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闻太后冷嘲热讽的道:"你们杜家真是了不起,不仅后宫是你们杜家的天下,现在连太子府、丞相府也要成为你们天下,是不是我们水氏的江山也要改姓杜了。"最的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
"臣妾不敢,臣妾惶恐,这全都是雪二小姐..."皇后跪在地上正想叫屈,但不等她说完太后整个人站起来,冷笑着说:"雪二小姐?哀家记得雪二小姐是皇上指的婚,嫁的水月国年轻有为的丞相大人,皇后是不是应该叫一声丞相夫人。"
"我不要当丞相夫人,姐姐凝儿不要当丞相夫人,求求姐姐,凝儿怕,凝儿要回家..."夜映月惊慌失措的哭喊着爬到雪飞舞身边,抱着雪飞舞的腿受惊的哭起来,哭得肝肠寸断,到后面哭得连声音都没有。
世人都知道雪家二小姐蠢,如今吓得哭成这样,明眼人一看便知道其中有内情,雪飞舞也不例外,看着看着眼泪都出来,蹲下抱着夜映月的肩膀,无奈的低声斥责道:"凝儿,不准胡说,丞相夫人是皇上的赐的婚,怎能说不当就不当。"
皇后的额头上冒出一层汗水,小心翼翼的道:"回太后,这全都是丞相夫人的一面之词,还请太后明查,还杜家一个清白。"
夜映月一直冷眼看着这些深宫的女人们,方才还统一占线的对付她,这一回却为了一点利益和面子,终于撕破脸像狗一样咬起来,心里冷笑一下,一大早是谁害她一直跪着的,谁就没有好日子过,抬起小脸又慌慌张张的说:"回太后,杜姐姐说丞相夫人她当定,要凝儿马上消失,不然要凝儿好看。"
"反了,反了..."太后气得浑身发抖,几乎要站不稳,旁边的宫女连忙扶着,太后指着雪冰凝气呼呼地说:"你...哭有什么,你可是奉皇上的圣旨,谁敢抢你丞相夫人的位置,真是没用的蠢货。"
夜映月抬起手抹一把眼泪,整张小脸都哭花了,怯弱、无声的低泣,断断续续的说:"她说...有有...皇后娘娘的手喻...凝儿不知道...是谁最大。"
听到夜映月的话,太后立即狂怒的叫骂起来:"你...蠢货、大蠢货,你...简直是要气死哀家。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人,天下连谁最大你也分不清,你..."骂到最后转过脸去,眼不见为净。
众人还是第一次见到太后发这么大的火,完全失去了往日的端庄,看着她那被气得有几发狰狞的表情,像是要把夜映月生吞活剥掉,吓得他们连大气也不敢出,生怕一不小心,小命就掉了。
皇后虽然一直趴在地上,低着头不做声,但夜映月还是迅速捕捉到她幸灾乐祸的气息,不屑的冷瞟一眼,这就笑了,这才刚刚开始,好戏还在后面呢。
但是,夜映月还是偷偷的吐了一气,暗暗庆幸着,幸好太后此时手上没有拿东西,不然就惨了。凭雪冰凝之水月皇朝第一蠢的身份,就算太后盛怒之下朝她砸东西,她也得一动不动的挨着,不能有丝毫闪避的动作。
夜映月"吓得"缩在雪飞舞的怀中,断断续续的、低低的抽泣,最后才鼓起勇气弱弱的说:"回太后,不...不是这样的,是郡主姐姐说太后是皇上的生母,皇上也要听太后的话,凝儿就糊涂..."
雪飞舞一听这话不对,连忙喝住夜映月:"凝儿不要胡说,请皇祖母恕罪,看在凝儿年幼无知,饶过她这一回吧,飞舞一定会让家人好好的管教。"说完把夜映月的小脸埋入她的怀中,用刻意压得很低的声音道:"凝儿,闭嘴。"
夜映月立即委委屈屈的箴言,把头埋在雪飞舞怀中,雪飞舞也把她抱得更紧,此时此刻,在外人的眼中,姐姐保护妹妹,这是多么感人的画面,夜映月差点也真的当她是一个好姐姐,若不是雪飞舞的玉手正狠狠掐她腰间的话。
可别人就是认为是真的,因为谁也没有看到她夜映月...痛到眉心拧在一起,眼泪涮涮的流下来的表情,夜映月忍着痛,"嘶"的抽一口气,这一笔帐她记下了,改日一定会双倍奉还。
所以,现在雪飞舞要她停下,她偏不停,边哭边大声说:"我才没有胡说呢,郡主姐姐也说她有太后的手喻,也要当丞相夫人,可是丞相夫人只有一个..."
"嘶!"
众人忍不住的抽着气,不敢看在场的几个主子的面色,此时太后被气得说不出话,雪飞舞也是一脸被打败的无力表情,皇后和杜锦琼则暗暗偷笑,原来是有人是在贼喊捉贼。
夜映月唇上扬起一个凉薄的笑容,不给众人喘息的机会,再次语不惊人死不休:"姐姐,郡主姐姐跟杜姐姐他们两人的家里一定是很穷很穷,为了一块绣帕他们就打起来了,打得头破血流,连头发都被揪掉一把,好恶心的..."断断续续的,有些散乱的把水珞璎和杜锦瑶打架的过程重述一遍。
皇后整个瘫软在地上,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夜映月,为了两块绣帕跳下荷花池,这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那不是一般的绣帕,莫非是...面色一变,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忍不住问:"你...看清楚是两块什么样的绣帕?"
夜映月弱弱的望向皇后,装作细细的回想,半晌才认真的道:"是黄色的,上面写有字,还有一个红色的印子。"说完在心里暗道:"让你们笑,看你们谁还笑得出来?后面还有更精彩的呢。"
雪飞舞深思片刻牾,故作不知的问:"凝儿,郡主和杜小姐真的跳下荷花池,你怎么不让人拦一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