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勉勉,你都八岁了,可不能在说这种糊涂话了。”在家里,一向就是叶翌寒扮严父,宁夏当慈母,她笑着摸了摸叶勉的小脑袋,唇边弧度温和:“你和姐姐还有哥哥一样,都是我们最亲的孩子,你爸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心里最爱的就是你了。”
这孩子还是需要哄,虽然勉勉性子欢脱,成绩也不好,可到底是家里最小的一个孩子,平日里,她最疼的就是他了。
“真的?”扑在宁夏怀中的叶勉这时候抬眸,他眸光晶亮闪烁,偷偷看了一眼叶翌寒,见他仍旧虎着脸,像是要秋后算账的模样,顿时吓的缩了缩脖子:“妈妈,今晚我想和你睡。”爸爸好凶,他害怕晚上爸爸会和他秋后算账,还是和妈妈一起睡比较安全。
此话一出,一直未曾出声的莫妮都忍不住眼角抽了抽,这个笨蛋勉勉,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莫妮怎么会有这么笨的弟弟?真是太丢人了。
叶勤闻言,垂眸翘了翘唇角,面上一片笑意。
笨勉勉,活该你被爸爸教训。
叶勉明显感受到他这话一出,餐厅里气氛明显一低,尤其是某人更是咬牙切齿低吼:“不行!我不同意。”
叶勉打小就比较粘宁夏,这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但每次听到这话,还是忍不住动怒,要不是亲生儿子,早就把他扔出去自生自灭了。
晚上,叶翌寒冷着脸把某个小肉球给扔出房间之后,拥着成熟娇媚的小媳妇躺在床上,面上还是一片黑沉:“我真怀疑,叶勉那个上辈子是我冤家,所以这辈子来折磨我的。”
废了好大的功夫才把那个臭小子给轰出去,他能有好脸色嘛!
静静靠在她胸膛前的宁夏葱白指尖点了点他的心脏位置,又好气又好笑道:“你都四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老和儿子置气?勉勉虽然调皮了点,可哪个孩子不是这样?你就不能对他多点耐心嘛。”
其实本来对儿子,叶翌寒是挺有耐心的,在当年,媳妇怀孕的时候,他就想过无数个以后要教育儿子的方式。
但那些耐心,每次面对叶勉时总会消逝的干净,那个臭小子,最会做的事就是找小媳妇撒娇,然后扑进他媳妇怀中说要和她一起睡。
妈的,他就这么点福利,那臭小子还要和他强。
心中憋火的叶翌寒,脸色臭臭的:“就是我们太宠他了,才把他娇惯成这样。你瞧瞧,马上又要期中考试了,你难道又想让他拿张不及格的卷子来让你签字?”
这话把宁夏堵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她脸上笑意尽数收敛起来,闷闷不乐靠在叶翌寒胸膛前良久都没吱声。
其实对于勉勉调皮,她倒不是看的那么重,毕竟是男孩子嘛,这总不能像女孩子那么娴静吧?而且勤勤已经够乖巧了,勉勉和他在一起,正好可以互补。
只是勉勉这成绩实在让人着急,不及格已经成了家常便饭,就这个事,她已经不知道多少次找他谈过话了,但最后结果还是这样。
“好了,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见媳妇蹙眉愧疚,叶翌寒心中也不好受,他拍了拍她的肩膀,紧紧抱着她,在她耳边柔声道:“你每天已经很辛苦了,三个孩子是你最放心不下的,我都知道,勉勉那孩子也不知道随了谁,竟然成绩差成这样。”
说到这,他就觉得头疼,想起以往每次考试时那鲜红的大叉,他就觉得自己真是失败。
在家里,连个孩子都管不好,还怎么在部队里树立威望?
他就参加过那孩子一次家长会,勤勤成绩自然不用说,是老师表扬的对象,可勉勉,真是太让人气愤了,事后老师没少在他面前抱怨。
想他叶翌寒在军中说一不二的人物,可怎么在儿子教育上就这么失败?
“你以后能别对这勉勉那么凶嘛?”宁夏皱眉蜗在他怀中轻声抱怨:“勉勉本来就才八岁,又是家里最小的孩子,难免娇纵一点儿,你要能拿出对妮妮的耐心爱护去对他,他指不定就不会那么怕你了。”
家里三个孩子,她每一个都很爱,可的确,勉勉是真的没有妮妮还有勤勤聪明,成绩不好,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没用心学习,所以老是被这男人嫌弃。
在勉勉心中,爸爸就是不苟言笑的,每次瞧见勉勉害怕的模样,她心中就多少有些无奈,这男人还真小心眼。
要是搁在以前,小媳妇和他这样说话,叶翌寒早就翻脸了,但此时他却摆正了态度,拳头抵在唇边轻咳一声,扬眉沉声问道:“我有嘛?实在是勉勉太不像话,你瞧瞧,他刚才在饭桌上说的都是什么话?”
还问他,他是不是捡的?
那臭小子要真是捡的,他现在能这么劳伤?
“那不是他还小嘛。”宁夏掀开眼皮,凉凉瞪了他一眼,眼底光芒浅淡莹莹:“哪家孩子不是这样?你别对勉勉要求太高,他除了成绩不好以外,也没什么不招人喜欢的。”
相比较妮妮和勤勤的聪慧,她其实更觉得勉勉更接地气,像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子调皮点又怎么了?也就他太大惊小怪了。
而且她们家勉勉的确很可爱,每天放学回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放下书包来和她撒娇要抱抱,勤勤从来不会这样,在勉勉在,她才觉得自己是被需要的。
“好了,好了,以后我多对他笑笑还不行嘛?”叶翌寒发现他媳妇对小儿子还真是偏爱,每次说到勉勉的教育问题,她总是这么紧张。
罢了,罢了,谁让勉勉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以后他对放宽性子好了。
打定主意的叶翌寒也不想在这事上纠结了,他拉了杯子盖在两人身上,轻轻嗅着小媳妇颈脖间淡淡幽香,心中不免一阵荡漾,连带着嗓音也变得低沉似墨:“媳妇,都这么晚了,咱们睡觉吧。”
说话间,他火热大掌顺着她妖媚曲线一点点向移,就在快要抚摸上顶端的时候,宁夏却突然掀开被子下床。
她揉着眉心,站在那无奈道:“算了,你先睡吧,我得去看看勉勉,晚上你那么吓他,瞧他小脸都变了,孩子才八岁,你这么吓唬他,也不怕把他吓出毛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