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圣上有七子,北辰拓是嫡子,又是长子,被立为太子名正言顺,可太子做事草率,喜乐好功,不过是庸才而已,太子之位稳坐十年,王爷又可想过是何原因?”夏若霜坐下身,为北辰彻和自己又续了杯茶,询问出声。
她这个问题设计宫闱和朝堂,大胆至极,若是传到外面,怕是死上十次都不为过,北辰彻对她又从新审视了一番,跟她接触时间越长,反而觉得这女子越发的出奇。
见她淡雅自如,完全不觉得身为女子讨论朝堂和宫闱是死罪的样子,北辰彻嘴角的笑敛了敛,多了份认真。
“皇后母家过强,皇后手段过硬。”
“皇后还有她的母家就算再强大,都不算是理由,当今皇上是出了名的多疑,若是觉得皇后一脉过大,定早就出手除去了,目前没有动,必是觉得尚在掌控中,太子之位巩固,除却皇后一脉,还有个重要原因是北辰墨!”夏若霜将手中茶杯放在桌上,眼睛锐利,面含冷意。
“北辰墨不过是太子下的一个小丑,他母亲出身低微,就算有心,必然无力争夺那高位。”北辰彻不置可否,一笑而过,可笑不达眼底,想必对北辰墨这个人物也不是完全放心。
“这才是他的聪明之处,他毫无势力,只能依靠太子,博得皇后信任,再利用太子懒惰好功的性格,在暗中为太子做事,培养死士,密组情报,拉拢近臣,彻王爷,你只看到了太子手下的人,却没有细数,太子手下的人有多少假手于北辰墨,若是北辰墨突然分离太子,又可以带走多少人。”夏若霜看着对面的花月楼,露出一个意会不明的笑容。
“白玉蛊虫、半路劫杀、天降祥瑞,这些看似都和太子有着关系,实际都是这位幕后高人操控棋局,太子是他最好的挡剑牌,不是吗?”指了指对面的花月楼继续道,“彻王爷可知花月楼是记在谁的名下?”
“夏志远。”北辰彻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没有任何疑虑,开口出声,想必他已经看出花月楼并非一般花楼,多少调查过。
“那夏志远与谁走得比较近,王爷应该知道吧,如果说风流贪玩是夏志远带在脸上的面具,那么身份卑微扶持太子便是北辰墨脸上的面具,有个劲敌不可怕,可怕的是王爷不知那个劲敌是谁。”夏若霜浅笑起身,缓缓走到前窗,隔着帘子望向街面。
北辰彻也起身,背手跟在了后面,看着夏志远和北辰墨一前一后走进花月楼,脸色暗了暗。
“那依你所想,本王接下来该怎么做。”
“皇后心中其实一直在忌惮北辰墨的,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夏若霜转身,回答的隐晦,可两人都是聪明人,无须点透便可领会,夏若霜相信,北辰彻有很多手段可以挑起皇后与北辰墨的隔阂。
夏若霜此时脸上透着股神秘莫测,笑容因自信镀上了一层璀璨,北辰彻淡淡凝视着她,勾起嘴唇道。
“巾帼不让须眉,说得便是你这样的女人,这里的茶确实不错,看来本王以后要常来了。”
说完,优雅转身,迈着步子,浅笑着跨步离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