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霜笑了笑,没再逗留,今日他一身男装,倒是安全了很多,许是心情好,悠哉迈着步子走在宽敞的路上,看什么都觉得顺眼,瞧了瞧月亮的位置,察觉已到了亥时,想起在府中担忧她的四个丫头,加快了步伐往国公府赶去。
宽敞的青石子路已快到了尽头,周围变得安静下来,看着近在眼前的国公府,夏若霜刚要小跑过去,突然被人捂着嘴,施展轻功拦腰抱了起来,本有些心惊,可闻到了那淡淡的龙涎香,又镇定了下来,最后变得愤怒,想要用嘴去咬捂她嘴巴的手,可他的手掌很大,她长大了嘴巴,牙齿都碰不到。
北辰墨揽着她,闻着她身上的体香,又察觉到她冰冷柔软的唇不断触碰着他的手心,痒痒的,心中划过一丝暖流,揽着她的手紧了紧。
飞到一安静的小溪边,方才揽着她坐到了一棵合欢花树枝上,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松开她的嘴巴,用手捏着她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
“夏若霜,与本王为敌,你似乎很高兴呢,可是我不喜欢,给你次机会,要不要化干戈为玉帛。”
他今日恨极了她坏了自己的好事,又不得不承认她的小聪明,特意守在她必经之路,将她撸来,想要当面质问。
夏若霜忍着下巴传来的疼痛,嗤笑一声:“我夏若霜与你北辰墨此生势不两立!”
“当真要如此恨我?就不给自己留条后路,万一哪一****落在我手中,或者成为更亲密的关系,你今日的种种只会让自己变得更加悲惨!”北辰墨收了手臂,加大掌心的力量,将她的脸靠得更近了些,看着她因疼痛冒着冷汗的额头,勾了勾唇,“比如说现在,你的生死就在本王的手中。”
“是吗,我可不这样认为!”夏若霜扬着脑袋浅笑回答,手悄悄往背后腰间摸去,自从上次的屈辱后,她每日都会将上官轩逸送给自己的匕首带在身上,为转移他的注意,又皱眉看着他,“王爷离臣女这般近,会让臣女以为王爷欲行不轨之事呢,传出去不怕贻笑大方吗。”
“贻笑大方?”北辰墨眼睛厉了厉,勾唇道,“有什么贻笑大方的,大不了本王娶了你,不就变得明正言顺了!”
说完,手指摩擦着她略显苍白且冰冷的唇,慢慢低头,想要吻上去。
夏若霜趁机快速拔出匕首,朝他心口猛地刺去,却被北辰墨卸下了胳膊,手掌失力,匕首化作冷光,坠落而下。
“想杀本王,也要掂量一下自己的本事!”北辰墨眼中寒光一闪,卡着她的脖子提到了半空中,夏若霜只是淡淡看着他,感受着窒息感,面无表情闭上了眼睛。
北辰墨怒极了这女人面对生死时如此淡雅自如的面孔,每当她这般,他总觉得就这样杀了她,对她来说是解脱,是救赎,让他心中丝毫没有快意,反而想要留着她的命,等着她有一日变得慌张,跪在自己身下。
看着她毫无挣扎,越来越苍白的脸,北辰墨松开了手,夏若霜不哭不闹也不挣扎,任由身体自由下落,微风吹过,发带脱落,发丝在月光下轻舞,犹如天女散花,她面孔祥和,对待生死病痛却不起半点涟漪,地面越来越近,最后嘭的一声落地。
一口血迹溢出嘴角,为她苍白的脸上添了些颜色,不知是太痛,还是太冷,她蜷缩在地上,抱着膝盖,如同一只受伤的小猫,安静地仿若昏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