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暴行
这群年轻人,共有六个人,四男二女,每个人都是大包包的,看样子,居然是背着帐篷。
一见到我们,其中一个看起来领头的男子就开口问:“那边那位大哥,请问这里是不是鬼夫村啊?”
这时候,老奶奶开口了,她摆出极其嫌弃的态度,挥了挥手:“不想死就赶紧滚,这里不欢迎你们!”
着,还从地上抓起泥块,对着那些人砸了过去。
其中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当时就怒了:“咦?你这个老婆子,怎么这么没礼貌呢?我们不就问个路,你至于么你?”
着,一拉刚才那个问话的:“走,咱们问其他人去。”
六个年轻人很快就背着包离开了这里。
老婆婆看着六人离开的方向,叹了口气:“唉……!”
我现在反正打算,等天黑的时候抓只恶鬼问路,所以这时候也不急着离开这里,便边合着煤,边问她:“老奶奶,这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老奶奶,给我的感觉,并不是那种蛮横不讲道理的人,她这样做,必然有原因。
果然,老奶奶见我确实不知道这事情,就叹了口气,给我讲起了鬼夫村的故事。
这鬼夫村的来由,那还是民国时期的事情了。
这个地方,叫作鸡鸣三省,所谓的鸡鸣三省,有类似于金三-角的意思,也就是三个省份的交叉地,有种天不管地不管的感觉。
当时内有军阀割据,外有他国侵入,有一支据是“佤帮”的队伍,与当地的某个军阀战斗,战败后,只剩下二十多人,被逼入了鸡鸣三省的大山中。
佤帮我知道,按照现在的解释,是这边对缅甸的称呼。
当时的佤帮,那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那批战败的佤帮队伍,在山里不知住了多久,也不知怎么的,就摸到了这个村子。
那些人在大山里生活,连衣服都已经破的不成样子,这一出现,当即就对村子施展了暴行。
先是杀,村里的男人,老人,全被杀了个精光,全部吊了起来,就连男婴也不放过。
毕竟一个村子里,怎么也有百十号男丁,如果不杀,一旦反抗,他们这二十多个人,肯定保不住。
至于年轻的女人嘛……大家都懂。
当然,肯定也有几个性格比较刚烈的女人,怎么都不从的,便被这些残暴的家伙,用铁钉给钉住手脚,整个人钉在门板上,形成一个大字,然后施以暴行。
在杀人淫乐之后,这些家伙还把那些死人的脑袋,全部砍了下来,用木桩给穿起来,插在了村子的中央,堆成一个三-角的模样,用以警告那些幸存的女人。
于是,一个村子的人几乎被屠杀殆尽,变得血流成河,能够活下来的年轻女人,仅仅不到三十人。
至于那些被钉起来的女人,就放在这些脑袋的边上,割了她们的舌-头,让她们活着,却连骂都骂不出来。
听到这里,我暗地里叹了口气。
杀人穿头,让头以木支撑而沾地,再加上三-角造型,让这煞气凝而不散,形成一把“锥子”,直冲天际。
如果对着某个房子,或者某个地方,就会形成尖角煞,但对着天的话……
在阴阳术里,这明显是对天不满,想要“破天”的意思,不用想也知道,这是犯了大忌。
在加上那些被钉在门板上的女人,要知道,只有死人,才会睡门板的。
因为人如果死在家中,就要把尸体挪到门板上,寓意背对门板、出门的意思,表示不要回来。
现在他们强行把女人钉在门板上,施以暴行,不用想也知道,这个村子要出状况了。
我本以为,这个故事到这里的时候,就差不多结束了,毕竟这些佤帮既然犯忌,那肯定是要受到【天罚】的。
而事情,又有了新的变化。
俗话: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里背靠大山,也有些人靠打猎为生的。
这起惨案发生的时候,村子里正好有三个猎户约着一起进入大山打猎,侥幸逃过一劫。
这几个猎户毕竟从事着狩猎的勾当,天生对危险有着极强的嗅觉,在踏进村口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不妙,所以并没有进入村子里。
其中有个叫大牛的年轻人,长得身强力壮,狩猎是一把好手,公认村子里最厉害的猎人。
这大牛当即就带着剩下的两个猎人,悄悄在村子外面埋伏了起来,一直等到晚上,这才悄悄摸进村。
事情其实并不复杂,很快就被弄明白,因为村子中央的那些被钉在门板上的女人里,就有大牛的未婚妻。
两人青梅竹马,本来约定就在年底成亲的,谁知道出了这事。
见到未婚妻的时候,她浑身赤果,全身都是佤帮施暴后留下的伤痕,只剩下一口气。
在发现眼前的人是大牛后,她勉强笑了一下,就咽下了最后的一口气,死了。
而另外的两个猎人,自然也是有家室的人,很快就发现了家里的情况。
特别是其中一人,刚刚两岁的儿子都被杀死穿了头,当即情绪失控,大吼着冲了进去。
结果很明显,这两个猎人,哪里是拥有全副武装的佤帮对手?
而大牛毕竟是猎人,当即醒悟过来,转身逃入了大山里。
眼见着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毁在这群人的手里,大牛当时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报仇!
没错,一人一弓,对抗起整个佤帮的队伍。
大牛是天生的猎手,从打猎,狩猎已经成为了身体里的一种本能,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靠着一张铁弓,一把猎刀,无论是上厕所、喝水、吃饭、睡觉,只要给他逮到机会,就必然会有人死在他的手中。
这让整个佤帮的人心惊胆颤,但硬是抓不到他。
最后没办法,这些佤帮的人眼看着自家的兄弟越来越少,只剩下不到十人,便开始用村子里的女人威胁大牛,一天杀一个,让他出来投降。
到这里,老婆婆叹了口气。
我有些奇怪:“难道,他真的降了?”
“是啊,”老婆婆的声音,带着几分苍凉:“最后,他一个人,从山林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