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慎言怒极,一个巴掌就挥了过去。
项子谦又如何会轻易让她打着,身子轻轻一偏,轻而易举就擒住了许慎言的手腕。“两世为人,你仍是这么冲动!”
许慎言知道自己冲动了。“项子谦,你别逼我!”
如果不是怕连累父母兄嫂,惹急了,她不介意再杀他一次。虽然她格外珍惜这一世,这一世,她有父母宠爱,兄嫂呵护。可是倘若要她委曲求全,去给项子谦做妾,她宁愿死!
“这是你欠我的,阿言!”项子谦伸指轻轻划过许慎言的脸颊,喃声道:“我为了你,为了我们的将来百般努力,你却那么对我……”
“项子谦,你能不能要点脸?你所谓的为了我,为了我们的将来,就是让我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许慎言恨恨地将头一偏,极力避了开去,怒道:“明明是你自己觊觎项氏的那个位置,你不择手段也就罢了,竟还要将罪名扣到我的头上?”
“我不择手段?”项子谦温润的脸终于有了一丝狰狞,厉声喝道:“是你和项辰做下苟且之事,是你和项辰先背叛我,我那么做,不过是收点利息罢了!”
“项子谦!”许慎言气得浑身颤抖,几乎说不出话来。什么叫无中生有?什么要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是真的没有想到,项子谦为了给自己找借口,这血口喷人之事,也是信手拈来。
“我无中生有,血口喷人?”项子谦冷笑道:“你借加班之便,和项辰在办公室做下的那些事情,我亲眼所见,你还想抵赖?”
加班?那是什么时候的事?许慎言浑浑噩噩的。
她记起前世也不过是这一年的事,然而前世对她来说,更多的像是一场梦,醒了就可以忘却的梦。如果不是项子谦死咬着前世不放,她便是连想也不愿意去想。所以对于前世,她只是零星的记得她与项子谦的恩恩怨怨。
作为大型集体的财务,加班的次数不要太多了,然而,和集团最高领导人一起加班的时候却是不多,至少,也应该是她升任财务部主管之后的事情。升任之后和项辰一起加班,就是出事之前的那次并购案的财务核算……
那晚加班到了凌晨,她直接困的不得,最后趴在电脑前睡着了,还是来上班的同事叫醒的她。那晚是发生了什么吗?“你看见什么了?”
“我看见什么?”项子谦脸上隐隐露出几分痛色。他闭了闭眼,脑海中划过项辰俯身亲吻许慎言的情景来,偌大办公室只有他们二人,映着窗外的漫天星辰,竟给人一种无比静好的感觉来。项子谦还深深记得那一刻,便是重生到了大楚朝,成为了康平帝的皇十七子项牧,那种恨意仍刻在他的骨子里。“他项辰可以做出那种事,我夺他之位又如何?”
“他到底做了什么?”许慎言抓狂地问道。
项子谦深深地看了许慎言一眼,突然一把将许慎言拉入怀里,头一低,狠狠地对准许慎言的双唇吻了下去。
许慎言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得不轻,用力地甩开头,重重地的一掌掴了过去,啪的一声,格外的清脆。
“姑娘?王爷?”门外的翠儿听到动静,不安地出声唤道。
项子谦缓缓地抚了抚了抚脸颊,带着一丝愤恨,道:“瞧,果然是他的吻比较让你享受!”
许慎言只觉得脑子一懵。项子谦这意思是——项辰前世,在加班的那个晚上,亲过她?可是她睡着了呀,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项子谦,你那个时候干什么去了?你瞧见了自己女朋友被人非礼,你就那样看着?现在你来跟我说,我跟他做了苟且之事你要报复?”兴许是此生对项子谦没了任何情愫,许慎言觉得看事情特别的清楚。“然后你以此为借口,利用我的信任,栽脏陷害,以此来达到你想要的目的?项子谦,你哄谁呢?你不过是为了想夺项氏的大权,别找这此些莫名其妙的借口,这锅,姑奶奶我不背!”
“姑娘?”门外翠儿久久没有听到里面的回声,顿时不安起来。
“我没事!”许慎言听着翠儿要推门进来的动静,急忙回了句。
翠儿这才没有进来。
“项子谦,我知道,无论前世今生,你都是有野心的!”许慎言往后退了几步,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道:“然而,你的野心与我没有关系,所以不要再拿我当借口!”
许慎言再三重申自己的态度,然而项子谦却浑不在意,道:“前世,我起点就不如项辰,尽管我不停努力,仍是功亏一篑。然而今生却不同,如今朝野上下,尽在我掌握之中,只要没了项辰,你仍是我的!”
“项子谦!”许慎言勉强平复的情绪差点又被激怒。“你既然有心高位,到时候什么样的美人没有?你何苦要拉我蹚这一趟浑水?”
“哪个美人也不是你!”项子谦占了上风,重新展露出那种温润如玉的神色来,笑道:“我要项辰看着,不管前世今生,你,只能是我的!”
“项辰他根本不记得前世之事!”许慎言无奈道。
“那就让他想起来!”项子谦施施然道:“便是想不起来也无碍,只要让他看着你在我身下承欢,我想,项辰的脸色一定会很好看!”
“项子谦——”许慎言咬牙切齿道:“你变态!”
哪个正常人会将这么变态的话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我就是变态,也是因为你,许慎言,你给我记住了,这辈子,你别想逃得掉!”项子谦仰天长笑,摔门而去。
许慎言瞧着项子谦那小人得意的模样,突然就横生一股凉意。
她本以为,只要她离项子谦远远的,哪怕项子谦坐上帝位,对她来说也是无关痛痒。然而,此时却不免担心,以项子谦这扭曲的心态,一旦他得了天下,项辰还能有活路吗?她还有活路吗?
一旦到时候她将项子谦得罪得狠了,以他睚眦必报的性子,父母和兄长又能落得了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