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霜这才记起,明日便是七月七了,以前她总是自卑,而七月七的宫宴又是为了成就才子佳人举行的,所以每次都推脱身体不适逃避过去,只是这一次,怕是刘氏和夏若晴都猜到她会去了,所以才这么着急对她下手,既然他们如此害怕,那她要是不去岂不是让人觉得失落。
“今年我无病痛,自然是要去的,对了冬儿,你可知琴中有一种乐器,名为凤蒿琴,它的音质要比其他乐器的音质纯上百倍,而这般好的乐器,全帝都似乎也就妙音坊中有一把,听说二妹妹琴艺最佳,想必这样的乐器才配拿得出手,你说二小姐她知道吗?”
夏若霜走到案前,拧了串葡萄,单指送到嘴边,葡萄蜜汁染了唇,多出几分魅惑。
冬儿向来聪明,想着夏若霜的话,福礼低头应了句。
“就算不知晓,想必午时前也会知晓的。”
望着冬儿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叹口气道。
“哎,说了这会子话,有些累了,你们且去忙手中的事情吧,我休息一会儿。”
夏若霜将剩下的葡萄丢到了盅盂中,脸色平淡走进了卧房,冬儿俯身退了下去,倒是影儿觉得两人话中有话,可自己又不明白,空白琢磨了好大会儿,才摸着脑袋退了出去。
祖母当家,对夏若霜此次参加宫宴格外的上心,下午的时候,便让人送了新兴款式的衣裙,还有上好的朱钗和脂粉,又让嬷嬷特意交代了,说明了宫宴的意义,话里话外都指明了让她擦亮眼睛,寻得一个青年才俊,将自己嫁了出去。
夏若霜心中颇为触动,祖母定是想趁她还在,多为自己做些事,虽然做法有些孩子气,却透着浓浓的关切,她也未反驳,一一应下,送了嬷嬷出去方才折了回来。
摸着桌上的一衣一钗很是温暖。
次日,冬儿为她梳了螺髻,攒了细碎的白玉珍珠,又要为她带上牡丹凤钗,却被夏若霜给止住了。
“今日是宫宴,牡丹是花之王,我若是带了,皇后见到必不会高兴,而且眉心妆也不可以化成牡丹,最好换个花型,你将那只孔雀银簪为我攒上吧,眉心妆就勾一朵海棠花吧。”
冬儿被提醒,方觉出自己的失误,忙忙应是,可捡起孔雀银簪又觉得太素了,细心提了句。
“小姐,这样的打扮会不会太素了。”
夏若霜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素了才好,难道她还真要打扮的花枝招展,供男子挑选,她说过此生除了守护对自己好的人,就只剩下报仇了,她不会再爱,也不敢再爱了,又怎会指望在一场宫宴上寻得郎君。
她之所以要参加这次宫宴,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再见北辰彻,上次一别,再无见面,她知晓他有顾忌,顾忌着她身后的将军府会引起当今圣上猜忌,也顾忌着她是否有值得他背负压力深交的价值,所以两人之间要想成为政友,必要有一方拿出诚意来。
若是没有记错,北辰墨很快就会向国公府提亲,而他那个爹爹为了保住夏若晴这个女儿,将会把她给推出去,虽然不会再像上一世傻傻爱上他,可又担忧一个人的力量过于渺小,她反抗不来,所以她需要权利,需要借助北辰彻的力量,刻不容缓!
“你且听我的就是了。”
冬儿无奈,皱眉继续为她簪好,又挑了一对水晶蓝宝石耳坠为她带上,眉毛方才舒展开。
影儿从衣柜中正在扒拉着衣服,挑出的几件都是特别的艳丽华贵,夏若霜叹口气,这两个丫头也真是的,不就是个宫宴吗,至于把她打扮成花孔雀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