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纤影一阵怒火冲上头,大清早的起来请安,这个嚣张的贱婢,竟然敢给她一个闭门羹,心中一横强行把手脚伸入去,越不让她入里面,她便非要入去不可。一只手一只脚伸入门缝内。
忆霖眉头一皱,找死的,不管,脸上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腕暗内力,"啪"大门照关不误。
啊...东苑大门的上空,顿时响起了惨绝人寰的惨叫声,一下惊动全府的人,丞相府内顿时热闹起来,西苑的女人们纷纷惊昨从床上跳起来,有戏睇了。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后,捧月楼一楼的客厅中,站了满满一地的女人,先是恭恭敬敬的向上面行过礼,目光低下时再杀人似的瞪着坐倒在上,捂着手臂垂首低泣抹眼泪的女人。
偷偷的抬头看向上面的画面,更是夸张,软榻上高贵如斯的男子一身家常的雪袍,袖口是金丝描的耐冬花,冰冷的面容散发玉了一样的光泽,深邃的眼眸中比冰还冷上几分,让人不敢正视。而躲在他怀中的女子慵懒的半躺着,裹在大红的披风中,越发显得她的娇小可人。
两人靠在一起如一幅完整的画,而看到此画面,众女心中非常的不舒服,但,虽然嫉妒得要命,面上却不敢露半分,只有暗暗想办法把那女子拉下台,才会有她们的一席之地。
此时,夜映月单手支着头却一直不停的点头,床气正浓,不,完全是一副还没有睡醒,就被人强逼着拉起来的模样,大家一看到此情形,心中暗暗在抽着气,看来今天又是要出点血,见点红才能平息,毕竟两位主子同时出现,肯定是这青楼女子不安份,招惹到了其中的一位。
夜映月确实是被慕容唯情强行拉起床的,想起刚才被强行拖出抱月楼时,就气得牙根痒痒的想咬人。偏偏此时,抱着她的某人玩味的声音正从头顶上传来:"西苑的女人们...归你管。"意思她昨天就该留下这个女人,要她早点处理掉。
摇摇头清醒一下脑子,努力睁开眼睛,夜映月瞟一眼地上的女人后,又合上道:"大清早不睡觉,跑到东苑做什么?"可恶的,昨晚吵了她大半夜,大清早的还跑来闹事,不让她好好的睡一觉,不安分的女人打出去。
玉纤影楚楚可怜的倒在地上,眼角边带着泪水,蓦然听到夜映月的话浑身一震,那眼好冷,冷得心里发毛。特别昌,上面的男子从一开始连一个眼神都没有落在她身上,而那女子只问她为什么要闯入东苑,对她身上的伤却不闻不问,在梦影楼谁舍得让她受一丝丝的伤痛,心中不由的一阵委屈,眼泪像断线的珠子般一下掉。
慕容唯情的眉头轻轻一皱,夜映月懒懒的闭上双眸,耳边全是那低低的抽泣声,想到若不是因为这个女人,她此时还在床上美美的睡着,心中不由的一阵怒火:"不要考验本夫人的耐性,数三声,你若再不开口,本夫人就当你藐视府里的规矩,重打三十大板后,再丢入池中喂鱼。"
大厅中的女人们不由一惊,眼皮子不停的跳起来,这主子向来是面上和善的,连杀人时面上也会带着笑容,今天竟然露出了难得一见的怒容,这个青楼来的女人,不管她做了什么...死定了。
再看向抱着她的人,身形纹风不动,连身体的温度都没有变动一下,静静的坐在哪儿,虽然看不到他的容颜,但能看清楚他手上的动作,修长漂亮的手指,正在把玩着女子的一缕发丝,墨黑的发丝缠在白玉般的手指上,有说不出的美感。对于眼前的事情,更是置若罔闻,而对他们更是视如空气般空无一物,心中都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玉纤影猛然抬起头,不敢相信的看着软榻上的小小身影,裹着一袭大红的披风,懒懒的躺在软榻中,明明还那么小,浑身却散发出无尚的威严,不由的咽了咽口水,欲言又止,那边却忆霖却已经开始数数,冷漠的声音中还着十分的不屑,这个无知的女人是自己跑来送死,怪不了别人的。
"一...二...三..."
三个数在转瞬间数完,大厅内一片安静,谁也不敢出声,女人们相互间递着眼神,是恐惧、是同情、更多的幸灾乐祸、冷眼旁观。
玉纤影也忘记了哭泣,抬起头倔强的与夜映月对视,她是不会输给一个小女孩,她不相信有人真的敢打出三十大板,特别是在这个神一样的男子面前,没有人愿意露出恶毒的一面。但是,下一秒她立即从骨髓里面相信,丞相府内没有什么是那女子不敢做的。
忆霖一腿扫来,玉纤影的身体"砰"一下飞出,重重的落在地面上,还没有来及叫痛,里面传来一句慵懒的话:"给我...打。"说话的人说完后,似乎就睡过去了,根本不理会外面会怎样。
而另一个声音,差点让她想撞头死掉,慕容唯情没有感情的声音从门内飘出:"堵上嘴巴,别污了本相的耳朵。"
玉纤影此刻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眼泪不要钱的拼命流着,不敢相信,真的不敢相信有男人会对她做如此残忍的事情,直到两名身穿蓝色衣裙的小丫头,提着一根棍子走出门外,趴在地上清楚的看到二人手中手腕粗的棍子,她才相信了,一阵恐惧从心底爬上来,挣扎着要爬起来,却被那两个小丫头用根棍子压下去,忆霖跟那群女人要了几条帕子塞入她的口中,彼此连一句话都没有说问,便让淡淡的血腥味代替。
大厅内,寻兰端来一盆水,拧干毛巾正要给夜映月擦着脸时,却被另一双大手接过,寻兰心中一惊,无声的退到一边,接下来的动作差点让她叫出来,幸好及时捂住了嘴巴,不然就叫出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