风飞行的特殊能力,直接赋予了他,不过,在后面接下没升级之前,他是不能得到奖赏了。吴志健也不再贪图其他奖赏,和这个飞行的能力相比,其他奖赏那还算奖赏吗?
你丫也就是力气大了那么一点点,敢轻视老子?张飞怒了一下,随即又轻轻拍了一下胸口,暗自叮嘱自己: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气出病来如何比?人家正是巴不得激怒自己呢?老子才不会上当。
“你是老大,那我就不客气了。你看到了吧……”张飞平静地说,然后用一指,“从你上方往东,从我下方往东,就是一个之字拐,我们走到拐点那个地方,只能用脚走路?”
“你白痴呀?”吴志健毫不客气地奚落道,“谁不是用脚走路的?如果说用脚投票、用手走路还有点新奇。”
张飞之前想通了,所以对吴志健的奚落一点也不生气,还是平静地说:“在平地上用脚走路,当然不稀奇,但这悬崖上,这‘路’很多地方甚至只有二指宽,如果你能够不用手扶壁,还能够走个来回,就算你赢!”
吴志健也明白了,他现在有了驭风飞行的功夫,才不会这么麻烦。
“老大,轻功是他的特长,你没必要和他比?”曾猛叫了起来,“你站着有利位置,你只要跺一跺脚,蹬几个石头下来,他们就死定了,还用得那么麻烦?”
在心里则是腹诽着,这老大真是白痴,神经病,舍已之长,装逼也不是这种装法啊!
蓦然想起白天吴志健也是拳头崩于顶而脸色不变的装逼,可能他还真的有有这本事赢得张飞,人家装逼,那也是有装逼的本领,自己这种人,除了拼命,就是耍阴谋,装逼,是无缘的了。
“你放心,我会赢他的。”吴志健云淡风轻,接着对张飞说,“好,你先开始吧?”
“吴老大,那我就不客气了。”张飞难得仍然很客气地说,只见他把两只手插在裤兜里,面向石壁,借用身体和石壁贴近的摩擦力,拿捏着重心,双脚有节奏地交叉前进,步步惊心。
这个之字扣单一的一撇大概不到50米,100米的来回,张飞走了五分钟,虽然慢,虽然惊险,虽然满头大汗,但他还是有惊无险地完成了。
“吴老大,该你了!”走完这段路程,张飞也是彻底冒险了一把,说实话,他也没完全有把握,心里还想着不行的时候就出手,就算认输也不能把命扔下崖去。
100米,差不多当他一辈子的路程,好在,还是完成了!
他甚至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好,这回看吴志健了!
吴志健抬头向上,对花袭人喊到:“花花姐,哥要开始表演了,打开你的手机铃声,来段《月亮之上》伴奏吧。”
你丫,还伴奏?上下的人都看着吴志健,你丫这逼装大了!
“好!”花袭人还是答应了,从手里里找出了这段铃声。
吴志健也掏出手机,还是放的《月亮之上》。
“花姐,独奏不如合奏,如果铃声再大点就好了。”
说着,开始迈步,眼睛却盯在手机屏幕上,看都不看看路,而在他嫌铃声小的时候,那铃声陡然大了起来,每一个人听来,都和在KTV听到的舞曲声一样。
吴志健也跟着舞了起来,唱了起来。
曾猛抬起了头,张飞抬起了头,其他四个人也抬起了头——
我在仰望,悬崖之上,有个人儿在漫步轻唱!
天上乌云,地下苍狗,谁和谁在平行相向?
白云匆匆,苍狗忙忙,谁把谁记挂在心上?
有神的地方,就有天堂,没爱的时候,只有彷徨。
云端的人儿啊,你可知道?
有的人看你摇摇晃晃,诅咒你落下深渊万丈;
有的人为你挂肚牵肠,盼望你足踩青云之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