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他是真的喜欢上宁夏,所以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和另外一个男人步入婚礼的殿堂。
他的触碰,让她感到恶心,宁夏下意识甩开他的大掌,向后退了两步,冷着脸笑道:“徐岩,你得了妄想症吧?喜欢上我了?那早干嘛去了?我们认识加上纠缠差不多有八年多的时间了,那么多大把的日子你没发现你对我有意思?偏偏在我和翌寒要结婚的时候来表白?”
她是一百个一万个不相信他居然会对她存着这样的心思,竟然还想着要调到外省去不在北京生活。
如果不是面前这个男人她已经认识了多年,她真是不敢相信,现在站在她面前的还是那个一向面容冷厉,嘴巴狠毒的徐岩!
不甘心的放下手臂,徐岩烦躁扒了扒精短黑发,俊颜上挂着明显悔恨:“我知道我今天的举动很突兀,可宁夏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恶意,以前那些话也是我痛极而下的刺激!我们现在重新重归于好不好?”
“重归于好?”宁夏闻言,垂眸,喃喃低语,心中却暗暗想着,这男人今个不是脑子被门夹了,就是得了神经病,居然跑来和她说这种话!
他不是好不容易才爬到副局的位置上嘛?怎么现在这么容易就愿意外调,甚至为了她,不惜得罪叶殷两家?
“对,就是重归于好,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在中国的任意一个城市安家落业,甚至是出国都可以!”徐岩深沉黑眸中泛着浓浓喜光,眸光一瞬不瞬注视着宁夏,不愿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
“或者你更喜欢美国纽约?或者是法国,我们都可以去那里生活。”
这些年在私底下他也做了一些投资,收益可观,就算是辞职和宁夏出国舒心生活,那些钱也靠他们大富大贵了,而且凭借他的能力,即便是不从政,出国以后,也一样可以混的风生水起。
更甚至,他在私下里都打听好出国要办的手续,连房子他都在一点点的看。
他觉得他真的是魔症了,居然为了一个还没有实现的事情付出那么多,其实他没告诉她,这些日子里,真正让他开心的事莫过于晚上一个人在电脑前上网浏览各色各样的房子装饰。
每每到了这个时候,他总是在幻想,他和宁夏的家,以后会是怎样的?
没关系,只要她喜欢的他都喜欢,就算是为了弥补前些年的愧疚,在以后的日子里,他也一定要对她百依百顺!
将他眼中的希翼明亮看在眼中,宁夏压下心里的厌恶,越发笑靥如花:“徐岩,我建议你去精神病医院看看,你这副绝世好男人的模样真是和你一向的形象不匹配,你是不是还以为我是以前那个莫宁夏,不管你说什么,我都可以相信你?”
语气冷厉,可她偏偏笑的天真无邪,似夏日枝头上一朵娇艳欲滴鲜花:“我完全可以想象到,我现在不顾一切的和你离开之后,叶殷两家就要蒙羞,叶翌寒更是被人戳着脊梁骨笑话,你呢?则是可以在这个时候把我交出去,和大家说,是我勾引你的,这样我就成了大家眼中水性杨花的女人,至于叶家和殷家,更是恨我入骨,就算翌寒再喜欢我,在这个时候也不可能娶我了。”
她是打死也不会相信他会喜欢上她,还会好心的带着她一起去国外生活,更甚至愿意放弃措手可得的权势繁华。
已经二十七的年纪了,宁夏早已不是那个懵懵懂懂的小女孩了,如果搁在以前,他能这般,她肯定哭着答应,可现在却不得不想的更深一层,而且她也完全有理由这么想。
她是他的杀父仇人,他一向恨不得她死无葬身之地才好,又怎么会突然变得情深绵绵?
退一步万步来说吧,依他现在这个年纪和官职,想要什么要的千金名媛得不到?非得冒着得罪叶殷两家来和她私奔?最主要的是他不是和肖雪一向伉俪情深嘛?怎么突然转了一百八十的弯?
她分析的头头是道,自以为很对,可听在徐岩耳中却成了最致命的打击,他微抿薄唇,脸上血色尽无,眼中满满都是沉重心痛流光:“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宁夏十分淡然的点了点头,想了想,又冷笑着补充:“其实你是怎样的人,我真的一点都不关心,我现在最关心的就是我的婚礼,你这么一直呆在这,就不怕叶翌寒等下来了?徐副局,你现实点吧!你当真舍得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来和叶殷两家为敌?”
她不懂政治,但也知道人的贪婪心理,如果他现在不是位高权重,没有尝试过这些权利,也许他还可以放得下,但现在却不是那么容易了。
他习惯了站在高处决定别人的生死,突然有一天,这样的权利没了,他会不甘奔溃,甚至发狂。
“你不相信我?”徐岩愣了愣,这才寒声吐口:“现在我说的最多也没用,没有现实摆在面前,你是怎么也不会相信我的,可宁夏,你难道真的想好要嫁给叶翌寒了?你了不了解他?你知不知道温婉已经回来了?”
他一连串看似很关心她的问题让宁夏彻底沉了面庞,她蹙眉冷笑:“你是不是还想告诉我,叶翌寒对温婉旧情未了,所以让我要有心理准备?换个说法吧徐岩,这样的话,我不知道听过多少次了,这段婚姻是我自己的,我才是最有发言权的那个,你们这些人都是居心不良!”
她早就看透了这一点,尤其是陆曼,更是在她面前说过不止一次,她现在听的耳朵都要生茧了。
他徐岩不是一向自傲嘛?怎么就不换种说法来说服她?
不过瞬间,徐岩脸色就变得极为难看,他目光沉沉盯着宁夏,似乎快要火山爆发了,垂在西裤两边的大掌悄然紧握,眼底掀起滔天魔性:“我真不应该找来飞鹰绑架你,没想到他居然和叶翌寒是旧识,夏夏,你别逼我,其实我不想伤害你,我只想得到你,想和你相安无事的过完下半生。”
这是他第一次起了要安生度日的念头,以前那些雄心抱负此刻在她面前都不值一提,为什么他都可以舍弃这么多了?她还要如斯绝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