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将每一个隔间的门拉开时,却发现那个身影完全不在这里,听到女厕的尖叫声,阿武带着保安立即跑了过来,可当他们看到引发尖叫的罪魁祸首是自己的老板时,众人都深吸口凉气,惊得有些回不过神来,保安大眼瞪小眼的看着那个犹如神抵修罗一般冷峻嗜血的老板,完全傻眼。
但是相对那些傻眼的保安,阿武到是已经习以为常了,这些年,乔向西就像个疯子一样,但凡和云浅有那么一点点相似的身影,他都会不管不顾的追上去,直到看清女子的面容后,才失落的松开人家,所以,这种情形真的让他不会感到惊讶。
“爷,云浅最厌恶的地方就是这里,她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阿武安说道。
乔向西上下唇有些发抖,“是啊,她最痛恨的地方就是这里,她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可是……那个身影真的像极了她。”
阿武叹口气,“纵使再像,她也不是啊,爷,别再执着了,云浅不会再回来了。”
乔向西晦暗的眼里竟是痛色,“是啊,她那么恨我,怎么可能会再让我找到她,我知道,我该放下的,可是……阿武,我真的放不下啊。”
躲在消防窗后面的云浅,紧紧咬着下唇,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要哭出声来,他竟然一直在找她,可是为什么啊……既然当初能那么狠绝的对她,又为什么还要找她,乔向西说的没错,她恨他,是他乔向西毁了云氏,更是他间接害死了哥哥,而她……也生活的如履薄冰生不如死,她的一生都被他毁了,可他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她。
绯色倾城,曾是云浅被乔向西囚禁在此的牢笼,她每日都被逼着在这里应酬形形色色的男人,虽然有阿武护着她未曾失去底线,可是那种被人肆意轻贱的日子确是她心中永远的噩梦,只要想起曾经在这里受过的屈辱痛苦,她便是一刻都无法再停留下去。
从后门离开绯色倾城,对云浅来说很容易,因为这里的所有通道对她来说都是轻车熟路的,离开绯色倾城,云浅忽然发现自己的包还在包房,没有钱坐车,她只能缓步前行,迷茫的走在街道上。
又下雪了,就像乔向西离开云家的那一年一样,天空中也是下着这么大的雪的,那一年,她满心想的都是乔向西,那是她曾用生命去爱着的人,可他却那么残忍的对她,她痴痴的等了那么多年,可等来的不是情郎的相偎相依,而是让她如履灭顶之灾的魔鬼。
因为外套也在包房,这一刻,云浅冷的瑟瑟发抖的行走在街上,不顾众人异样的目光,目光呆滞的前行着,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去哪,直到她冷的几乎要失去意志,才被一件温暖的大衣突然包围住。
乔向东将自己的大衣裹在她身上,之后神色不解的看着她,“这么冷的天,你怎么这样走在街上,你丈夫呢?他怎么让你这样冻着?”
乔向东的语气不善,甚至是有些嗔怒,其实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不管那个人是否真的爱云浅,但自少不该让她受苦,想到上一次云浅为了生计去做空中飞人,这一次又衣着单薄的行走在街上,乔向东便对那个称为云浅丈夫的男人感到厌恶鄙夷。
云浅不想乔向东误会张贤的人品,立即解释,“我……我刚刚被打劫了,我先生他不知道,你别怪他。”
乔向东皱皱眉,“这么晚他让你一个人在外面就是他的不对。”说着,乔向东已经将自己的大衣披在了云浅的身上,并拿出手机,“刚才是什么人抢的你,高矮胖瘦,年龄样貌?”
“不……不用了,丢就丢了吧,里面也没多少钱。”
乔向东却不饶,“这一片都是我的势力,说吧,我也正好好好教训教训哪个不长眼的小鬼,竟敢在我乔向东的眼鼻子底下作乱。”
云浅自然知道乔向东的能耐,见瞒不下去了,只能坦白,“阿东……其实我……我并不是被打劫了………”
他有多久没听到这声软软糯糯的一声阿东了,不知为何,只要听到她这么唤他,乔向东便会有一种莫名舒畅的感觉袭来,许是忘不掉小时候的事吧,那段和云浅共经生死的事,总是他最为珍惜的一段孩提时光。
乔向东像个兄长一般,对着矮自己一头的云浅摸了摸头,“小丫头,终于肯说实话了,说吧,到底怎么回事,那个人对你不好吗?是她将你赶出来了?”
云浅立即摇头,“不,他对我很好。”
“他这样也叫对你好?”乔向东执意认为张贤在虐待云浅,语气也变的怒意横生。
云浅叹了口气,犹豫了好半晌,最后还是艰难的开了口,“我……刚刚见到乔向西了。”
闻言,原本盛怒的乔向东立即变了神色,一双剑眉狠狠地拧起,“他竟肯放你走?”
“不,他没有见到我,是我见到了他,所以,慌乱下我连外衣和包包都丢了。”
云浅的话又让乔向东松了口气,“那到是你运气了,我就说,他若是遇上你,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放你离开。”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也知道他这些年一直在找我的事?”
乔向东点点头,“是啊,这些年,他就一直没放弃过寻你。”
云浅忽然激动起来,“他干嘛还要找我,既然那么狠心的伤我,又干嘛要找我,我永远也忘不掉他是杀了我大哥的刽子手,更忘不了他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就这样放过我不行吗,难道就非要我死了他才满意吗?”
面对云浅突然的歇斯底里,乔向东叹口气,他可以理解她的,当初乔向西用什么方法折磨她的,虽然他没有亲眼看到,但是却也略有耳闻,乔向西当年的确过分了。
就在乔向东想问问云浅有什么打算时,只见云浅忽然捂着肚子脸色苍白,显然有些不对劲,其实她刚刚对罗成等人说不舒服倒也不全是假的,今天是她的生理期,又加上连续拍了好几次跌入湖水的戏,这会后遗症出来,已经疼得她难以忍受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