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于蛊术,知之甚少,只知道据在滇贵或者湘西等地,流传的多,大多为女性施展,可害人于无形,让人出现各种各样的症状。
这种东西,更比风水还要让人防不胜防。毕竟风水还有迹可循,运作于周围的环境,而且风水之术周期较长。
但蛊却可作用于水中、饭中、甚至手帕上衣服上,或者烟中、风中,除非是传中“百毒不侵”的身躯,否则分分钟就中蛊毒发。
怪不得当初的那只猫头鹰那么怪异了,原来是用蛊术炼成的生物。
奇怪的是,这么一大只蜈蚣出现在四周,周围的人居然一反应也没有,这种感觉,就好像这蜈蚣只有我和杨刀能够看得见。
既然杨刀提醒了我,这是一只“蛊”,我是肯定不能也不敢用手去碰触它的,他作为兵门弟子,来这里卖刀,肯定也有他的用意。
所以我对杨刀了头:“这样的话,那我买你一把刀。”
“好勒。”杨刀笑着,伸手揭开盖在竹篓上的稻草席,拿出一柄刀来,递到我的手上。
刀无刃,无锋,刀柄以木头制成,简单而朴实。
我接过刀,翻转刀背,两刀下去,就将眼前的这条蜈蚣给砸了个稀烂。
杨刀对我笑了笑,大有“孺子可教”的意味,接着就伸出手:“你好,正宗开山刀,两百块一把,价格公道,童叟无欺。”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这句话,其实只是想要告诉我,刀,是他卖给我的,与兵门无关。
似乎,两者之间,各有各的顾忌。
随后,他接过钱,抓起地上的短刀,又丢给我一个刀鞘,背起竹篓,果断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似乎,他单纯只是为了送刀给我的。
难道,在前方,存在着某些特定的危险,需要用刀来解决?
我还刀入鞘,用杨刀送我的一块花布连刀带鞘一起裹住,然后往腋下一夹,又在旁边其他人的摊位上买了水果,这才回到饭馆里。
舞果然帮我打了一份快餐,正放在她的对面。
我将水果打开,抵到她的面前。
舞正要吃,忽然惊呼一声,弱弱的:“有……有只蜘蛛!”
蜘蛛?
我抬头看去,果然见到一大只花斑蜘蛛正在那水果里爬来爬去,而且不光是水果里,就连我的饭上,也趴着一只大花斑蜘蛛!
没等我动手,坐在舞旁边的红忽然就伸出两只手,一手一个,一把抓起那两只大蜘蛛,将其一只塞到了嘴里。
她上下嘴唇砸吧砸吧两下,蜘蛛的腿在她嘴角一阵弹屈,几下就被她吞了下去!
吃完这只大蜘蛛,她意犹未尽,又开始吃第二只。
坐在她旁边的舞直接看傻了眼:“四……哥,红……没问题吧?”
“没问题。”我伸出手,揉了揉红的脑袋:“这孩子从就命苦,时候在家里饿得慌了,农村的宅子里又多蜘蛛蜈蚣壁虎什么的,被她抓住就直接吃,习惯了。”
红吃完两只大蜘蛛,对我吐了吐舌头,满舌头都是绿绿的东西,然后用头蹭了蹭我的手。
她作为僵尸,身体里有着极其强烈的尸毒,蛊术再厉害,那也是害活人的,可从来没听过蛊能够毒死人。
“好孩子,如果身体不舒服就。”我着,捏捏她的脸蛋。
红哇哇叫了两声,两手一纵,就爬上了桌子。
屁孩,三天不打,又上房揭瓦了。
我没有吃桌子上的饭,同样也不让舞吃水果,就这么挨着上了车。
等到州市的时候,已经快到晚上八,去县区的车早就停了,得明早才有。
还得在这里住一晚。
“舞,今晚可能有危险,我俩不能分房间,你不介意吧?”我挠了挠脑袋:“准确的,我一直都把你当亲妹妹的,你把我当成你哥就行。”
这话倒是的大实话,白舞这个女孩,自从认识这几年来,我都是把她当亲妹妹来看的。
只不过男女始终授受不亲,这事情我还是得清楚。
白舞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只是“嗯”了一声:“四哥,我听你的。”
我和白舞先在附近找了个超市买食物,面包、泡面、矿泉水等,以及一瓶罐头给舞吃,这才找个宾馆,开了个标间,两张床的那种,入住其中。
凭我的感觉,杂门的人既然能够准确定位到我的身上,那肯定有他们的独门秘术。我相信,他们也肯定能够找到这间宾馆里,再次对我动手。
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这事情本来可以好好的,他们要问我什么,我自然也不会隐瞒。
可现在倒好,他们居然二话不,直接对我动手,甚至还对白舞动手,这可让我不能忍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等找到花满楼,让花满楼算算杂门这群家伙的地址,我非得好好“回报”一次才行。
花满楼那老家伙鬼子多得很,肯定有对付他们的办法。
再了,退一万步,这不还有个僵尸王红呢。
我和舞简单吃了东西,我就让她早休息。
坐车坐惯了还好,不习惯的话,其实坐长途车也很累人,再加上白舞的身体本来就弱,很快就睡了过去。
我先让红保护好舞的安全,这才拿出开山刀,找把椅子坐到白舞的床边,将刀横到了膝盖上,开始闭目养神。
等到万般俱静,什么吆喝声、汽车鸣笛声、男人女人的笑声、城管的大喇叭声都渐渐消失后,另一种声音,终于响起了。
那是一种奇怪的声音,好像是长笛的声音,悠悠扬扬,如泣如诉,听在人的耳中,犹如浪子对家的思念,恋人分别的哀伤。
甚至让我都有几分沉醉在里面。
“哇哇!”红忽然叫了起来,将我一把唤醒!
我这才听到,在这种笛声的里面,居然夹杂着一种悉悉索索的声音!
是蛇!
我猛地睁开眼睛,就见到顺着窗户口子上,一下子就窜出了十多条蛇,四散而入,快速冲到了房间里,向着床底下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