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镜子前理好衣领,齐高从钱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仍在女人身上,冷冰冰道:“这里面有十万,要是不够下楼找他们补给你。”
话落,也不看那美人儿脸色有多差劲,拿好东西转身就走。
此时,妮妮挂了电话,拖着小箱子搭电梯上了二楼,就坐在独自一个人坐在椅子上。
深夜的北京机场既然人来人往,瞧着妮妮单独一人,无不侧某打量,暗暗想着,这姑娘难道和家里大人走丢了?
接到齐高电话的机场高层早就派人开始查找妮妮了,在监控中看清妮妮在哪时,纷纷松了一口气,不出片刻,就集体把妮妮围了起来。
齐高开车赶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他的小姑娘捧着奶茶坐在椅子上,周围几个面容娇好的机场地勤哄着她去贵宾室休息,但她的小丫头性子倔的很,说不去就不去。
这一路飚车过来,路上闯了三个红灯都没紧张的齐高这时候瞧着妮妮黯然的身影,不仅喉间哽咽。
他站在那停顿了半响,然后才快步而上,来到她面前,没急着说话,而是朝机场的工作人员道了谢,把这些人打发掉之后,这才眯着深邃凤眸,眸光不善盯着一直垂着首,自他出现之后就一直没说话的妮妮。
“莫妮,你知道现在是几点?你知道你这是什么地方?”
他完美俊颜上再无一丝笑容,眸色阴沉,甚至还有些刻板,尤其是那称呼,更是让人觉得心寒。
妮妮小身板颤了颤,依然垂着头不说话,只是放在两侧的小手却不由自觉绞着衣摆,琥珀色眼底翻涌出浓浓光芒。
见她这般一声不吭着,齐高更是怒火中烧,活到他这个年纪,达到这个的高度,已经很少有事情能让他真的动怒了。
但这回他是真的生气了,上前拉着她的手就往服务台在去,明亮雍容俊颜上满是阴沉:“你爸你妈知道你过来嘛?莫妮,你才七岁,谁给你这个胆子让你这样?你知道现在是几点?凌晨三点半,你一个人坐飞机过来就不怕在路上被人给骗了?”
说到这,他更是气的胸中怒火高涨,瞧着她还在那倔着不肯和他走,他连连冷笑起来:“看来是我们太宠你了,才把你教成这样的胆大妄为,现在我就送你回南京,把你亲手交到你爸你妈面前,你莫妮要是真的走丢了,这个责任我可不担。”
听见他说要送她回南京,委屈了一个晚上的妮妮顿时嗷嗷大哭起来,才七岁的孩子说成熟,可哪能成熟到哪去?
比如这个时候她伤心了,她抱着齐高的大腿,哇哇大哭着,丝毫也不顾及周围人的目光。
齐高简直就是蒙了,他都没打她一下,就是声音大了点,要把送她送回南京,怎么这丫头就哭成这样?
妮妮头发没扎就这样披散在肩头,金色长发在明亮灯光照射下散发着淡淡潋滟流光,她头发有些自然卷,齐眉的刘海,任谁看着都会觉得这姑娘真可爱真萌,好想捏捏她。
这个时候,她抱着齐高大腿哭的伤心委屈,更是让不少人驻足打量,纷纷想着,这当爸爸的是不是也太凶了?瞧把闺女都吓成什么样了?
妮妮一边哭还一边哽咽道:“我不要回去,齐叔叔,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你平时都是骗人的。”
她小嘴巴可不饶人,劈哩啪啦对齐高就是一直控诉,泪眼汪汪的样子让人根本就无法狠心指责。
齐高完全就是一个头两个大,他拉不下脸弯下腰哄她,只能笔挺挺站在那,冷着脸,寒声道:“哭什么哭?我哪句说错了?你这个点跑过来,不是胆大妄为是什么?”
从南京飞北京至少要两个小时,她从家打车去机场也要四五十分钟,那说明,她零点的时候就从家里偷偷跑出来了。
这个时候,他心中是愤怒且后怕的,以往哪次去机场,不都是有人给她送去,哪像她现在这般?这姑娘怎么胆子就这么大?天黑了不在家里好好睡觉,没事瞎出来溜达做什么?
她打车的时候难道就不怕那个司机是个坏人嘛?
想到这,齐高更是将满腔怒活撒到司机身上,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司机居然这么晚了还送她去机场?这个时候遇到这种事,不是应该直接把她拉到公安局比较安全嘛?
妮妮只一个劲的哭,根本就不松手,她哭的眼眶红肿,精致面颊上泪水涟漪,在他的控诉下,她一句话也不说,只知道委屈的哭着。
渐渐的,周围停留侧目的人多了,机场工作人员这时候也在旁边为难着。
心想,齐副市长您就是要找闷子玩,也得看看场合吧!这可是机场,多少人,您就不怕您这光荣面容暴露出来被大家认识出来?第二天上了报纸您老脸上也不好看啊。
还别说,这个时候的齐高的确没想那么多,他真的是气疯了,当时在接到她电话的时候,他完全就蒙了,压根就没想到她这个点居然会搭飞机来了北京,瞧这样子,分明是瞒天过海一个人偷偷从家里跑出来的。
这样的认知,真是让他气的心中又是心疼又是震惊,看来,真的是平时他们太宠她了,所以才造成了她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瞧瞧现在这样,分明就比他脾气还大。
齐高心中有气,连带着说话的态度也不大好:“好了,还哭?我还没教训你,你倒反过来给我上眼药水了,莫妮,平时你爸妈就是这么教育你的?”
他板着脸,故意冷言冷语,和平时温润可亲的大不相同,让妮妮不由缩了缩小脖子。
瞧着她害怕的样子,齐高不禁哼了哼:“现在知道怕了?”
其实这一刻他是感谢上苍的,感谢她真的没出事,一路从家里去机场在从南京飞来北京没遇到什么坏人。
要是真遇到坏人,那样的结果不是他敢想的。
“齐叔叔,你真的不要理我了嘛?”这时候,妮妮眨巴着水汪汪大眼睛瞅着齐高,稚嫩眉宇间透着紧张;“齐叔叔,我知道我粑粑麻麻是怎么死的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