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正在休息,吩咐过不见任何人。"
"可是,事情真的很重要..."
"什么事情也重不过主子休息,你行回去吧。"
"..."
两人正相持着,里面传来慕容唯情淡静的声音:"蓝弛,让他进来,本相还未休息。"
慕容唯情一袭简便的家居长袍,随意的坐在窗下的位置上,浑身便散发出雍容尊贵,平静的眼眸中,因为那一分超脱的安静,而让人不敢正视。
斜睨一眼进来报信的人,黑色的劲装,是暗阁卫字的组的,专门负责保护他要保护的人,身上带着冰冷的气息。
"可是冰窖中有异常状况出现?"
"是,冰柱正在融化。"
"走。"
留下一个字,慕容唯情已经闪出门外面。
蓝弛与那名暗卫也马上追上,冰窖外面依然保持往日现在,暗卫们隐藏得极好,完全不出这里特别守护着,不易引起外人的注意。
沉重的铁门推开后,站在门口上就能看到冰窖地面一滩水渍,冰柱跟冒汗似的,不停的有水珠渗出来。
慕容唯情的眉头轻皱,走近冰柱先看一眼冰柱中的人,手上的肤色出现正常人一样的光泽,不再出刚下冰霜时,那种跟冰一样的坚硬的共白,难道...
低头看一眼摆在地上十多个酒瓶,酒水只剩下一点点,那支千年雪参和雪灵芝,似是被吸走灵魂的人,失去了所有的光泽。
慕容唯情的心中,不由的一阵喜悦:"蓝驰请医圣,其他人到外面守着。"
蓝驰带着众人出去后,慕容唯情盘腿坐在旁边的冰块上,运起寒功心法,慢慢感觉着另一个心脏跳动,同时练过寒功的人,运起功就能达到心灵上的互通,能用心进行交流。
"父王,儿臣是旭日,您能听到的我说话吗?"慕容唯情把这句话转化为意念,灵识透过一线天,如一针刺入冰柱中,耐心的等待着冰柱内的回应。
遗憾,冰柱中没回应。
慕容唯情又次一重复着,结果仍然是一样。
但是...能感觉到心脏一阵异常的跳动,心中不由的一阵惊喜。
慕容唯情开始,用灵识把这些年的事情,一点点的讲给冰柱中的金玉麟听,而金玉麟的心跳,会根本不同的事情,呈出不同的跳动。
只是慕容唯情听不到金玉麟的声音,不知道该如何的帮助他,或许一切顺其自然就行,两人交谈着。或者是真的累了,还是因为感觉到有亲人在身边,慕容唯情不知不觉竟睡过去,沉睡到连梦都没有。
即便如此,内心中还是保持着一份习惯的性的警觉。
突然,呼一声什么东西啪过来,慕容唯情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只是微微的一弯腰,躲过从背后拍过来的一掌,但是这一掌中不含丝毫的内力。
慕容唯情眼角一斜,一角明黄映入眼帘,连忙抬起头,金色的面具映入眼中。
已经淡定惯的脸上,嘴巴不由的张成"喔"形,僵硬着脖子看向冰柱,冰窖里还有冰柱,只有站在旁边那道明黄的身影,半晌后,冰窖中传出喜悦的声音。
"父王。"
参天古树密布,天上的太阳光都透不进来的的地方,队伍在缓缓的前进崎岖的山道上,一阵阵的鸟鸣声,还有偶尔传来猛兽的叫声。山路难行,更无法行车,夜映月只好弃车骑马,怀中还要抱着大英雄和大将军,手上是一只空闲也没有,最后还是寻兰手巧,连夜缝出一个搭裢,搭在马背上,两边皆有袋子,把小雪狼放进去刚刚合适。
尽管如此,刚开始还是不太顺利。
虽然只是两只的狼崽,刚抱着它们放到马背上的搭裢时,马匹还是被吓得跪在地上,最后换成给夜映月拉车的马才行。
折弄了半天后,夜映月得出一个结论,真是什么人养出什么马。
杨卓航人品不行,连养出的马也是如此,他的战马还不如唯情哥哥一匹拉车的马。
举目看着这一片可谓是暗无天日的密林,夜映月撩起衣袖,露出一小段手臂,雪白的皮肤上,长满了红点点,不是被蚊子的叮,她的血中有毒,蚊子这种敏感的动物自然不会叮她。
是树林中的闷热,闷出来的。
因为不能让别人知道她的武功,所以忍受着这闷热天气,连两只小雪狼也拉塌着耳朵,无精打采的待在布袋中。
喘着气,用帕子拭一把汗,夜映月无力的道:"哎,还要多久才能走出这树林,已经走了三四天。"虽然天下地图在她的脑子中,大概的位置也知道,但是没料到这片林中是这种温度。
此时虽然已经是九月过半,但是他们行走的这一片密林中,却闷热如六七月,真不知道是什么鬼地方。夜映月天生怕热,平时再从容淡定,她也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孩子气还是有的,坏脾气也渐渐的暴出来。
杨卓航摇摇头,表示他不知道,这条路也是大祭司选择,一路只是听从大祭司的吩咐。
夜映月脑子中却把地图在脑子中盘旋一遍,马上得出结论,这条路虽然不是很好走,但是却恰好能避开所有正在开战的军队,顺利的向天圣的西北边境靠近。
目光不由的落在隐身在黑色斗蓬中的大祭司身上,一个从没有离开过天圣,甚至连无往宫也以鲜少踏出的祭司,他是怎么知道有这么一条路。
这一路上没少注意这位老祭司,已经不是第一次跟他打交道,初次听到他的声音时,确实给她一点错觉,以为是有人假扮的。但是后来,实在是看不出他有什么不同之处,渐渐把心中有怀疑消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