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余波坐在办公室里想象征服叶晶莹的场面,他显得很开心,整个脸一片灿烂,不时会吃吃地偷笑几声。为自己终于摆平叶晶莹而骄傲。余波正沉浸于自己的胜利情绪之中,却被进办公室的青玲逮住了。
“我说余波,什么好事,看把你给乐的。”青玲就是这样,做事说话都是风风火火的。
“青玲,你别老在背后放冷枪,我都吓过好几回。”
“哎哟哟,看你说的,大白天的,做过鬼才心虚。”青玲刺了余波一句。
“不跟你计较了,做事去。”余波站起来,准备去长柜里拿材料出来整理,他现在雄心勃勃,想好好表现表现,叶晶莹这一关应该是没问题的,女人嘛,身子给了谁就是谁的人,文主编说得没错。要不,叶晶莹干嘛这么帮他。现在最关键的还是何头那儿,这老头喜欢业务精明的人,他不能掉以轻心。
“嗨,求上进了哟,是不是你的晶姐又给你吹耳边风啦?”
青玲这张嘴很厉害,大有叶晶莹之势,说得余波浑身不自在,感觉有一股做贼心虚的阴气,不停地往上冒,他自己被自己的这种感觉弄得不安,小心翼翼地盯了青玲一眼,想看看青玲是不是真的知道他和叶晶莹的那码子事。
余波在青玲脸上猜不透青玲的心境,他有些没有底气地警告青玲:“青玲,别乱扯,小心让叶晶莹听见。”余波的话音刚落,叶晶莹容光焕发地走进办公室。
青玲冲余波吐了吐舌头,扮了一个可爱的笑脸,就埋头干活再也没有开口说话。
叶晶莹一上午埋头做她的事,办公室里谁都不开口说话,余波感觉空气里有股很压抑的东西一直压在胸口,一上午闷得他头昏脑涨,他已经觉察到叶晶莹一定有话对他说,这不,青玲刚刚踏出办公室的门,叶晶莹就顺手关了办公室的门。
“余,你跟青玲胡扯些什么,你看看你,都快三十岁的人,就是不长进,有什么事要学着沉稳。”叶晶莹总是一副居高临下的教训口气。
余波对叶晶莹的这种教训口气,已经不象从前那样洗耳恭听。他刺了叶晶莹一句:“别凝神凝鬼,我同青玲打情骂俏,总该可以吧。”
“你”叶晶莹气得半天不知说什么好。“你呀,说你猪脑子,你就是不听,人家青玲眼境高着呢。”
“你不是吃醋吧?”余波继续损了叶晶莹一句。
“小崽子,老娘犯得着吃一个黄毛丫头的醋,嫩了点。但是青玲不是睛红,你当心点。你不就是眼巴巴地想要个科长么,小菜一碟,我给你,明年夏天,我们便让你上这个科长。到时不成,我把科长位置给你。只是你以后做了官儿别忘了我给你的好处,你要是个白眼狼,我也有办法。你就是做了司长,部长,我也能把你拉下来。这个年代要让人成就事业挺难的,但要坏人的事儿却是举手之劳。小心点,四周围都是陷阱,掘个小坑就能把人淹死,不信你随便找个机关去擞落擞落,就连年轻有为,精明有加的陈亦都得让我三分,小子,悠着点。”
女人心眼就是细,余波也只是上睛红那儿去了一次,叶晶莹怎么就一直放在心上?不过,叶晶莹的话,倒是书本上找不着的理论,叶晶莹在机关混到这个份上已经很不简单,一个女人立足官场,其中的酸甜苦辣,恐怕只有叶晶莹自己知道,要不叶晶莹哪来这么多理论?
余波明知道叶晶莹的许多理论,会将他引到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里,可是他却身不由已地按着叶晶莹的设计,一步一步地接近黑洞。他想只有顺着叶晶莹的杆儿爬,才不至如掉进黑洞里去。
“晶”余波只说了一个晶字,姐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他也不明白,以前叫晶姐总能顺口而出,现在却越来越别扭,不管叶晶莹比他大多少,他毕竟占有了这个女人,再让他开口叫她晶姐,总也开不了口。这不刚想开口叫,说了晶字,姐就卡在喉咙里,没法说出来,心里一急,脸就不由自主地憋得通红。
“余,怎么啦?象个姑娘似的,动不动就脸红,出不了场面。有话就说吧,我们俩谁跟谁呢。”叶晶莹的语气顿时变得暧昧起来。
“没,没什么。”余波更不知道要说什么。这毕竟是办公室,大白天,余波没有心情同叶晶莹缠绵。
“余,少跟青玲瞎掺和,这丫头三天两天地往三处跑,你要留心点,陈亦可没何头好说话。而且陈亦花花肠多着呢,当心点,听说司里要提升一个副司长,你最近最好收敛点,别让何头又不高兴。”叶晶莹也明白办公室不是调情的地方,叮嘱了余波几句,就离开了办公室。
余波没有立即走,关在办公室里想叶晶莹的话。陈亦,余波认识,但是很少打交道。陈亦和何头都在暗中较量,他们俩在几个处长中最有希望被提升为副司长,余波想起了张副司长的话,司局最近有人事变动,余波想,“我得去张副司长家探探口风。”
余波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去副司长那儿,自从何处提醒以后,他很注意自己的一举一动。而且每次去张副司长家里总要四处看看,生怕又让何头和叶晶莹盯上了,余波每次去张副司长家里,总有一种做贼的感觉,这人要想当家,还真的要把自己当成奴才,没有一点奴性,这家恐怕就真的当不上了。余波想想,觉得很无奈,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围着叶晶莹的科长办公桌转了一圈,又用手使劲地把叶晶莹坐的科长椅转动了一下,椅子飞快地转起圈来,余波盯着椅子,眼睛一片模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