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行!”
“哥哥!”
一直注视着外面的张氏和许慎言,看到那山匪提刀往许慎行身上砍去,顿时肝胆俱裂,二人凄厉尖叫,双双冲出了马车。
情急之下,张氏拉住了山匪的大腿,山匪提起一脚,张氏撞向车辕,跌落马车。许慎言一急,飞扑过去,一口咬在了山匪握刀的手上,山匪虎口吃痛,出刀之势一顿,让许慎行躲过一劫。
山匪用力甩了甩右手,试图将许慎言甩将出去,却不料被许慎言咬得死死的,甩了半晌,居然没有甩动,顿时火起,左手一掌击在许慎言后背,那一掌,用了十成十的力道,许慎言惨叫一声,松了口,山匪就势一把将许慎言重重地甩在了地上,背上的掌伤与地面的撞击,许慎言一口鲜血汹涌而出,顿时昏死了过去!
那山匪尤不解恨,反手一刀劈向许慎言,眼见着许慎言要命丧刀下,只见人影一闪,一个身影扑在了许慎言身上,生生受了那一刀。却是刚才受了重伤的许慎行。
那山匪一愣,嘴角扬起一抹古怪,道:“你小子倒真是个不怕死的!”
许慎行苍白着脸,强撑着一口气,一字一顿道:“别伤我妹妹!”
那山匪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许慎行。许慎行倔强地仰着头,毫不畏惧地迎上山匪的目光,两两僵持着。
此时,那边余下的山匪此时早已将马车拆找了个遍,那马车本就简陋,薄薄的一层车板,连个夹层都没有,车上除了两个半旧的包裹,并无他物。
众山匪面面相觑,愣怔当场,其中一名山匪道:“头,这车上什么都沒有。”
“莫非消息有误?”别一名山匪看了一眼狼藉的现场,疑道。
“不好,大人中了人家的调虎离山之计。”山匪头领回想起之前许平川求情的话来,眉头紧皱,道:“那位只怕早已趁乱离开皖南了。我们赶紧回去向大人禀告,免得误了大人的大事!”
“是!”众山匪躬身应道。
“妈的,白忙一场!”有山匪不甘地骂骂咧咧道。其中一人朝那与许慎行对持的山匪嚷道:“徐四,走了!”
那徐四还在与许慎行大眼瞪小眼的僵持中,听了同伴的招呼,略略一顿,也不知出于何种心思,提起的的刀竟迟迟没有落下,居然转身就走了。
几个起落,不过眨眼功夫,一众山匪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山风拂过山岗,和着寂寥的鸟鸣,道不尽的凄凉。
“妹妹,妹妹?”许慎行忍着伤口带来的剧痛,费力地推了推许慎言,许慎言却半晌没有动静。许慎行心中微微发冷,抬头望去,张氏摔在车辕底下,不曾醒来,许平川伏在远处,也是不知生死。
只盼父亲安好,母亲和妹妹或能有救!
许慎行甩了甩越来越昏沉的脑袋,挣扎地朝父亲爬去。远远地,好似看到了许平川的手指动了动,许慎行心中一松,视线更加模糊,伸出的手软软地垂了下去。
“呀!杀人了!”良久,一阵尖叫响彻了山岗,惊走了夜宿的飞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