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周围火焰跳跃,她浑身都沐浴着烈火,幸而她法力高升,不然普通人难敌这三味真火
这是一个秘密,她的叔叔千里死神被封锁在红色死亡火焰山的悬崖绝壁上,笔直地吊着,不能入睡,而且永远不能弯曲他的疲惫的双膝。更煎熬的是每天有凶鸷的鹰来啄食他的肝脏,可肝脏无论给吃掉多少,随即又复长成。这种痛苦将延续至永远。
死神说:“芙幽,你是我见过的最最漂亮的唯一的女孩。”
她说:“我漂亮吗,怎么我觉得那个贱人比我漂亮一百倍。”
死神又说:“我的侄女太谦虚了,你要什么,叔叔都可以满足你。”
她说:“我要冬临覆灭,成为我主宰的天下。”
死神道:“可以,但你要先有本事解开火焰山的封印,随即放出狼族七十二勇士,他们会助你达成心愿。”
封印在火焰山的烈焰之上,唯有强大力量才不怕浴火焚身。现在,她没有足够力量自然不敢冒然行事。离开后,她将联合小师弟云蔚一起运功解印。云蔚也是一个有野心的不凡之辈。两人不谋而合。
后来,被她伤害过的谢阿劲也参与了他们的黑暗阴谋中。三人一起努力,解开封印后,他们放出了狼族阴魂七十二苍狼,即狼族七十二勇士及他们的首领冷面青狼。
之后,他们秘密对冬临展开了驱逐之约的阴谋。先对二师兄雷卓旭下手。雷师兄因圣女之事已丧失职权,但非驱逐出冬临不可,因为他体内蕴藏的力量是无限大的。
高耸的冬临神塔下是无尽的深渊,深渊下浪潮拍击的崖壁,发出轰隆的巨响。
风声越来越肆意,突然风刮坏了一个窗户,闪电打进来,如同白昼。狂风汹涌而入,吹倒了一个书架,书本被吹的满地都是。
这天夜里,海俊在藏书阁点油灯查书并想打扫卫生,不料窗外刮起呼天号地的狂风。狂风吹得各大窗户摇摇摆摆,如同野兽在嘶鸣。
海俊连忙去关窗户。好不容易把大窗户紧紧扣好,不料另一扇窗又被吹开。书架上的书页被狂乱的零星吹了一地,只见显眼的是一本巨大的红色铁皮书倒落在角落里,白皙巨大的书页被狂风吹得翻腾起来。海俊连忙又去关这一扇窗。
待紧紧关好后,他便来收拾书本。所有的书都收好了,只有那一本血色的铁皮书,海俊怎么也合不上。这本书自他来藏书阁工作起,他从未耳闻,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好广读博阅的他好奇心来了,于是蹲下身来,想一瞧究竟。
这本书有多厚啊,积累了多少年的风尘?可是千年一叹的预言古书?
可是他不想亵渎神灵,闪电来袭时,一目十行的他只略微盯着原本不动的书页看了一下。
只见行面上显示着几行金光闪闪的字:“冰河前夕,雪舞冬临,海沉大陆,星神陨落,上苍在黑洞中沉寂。
她,是雪圣女,坠下冰河,于世长眠,上苍借一朵蔷薇,三片红莲使其转世,沉入修神梦境,断恩怨情仇。
她,亦是女战神,脱下白纱换红装,英姿飒爽,热血轻抛,爱恨分明。
她,更是上苍身边的红尘护法,独居品洁居,修炼红尘幻雨术,算尽世间百态。
江海澎湃,万物归宗,当白芒熄灭,红鸾新生,她一身洁白的纱化作俗世纤尘的红。狐星与她相恋,帝王星与她相战。红尘乱世,敢爱的人注定一身伤……”
海俊略一想,原是关于雪圣女晴然和她冰魄转世的秘密。他一笑,心想:也就罢了。这不干己事,何况自己作为冬临神塔藏书阁文书如果偷看了预言天书,是要被割去双眼的。
可是“冰河前夕,雪舞冬临,海沉大陆,星神陨落,上苍在黑洞中沉寂”是什么意思?他不懂,难道这个世界将陨灭?这可真是一个天大的秘密。窗外下起暴风雪。他不顾寒冷,翻开了第二页……
第二天清晨,风雪初歇,海俊死在了藏书阁中。先是雨莱来藏书阁抄经时第一个发现。接着千里芙幽。雷卓旭风前落晴然都上来看情况。
小兔子极力恳求雷卓旭身边的兀神医相救。可兀神医总是三口不离“非也,非也,此人已死,已救不得。”小兔子伤心至极,在冰冷的雪地上跪着央求着,很久很久。晴然怜悯地给她送来热气腾腾的馒头,要她节哀。好不容易才把她拉回温暖的房中。
圣女从沨海战败暗夜绝魔回来受了重伤,大师兄风前落把冬临神珠雪绒珠借给圣女疗伤。不料,几天后,雪绒珠被盗。雷卓旭救妻心快,终查出是晴然侍女枫月为救丈夫海俊暗中偷走了神珠。枫月知道雷卓旭决不会善罢甘休,于是决定深夜带海俊离开冬临,冬临地处辽阔无边的呼伦湖中,湖水深似海,他们只能乘船出海。
夜深人静,枫月携初醒的海俊偷渡出岛,不料,雷卓旭早已在此守候。
大打出手后,两人已重伤却仍不肯交出雪绒珠。枫月已觉不妙,心想或许圣女念及主仆情深,能救他们一家三口之命,因为她肚子里已怀了宝宝。她摆脱束缚,朝圣女阁奔去。
圣女来了,可海俊脱离雪绒珠已亡故。枫月极度悲愤,欲坠崖随之而去,任晴然怎么劝说也无事于补。当晴然得知,怀了孩子的枫月坠崖身亡后,便无法原谅雷卓旭。
第二天,南海来了十巫,南海十巫一口咬定雷卓旭因上冬临神塔偷看预言天书,被文书海俊发现,进而杀了海俊。并说海俊的真实身份是南海蛇族的王子,乃南海蛇王第一长子,是继承南海之尊的第一候选人。雷卓旭杀海俊的证据在于不让兀神医施法救王子,并逼死了海俊的夫人枫月。
这回,雷卓旭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又因千里芙幽一类挑拨风雨雷电云五位师兄之间的矛盾,雷卓旭终被驱逐出冬临。
走的前一天晚上,千里芙幽来找他。晚风中,她端着着雕刻着奇怪花纹的翡翠酒樽,朝他干杯:“我祝福你到西漠能找到好归宿。”
离别的枫叶在风中摇唱,让夜晚染上暗红。他眯起双眼,面含忧色,“爱,要结束,就不要虚伪地祝福。”
“对,”她大笑,笑声起伏,金衣翻卷,“我不再做你的爱人,不再管你的是非,不再为你喝一杯酒,不再让你整个晚上都睡不好,和你在一起的最美的风景与快乐我都会忘记,我会嫁给风前落,不再会和自己的幸福作对。”
……你就像一幅画,一座雕塑,而不是我生命中的包袱……
她耳边响起他对她曾经说过的情话,就仿佛如同昨日。
“你爱过我吗?”她问:“曾经。”
他豪迈笑道:“不能否认,以前我爱的只是你的美,你的面孔与身材。”
她呆立片刻,又立刻恢复犀利目光。“好,今后你是你,我是我,互不相欠,各奔幸福……即使梦中遇见了也不要打招呼。”他说:“回去吧,夜深了。”她笑笑,“你在关心我吗?那不必了。”离开了那颗古老的枫树。
她的心绝了情,她的命,早已不再是他的唯一约定。那些冬天相互拥抱的温柔,那些深夜炽热燃烧的爱火,都没有结果。他的话就像锁,锁紧了她,如她远山黛色的紧皱的眉头。
“好,我也祝福你!早生贵子,生下海皇。”雷卓旭朝她远去的背影喊道。而她没有回头。
神话界,越是最纯的血液生下的孩子拥有的法力越强大,而无疑,青国属金木的风前落和金族女王千里芙幽的金系血液十分纯净,而他们结合生的孩子的能量肯定也越强大。
晴然那时也已怀孕,雷卓旭临走前的那个初晨,含泪挥手告别,十里长亭,一直送至呼伦茜勒大草原外,只能嘱托妹妹许诺来完成。她一直躲着他,不愿见他,不愿原谅他,可是心中的伤痛却不减……
许诺把姐姐的十九年重见之约诉之雷。雷仰天长啸,心中之痛却没有略减一分。是时,他还不知晴然已怀孕。只摸摸诺的小脑袋说:“告诉晴然,告诉她,就说我们想抓住的东西太多,抓住了就舍不得放下。你能拥有的毕竟是有限的,你放不下这,就必定要舍弃那。叫她不要伤心,日后我平定大漠自会来接她。”
“姐姐还有晴然姐姐都在冬临等你,会一直等你,等你回来。”雷卓旭沉默不语地领着大部队走着。
小诺乖巧地点着头,道:“我知道玉卓哥哥此去艰险,路途长远,但你一定要回来哦。”
雷卓旭双目无神的摆摆手,朝她告别。诺在长亭外一直眺望着他随军队长龙远去的背影,直至眼泪它不听话的掉落下来。
雷走后,晴然一夜失眠。月色萦绕了幽梦,醉雪拂亮了轻歌,等待消瘦了思念,泪水悲凉了缱绻。
此时的她正是二十二岁的韶华之龄,面如雪玉,长眉入鬓,凤目盈光,容色丰艳。未如百官盛服朝冠,一袭素白罗袍,广袖上以金线綉着繁复精致的凤羽,昂首踏步间衣袖飘举凤羽翩翩,倒真似是凤翅招展,那本是素洁雅淡的白衣反是变得极其华丽高贵。
雪花幻影中,她走上桥。用冰枝在栏杆上写道:
踏雪桥上
泪眼望穿
等待
犹如冬的絮语
遗忘了红尘俗世
我从桥的这边走向那端
问苍天
能否到达通往你的彼岸
冰缕玉衣划过的地方
我用脚步猜测着
在你我之间
究竟发生了一场怎样的浩劫
从此相隔天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