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还在下着雨,这个女人就打算这么下去?
宁夏这时候神色也渐渐清明过来,车窗一打开,吹进来一股微风,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越发清晰,车前站着个打着伞的保安,她在这住了几个月和这的保安也混了个熟练,连忙伸过头去笑道:“我住三百二十栋,朋友开车送我回来的,等下进来了就出来。”
这是高档小区,门口保安很负责,进出陌生的车辆都会盘查,甚至还要拿出身份证记录。
她伸头的动作,正好将披在肩上的长发散落在他身上,柔软的发尾调皮的扫上他的脸颊,左智先是一惊,刚想退开,但一抬首,看见的就是她对车外保安明媚的笑容。
心中不禁暗恼,这个女人可真是够本事的,对他左智,她一直就是一副冷脸,还是第一次从她脸上看到这么炫目的笑容。
在雨中打着伞的保安登记了左智的身份证,见车上还有个宁夏,这才放行,宁夏伸头的动作也收了回来,轻呼一口气,她朝着身旁的左智轻声浅笑:“谢谢你了,我们这的保安比较尽职。”
左智本想是不打算将车开进去的,将她叫醒,也不过是想让她现在下车,但在刚刚片刻的功夫,他这个想法又转变了,反正都送她回来了,不如送佛送上天,直接将她送到家的好,免得她淋了雨要感冒。
这时候的左智完全没有意识到,她莫宁夏就算淋雨感冒了又和他有什么关系?
将车在楼下停车场挺好,左智压下心中阴沉,微微勾唇,似笑非笑望着宁夏,意味不明吐口:“我这么大老远的送你回家,就不打算请我上去喝杯热茶?”
宁夏拿着包刚打算道谢,但没想到他竟然会来这么一句,怔了怔,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清眸扫了他一眼,眼底波光幽幽,清冽的声线更是带着一贯的平稳:“这是我爸家。”
左智自然知道这是她爸家,只是看着她永远是这么一副平静淡然的面孔,心中有些气怒,潜意识,他想看她惊慌,甚至于是害怕,但这女人心里素质好,不管他说什么,她好像一直都是这样。
心中这样想着,他有些恶情趣的想要逗逗她,眼角笑意越发明显盎然,左智突然啧啧出声:“那你打算怎么谢我?”
宁夏一直都知道这个男人心思不明,甚至还和叶翌寒之间有什么仇恨,如果不是今天下雨,在路上实在不好打车,她是一点也不想上他的车,但他现在还没完没了?
恬静面容上挂着冷淡,宁夏轻睥了他一眼,从包中掏出两张百元大钞往他身上一拍,冷声道:“这样行了吧?”
她一说完,就推开车门,快步离去,丝毫也不愿和他多话。
左智愣的半天也回不过神来,望着飘落在他膝盖上的这两张一百元,他眼里闪过戾气,气的额头上青筋根根突起,猛地抬眸向远去的宁夏望去。
想也没想,他就下车朝她追去,快步赶上之后,左智一把拉住她的手臂,清隽面容上挂着暴戾:“莫宁夏,你这算什么意思?”
狠,这女人可真狠,竟然敢这样侮辱他,他左智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以往哪次送女人回家,她们不都热情娇媚的邀他上楼喝喝茶?就她真冷趣,竟然在最后扔下两百块钱,以为他左智是司机不成?
宁夏就是知道这男人难缠,所以才乘着他走神的功夫赶紧溜了,谁知道他居然满脸愤怒的追了上来?
本来今天一天在办公室里就已经够憋屈的了,现在又被他纠缠着,宁夏心中那一点感激早就没了,不禁扬唇反击冷笑了起来:“不是你问我怎么谢你嘛?我绝对这样的方法最好了!”
面对他的滔天怒火,她一点也不害怕,同样扬着精致面孔,冷笑相对。
白韵之所以不待见她,不还都是这个男人害得?他现在还好意思站在她来?
左智拉着宁夏的雪白手臂没有放松,瞧着在他面前张牙舞爪的小女人,他眉梢高高挑起,眉宇间漾着森冷寒凉,扬唇嘲讽问了起来:“叶翌寒能容忍你这副模样,还真是难得啊!”
他这散漫讥讽的声音听在耳中真是让人恨的牙痒痒的,宁夏真是恨不得抽他两巴掌才好,这男人可真是够臭脾气的。
“放手!”他一直拉着她,宁夏挣扎了一下,紧皱黛眉,面容上无一丝客气:“我很感谢你在下雨天送我回来,但不代表我们之间就可以亲密的请你上我家喝茶,左智,你要还有一点风度,就应该知道我是叶翌寒的妻子,你要是和他有什么恩怨,你就当面找他去,和我一个弱女子有什么好纠缠的?”
这就是他和叶翌寒最大的区别了,那个男人虽说心眼小,甚至还有些霸道,但至少他不会和一个女人纠缠不清,更加不会意思不明的为难女人。
可面前这个看上去风度翩翩的男人却有着颗肮脏的内心,阴沉狠毒。
左智并不知道宁夏是这样看待他的,只是见她这般气呼呼瞪着他,他心中觉得好笑,钳制在她手臂上的大掌并没有松开,反而勾唇浅笑道:“弱女子?啧啧,我可没看出来你弱在哪儿!”
这副张牙舞爪的模样可是让人想忘记都难啊。
为什么他叶翌寒看上去的女人都这么有趣?
见他满脸风流笑意,宁夏恼怒的想要挣扎,但动作过大,胸口上的疼痛顿时传来,疼的她脸色苍白,额头上流淌出冷汗。
左智这时候也发现她的不正常了,微微皱眉,脸上笑意收敛起立,沉声问道:“你怎么了?”
宁夏从他手中快速抽回手臂,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她苍白的面容上挂着惨痛,悄然瞪了一眼左智,眼底无一丝好意。
她的动作落在左智眼中只觉得有些气怒,这女人可真是一点都不可爱,心中这般想着,可他还是上前扶住她,沉声问道:“刀伤?缝了几针?”
其实他早就伤好从医院出院了,但却一直没来,而是乘机将她们之间的时打听了个清楚,知道她受伤住院,他才没过来,今天出现,也无非是掐准了日子,只是如今瞧她隐忍疼痛的模样,他心中有些悬浮,暗想,难道她的伤还没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