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映月露出一个不高兴的表情,嘟着小嘴委屈的道:"姐姐,是杜侧妃非抢着要桃花杯,不是我故意给她,关我什么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听到她的话,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她,就连太后也愣住,不等众人反应过来,皇后突然大声的喝道:"拉下去,立即打入天牢上,不准任何人探望。"
那些宫女、太监们面色立即刹白,心底里明白,天牢他们是易入难出,皇家那为掩盖这些龌龊的事情,一定会把他们都杀掉的。
目光不由的看向夜映月,或许他们还有一线希望。
夜映月把这些直接无视,救他们,凭什么?没有好处的事情,她绝不会心动。
四周的侍卫立即涌上来,押着一众太监、宫女往天牢去。
"慢着。"
突然传来,两个字,震慑全场。
夜映月转过身体刚看到一抹明黄,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雪飞舞拉着跪倒在地上,耳边是众人山呼万岁的声音:"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原来是皇帝来了。
夜映月悄悄的看一眼,立即对上一双锐利的眼睛,不由的浑身一颤,这不是平时的刻意假装害怕,而是真的被震憾。
因为,眼前真正的王者。
皇为天,意为光明。
帝为地,万物之主。
皇帝,即天地万物之主。
夜映月的胆子再大,但,初见天颜,还是被这股帝威震慑住,不需要伪装,她此刻就是水月皇朝的第一蠢——雪冰凝,心跳像小鹿一样乱撞。
随行的太监早就准备好座椅,水月皇亲自请太后坐下后,自己才端坐在正中央的位置,猛兽般的目光扫过众人道:"免礼!"
凉亭中,太医还没有赶到,只有一名宫女守着,杜锦琼的痛苦的呻吟声阵阵,水月皇的眉头一皱,目光最后落在一脸漠然的太子身上:"太子,这是怎么回事。"
太子水临天行出几步:"回父皇,杜侧妃因饮了茶,而腹痛不止,已经命人请太医。"
夜映月心中把太子的话翻译出来是,杜锦琼因饮了被下药的茶,可能会小产,他已尽人事的请太医,大人、孩子是否能保住,只能听天由命。
皇后突然跪在地上:"请皇上做主。"
水月皇眸光一暗,皇后不由的垂下头,只听他问:"皇后,这是为何?有事站起起来回。"
皇后抬起头,眼中便泪水,沙哑着像是哭过的声音道:"皇上,杜侧妃是饮了丞相夫人端的茶,才会腹痛不止的,请皇上做主。"
夜映月唇角一勾,三分冷七分俏;眉稍轻挑,九分凉薄一分笑;两者合起来便是——讥诮!
瞧,皇后的话,说得多有艺术,可进可退,无论结局怎么样,都与她无关。
意思是丞相夫人把有毒的茶端给杜侧妃,但这毒是不是丞相夫人下的,还没有确定。
皇后,这个蠢女人,又把皇帝当傻子。
夜映月心中不屑地一笑,以为避重就轻能这点小技量,就能骗得到皇帝,皇帝才是这座皇宫的正主,什么事情能逃得过他的眼睛。
水月皇锐利的目光扫过众人,像是在找人。
夜映月知道避不开的,主动的从人群中走出,安安静静的跪到皇帝面前:"臣妇雪氏冰凝,叩见皇上。"
"雪冰凝,朕问你,你要如实的回答。"语气像是在哄孩子。
"是,皇上。"靠,又欺负她年纪小,脸上的笑容更甜,甜死人不偿命。
水月皇眸光中阴厉一闪,沉着的声音也掩不住的威严,目光近夜映月问:"告诉朕,杜侧妃饮了你端给她的茶,为何会腹痛不止。"
夜映月努力不让自己颤抖,抬起头习惯性的对着别人甜甜一笑,不假思索的答道:"因为茶中加了好看的红花,当然会腹痛不止。"
难得,今天她全都是说实话。
其他人正想说话,水月皇一眼扫过,立即箴言。然后一脸阴沉的看着仍然笑得一脸天真的夜映月道:"你为什么要给杜侧妃下药,谋害皇孙是要杀头的,你不怕吗?"
皇帝阴沉的面色,众人看着都怕,她死到临头还一脸笑容,不由暗暗讽道:"蠢女就是蠢女,连害怕都不懂。"
听到皇帝的话,夜映月在心中叫一声无聊,微微的抬高头,一脸认真的道:"回皇上,凝儿不怕,茶水、点心都是宫女们精心准备的。"言外之意是药不是她下的,所以谋害皇孙的人不是她。
听到她的回答,水月皇不由的坐直身体,眸海中晦暗不明,声音更沉的问:"雪冰凝,明知茶中有红花,还要端给杜侧妃,又是何居心?"
夜映月不以为意的回答道:"可是姐姐也说,杜侧妃有见识,还没有看,便知道茶杯里面是什么茶,凝儿以她喜欢。"意思是连她都能闻出茶有问题,杜侧妃这么有见识,能不知道茶水有问题吗,换言之其他人一样知道,但也没有阻止。
众人包括水月皇在内,一时间都愣住,在场人的都皇宫中的高手,自然是明白夜映月话中的意思,只是被夜映月,不,是雪冰凝,此时此刻所表现出来的才智震住了。
心中不由的自问,她真的蠢么?
夜映月不理会众人审视的目光,脸上笑容甜甜,静静的、无畏的与水月皇对视,不做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从开始到现在,她都没有提到太子二字,但并不代表太子与此事不相干,水月皇心中若真的明白,就应该知道她已经给足面子,不要再缠下去才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