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午夜的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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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房,分为左右两排,一共有十几间。大部分都上着锁,但看屋檐下晾晒着的衣服,知道这都有人住。傍晚了,陆陆续续有人回来,操着各种口音,有湖南的、江西的、贵州的……

晚上,吃完晚饭的张歪吊和强叔两个人坐在床上打扑克,谁输谁帮对方捶背,倒也十分高兴。桂琴不回来吃晚饭,她要加班,就在厂里吃了。

约九点半左右,桂琴一身疲惫的下班回来了,看到张歪吊和强叔在打扑克,还是强打精神说:“这么高兴啊,够不够你强叔打啊?”

“切!《赌神》、《赌霸》、《赌圣》、《赌王之千王之王》我都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了,对付强叔,根本就不费我吹灰之力。”事实上也是,打了那么久,基本都是强叔帮张歪吊捶背。只是这和看影碟根本没有半毛钱的关系,纯属张歪吊走运罢了。

桂琴走到床沿,在张歪吊的身边坐了下来,说道:“是吗,这么厉害啊,我看看你是怎么打的,我学会了以后也来欺负他。”

“哈哈,你不够强叔打啊?”

“是啊,不知他是搞鬼还是什么,每次和他打都是我输。”

“你输了又怎样,最后还不是耍赖皮不帮我捶背。”强叔搭话了,他还说:“不打了,你下班也累了,我帮你找衣服,你先去洗澡吧。”

桂琴揉了揉肩膀,又扭几下脖子,说:“好吧,确实累了,今天人手不够,我们这些拉长都要去当搬运工。”

强叔走出房间,在外面的屋檐下把衣服收了进来,选出桂琴的拿进了卫生间。他问道:“你问了主管没有?”

“问什么啊?”桂琴也起身准备去洗澡。

“阿正的事啊!”强叔走了出来。

“唉!”桂琴叹了一口气,走进卫生间,边走边说:“问了,没有用,没有身份证谁敢要啊,我还问了厂长,厂长都不敢要。”

三人都不说话了,只听到卫生间里传来了哗哗的水声和闻到阵阵沐浴露的清香。不知道为什么,张歪吊的工作没有了着落他却不感到忧愁。此刻她反而幻想着,桂琴姨在卫生间里是站着还是蹲着洗澡,现在洗到哪里了?是在洗胸前的那两团还是……

良久,卫生间里又发出了声音,“阿强啊,你这段时间不是没开工吗,你明天带阿正出去找找,看看能不能帮他找到工作呗。”

“哦!那我明天和阿正出去转转,不过我一个星期后(七月二十二号)要开工了,这个工地在小榄。”

“啊!去这么远啊?”

“是啊,要去工地住,不过没有多少条桩,估计最多十天就能打完。”

“哦!”

接着又是一阵沉默。好像为了张歪吊工作的事,气氛变得有些低落。桂琴洗得了澡后已经是十点了。在广东,晚上十点根本就不算晚,只是大家心情都不怎么好,坐了一会儿就铺床睡觉了。依然是桂琴睡床上,张歪吊和强叔睡地铺。

半夜里,张歪吊睡得迷迷糊糊之际,被人推了一下,他以为是强叔翻身碰到了他,就一个转身向另一边。推他的确实是强叔,只是不是翻身碰到的,而是故意推的。强叔不但推了,他还小声的问:“阿正,阿正。”

强叔是个话唠,这大半夜的肯定是睡不着了想叫他起来聊天。张歪吊可不想啊,于是他没有应强叔,继续“沉睡”着。

强叔又叫了两声,见张歪吊确实没反应之后,轻轻的爬了起来。张歪吊想,失眠真可怕,睡不着了要爬起来出去走走,辛亏自己长这么大了从未失眠过。强叔爬起来并没有开门出去走,而是小心翼翼的跨过张歪吊的身体,然后掀开蚊帐钻进了桂琴的床。

虽然是大晚上,也没有出月亮,但是广东的夜晚永远不会黑,房间里总有那么一些光亮照进来。张歪吊的心跳得砰砰响,他不是傻瓜,强叔钻上桂琴姨的床要干什么,这用脚趾头也能想明白。他的那个被狗咬过的零件瞬间的起了反应,而且是那么的迅速。躺在地铺上,床上的情景也是能看个七七八八啊。这种事情以前只是听别人描述过而没看过,而他也不怎么想看。可是现在不同了,现在他的零件有反应了。他不得不看啊,不看对不起那苏醒过来的零件。张歪吊屏住了呼吸,睁大双眼不愿错过任何细节和声音。

床上的蚊帐慌乱的晃动着,蚊帐里的人也在进行着进攻和反进攻的战争,接着是传在一阵压低嗓子的对话。

“你要干什么?”

“我……我……”

“快下去,阿正还在下面呢。”

“他睡着了,没事。”

“那也不行,你那次不是使劲折腾,一会儿就吵醒他了。”

“我慢点。”

“不行。”

“我想要。”

“忍一忍嘛。”

“我都忍了一个星期了,现在你干净了又不给我,过几天我又要去小榄,你要让我忍多久啊?”

“可是在这里真的不行啊。”

“那……那我们去卫生间去。”

“……”

“行不行嘛?你看我的,都快爆了。”

“哎呀服了你了,一会你得轻一点哈。”

蚊帐轻轻的又被打开了,接着是强叔探头出来看一下张歪吊。张歪吊睁大的眼睛赶紧闭了起来,不过没有完全闭紧,还留了一条缝。张歪吊的心那个跳啊,跳得他的呼吸都不均匀了。

强叔像做贼似的下了床,有回头轻喊一声:“没事,他不会醒这么快的。”桂琴这才轻手轻脚的也下了床。这两个“贼”手拉着手跨过了张歪吊的身体,然后猫着腰进了卫生间。

不一会儿,卫生间就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音。说他奇怪,那是因为几乎听不到声音,也只有知道里面的人在干什么,靠自己的头脑想象,才能感觉到的声音。张歪吊的头脑里闪过无数画面,强叔和桂琴姨在卫生间里是怎么做的?像牛?还是像狗,或者像两只蚊子一样?

没有多久,卫生间的门开了,强叔先出来,他一脸满足感。张歪吊能感觉得到他的满足感,他来到地铺上躺下继续睡去。桂琴姨随后也跟着出来,轻轻的爬上了床。一切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三人都安静的睡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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