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夜映月轻笑出声,笑声中寒意阵阵,凤眸一瞪道:"臣女谢过皇后娘娘,这年关将至,映月明天早上会送上一份大礼,皇后娘娘您要记得早起查收。"血债当然要血偿。
从容的离开凤鸣殿,夜映月玉面罩霜,浑身的冷气能把旁边的花草冻死,即便没有慕容唯情庇护,也没有任何人敢动她的人一毫。
留下一殿的女人,全都惊恐万状,连皇后也不由的颤抖,夜映月话中的威胁,他们全都听出来,就是她的侍女若有闪失,他们就要付出血的代价。
陈嬷嬷安慰道:"娘娘不用怕,她一个孤女,玩不出什么花样。"
啪,赦如意反手一巴掌打在陈嬷嬷的老脸上,怒道:"你出的好主意,若是明天真出什么事,本宫拔了你的皮。"此时后悔死,因为怕夜映月入宫抢她的后位,听信这老货的话,给夜映月一个下马威。
天峰上夜映月杀人如麻,难道在这皇宫中她就不敢么?
殿上众人皆是诚惶诚恐,大气也不敢出,不是惧怕上面两人,而是害怕他们会不会被牵涉。
通往宫门的大道上,血迹一点一点的像一路的红色曼佗罗花开放,一直延绵到他的马车前,连踏板上都染上血迹,浓浓的血腥味从里面扑出,深深的刻在心上,刺痛着夜映月的心房。
走上马车,寻兰血迹斑斑的身躯,卷缩在一团,鞭伤、针扎、竹签...每一样她都不会忘记,会悉数的还给赦如意,还给赦家。
把寻兰抱入怀中,冷言道:"回府。"
是她太大意了,忘记这是天圣不是水月,夜府不是丞相府,威力还没有威震朝野,不能让惧怕如地狱。
很好,她马上就会让他们看到的,在天圣皇朝,她要死的人,就绝不能活着。
沁罗江边,水不断流。
夜府中,墨颂扬替寻兰处理伤口,夜映月冰冷的站在旁边,亲眼看着寻兰身上的每一个伤口,她会一个不漏的还给赦如意。
墨颂扬处理身上的伤口,抬起头对冰冷入心的人儿道:"幸好伤全在皮肉上,休息上一段时间会没事。"湛蓝的眼眸一合上,片刻再睁开道:"鞭伤七十五处,手脚上竹签二十,耳光子最少三十下,头皮上伤七处,还有下体上的伤..."
这全是她最最想知道的,他一样少的全都告诉她。
墨家亡,他应该恨她,只是...他恨不起来,还心甘情愿的供她驱使。
复杂的,理不清的情感,他不知道该如何与她相处,只能像奴才对待主子一样的...服从。
夜映月静静的坐在床沿边上,抬起头对站在一边的奶娘道:"看清楚吗?看清楚了,告诉他们,我要这些伤口一模一样的出现赦氏家族每一个人身上,然后送到凤鸣宫交给皇后娘娘,记得赦大人、赦夫人,赦公子,要完整的送到,但是...要一碰即碎。还有帮我约东王与南王,明天到四月茶庄品茗。"轶步云必须为他的私欲付出代价。
奶娘应声道:"是,月主子。"马上离开房间。
奶娘出去后,夜映月对墨颂扬道:"有没有办法,让她忘记这段可怕的经历,永远的忘记。"寻兰身体上的每一处伤,她都能帮她修复,唯独心上的伤不能。
墨颂扬淡淡检视一肯床上的寻兰,然后无声的点点头。
只见夜映月淡淡的道:"我又欠你一个人情,日后有机会定会还给你。"她不想欠别人的情。
寂寞,尴尬并存。
她与他,真的是无话可说。
第二天清晨,是令人崩溃的早晨,轶步云领着一众朝臣赶到时,浓浓的血腥味冲刺着整个后宫,赦氏一族三百多人的尸体,全都错乱的堆放在凤鸣宫内高墙边上,而且都留着一口气,发出令人发麻的呻一吟声。
到处是斑斑的血迹,浓浓的血腥味,让人作呕。不少的大臣,已经蹲在地上呕吐起来,污浊的空气更加污浊。
这画面让人到了天峰上,那血流成河,到处断肢残首的画面,又批人开始不停的呕吐,不由的一阵寒气侵袭。
赦如意披头散发的坐在地上,目光浑散呈半疯状,金丝凤纹的披风揉成一团卷大身后,露了同里面的中衣中裤,看来是还没来得梳洗,听到动静便匆忙的起床查看。
更奇怪的是,凤鸣宫内的太监、宫女、嬷嬷,竟然一个也看不见,只有皇后一人出现。
这么残忍的手法,对付赦氏一家,轶步云心中已经隐约猜到是谁。
昨天凤鸣宫的事情,早有人密报给他,那女子绝对不是善类,只有赦如意这个蠢女人,才会动她身边的人。
正好,趁此机会废掉,丢入冷宫中,皇后之位...只有那女子才配。
砰!一声从凤鸣宫中传出,一阵啊啊呀呀的乱叫声从远而近,大殿的门被推开,浸在血色中的身影从石阶上面滚下来,一直滚到众人的脚边。
已经有人认出滚下来的人,惊叫着道:"皇上,是...是陈嬷嬷。"口中还不停的吐出血水,不停发出吚吚呀呀的声音,想必是舌头已断。
嘶...轶步云吸了一口气道:"刘统领,你带侍卫们,把凤鸣宫里里外外,全都搜索一遍,一个角落都不能漏掉。"整座凤鸣宫的人恐怕是无一存活,还有赦氏一族,怕唯一活着的就只赦如意。
"其他人,处理好这里的尸体,即刻火化掉。"
即便没死也跟死人差不多。
众大臣们还是不由的哆嗦一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