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明显是对慕容唯情说,但大夫的目光却看着夜映月说了这番话,夜映月只好无奈的点点头,算是接受治疗,然后沉沉的睡去,反正不会就这么的死掉,迷迷糊糊中听到外面的有人在谈话。
在马车的外间,寒气肆意凌迟坐在中间的雪漫天,慕容唯情连一根支指头都毋须动,就可以让一个人死在他的冰冷的气息中。
蓝哲背对的站在帘子外面,后背上的阵阵寒气,让他的心开始发毛,此时才弄清楚主子的心,主子并不打算伤害那女子,毕竟那是他认定的女人,无论她做了什么,他也会一如既往的给她善后。
"丞相大人,这是为什么?"
雪漫天从无边的压力中抬起头,前面的男子就像一尊神,高高的睥睨着他,天这尊神面前,他一文不值,因为神要弃掉他。
慕容唯情道:"你忘记了,我们合作的提前。"
雪漫天的面色一变,他们合作的前提是,他不能伤害雪冰凝,那怕是一点都不行。
现在他却把伤成那样,是他失约,但是他不服:"只是一个女人...而已,况且你也没有制止。"当时这个男人也没有制止不是吗?
慕容唯情眼眸更深,让人不可猜测的幽深:"制止,还有用吗?"声音还是那样平静,不给人一点猜测的机会。
震惊,雪漫天的心中无比的震惊,他确实是突然的偷袭了雪冰凝,已经伤到她了,制止他确实没用。
但是,因此停止他们之间的合作,太不值得。
慕容唯情这个男人究竟是怎么样的,他应该很清楚一点,他雪漫天的财富能给他带来什么样的利益,是精良的武器,充足的粮草。
这个男人强大得让他甘愿供他驱使,但现在却为了一个女人,弃掉他不用,这实在是太让他失望。
成大事者,岂能因一个女人而不顾大局。
蓝哲帘子外面听得清清楚楚,主子是不会用不服从他命令的下属,那怕那个人能带给非比寻常利益。
从小就跟在主子身边,以主子的能力,即便不借助任何人的力量,照样能漂亮的取胜,水月皇朝早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若有一天,主子直接坐上龙椅,他是一点也不会奇怪的,因为他的主子配得这个皇位,而那女子只要好好的听话,她确实是后位的不二人选。
雪漫天再问:"为什么偏偏是她,如果是别人,漫天不会这样。"
他真的不服,从小到大,爹一直逼他做他不喜欢的事情,想从军却不准他从军,不喜欢从商却逼着他从商。为了讨爹喜欢,他把生意扩大到全国,十八岁便成为水月的首富,他却从不给一句称赞。
但对雪冰凝这个蠢到无可救药的女儿,宠到入骨入髓,为了保住她的小命,即便已经有一个女儿贵为太子妃,还是不惜一切的与慕容唯情合作,扒翻现在的统治。
那他们俩兄妹算是什么?难道他们真的不姓...雪。
慕容唯情似乎不愿意解释,淡淡的道:"你可以出去了。"如果他知道为什么会是她,他可选择不见她的。
瞧一眼衣服上粘的东西,轻轻的脱下来,别拿出一身换上,那个固执的孩子,虽然又是病又是伤的,但发起脾气来力气还真不小。
蓝哲从外面走进来,行礼道:"主子,晚秋到了,正在外面求见。"
"让她进来。"
"是。"
蓝哲退出去,马上有一名黄衣女子走了进来:"暗阁媚苑晚秋见过主子,主子金安。"
慕容唯情的眼皮微微抬起,晚秋敏感的发现气中的变化,立即垂下头,头顶飘下寒流般的声音:"暗阁媚苑,很好,晚秋记住你的任务,从今天起你是夫人的侍女,照顾夫人的日常起居,本相不允许她有一点事。"
晚秋立即叩跪到地上:"晚秋,明白。"
夜映月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马车已经靠过停下来,轻轻动了动身体,想爬起来找点吃的,记得墙角那边的柜子中间那格,忆霖贴心的为她准备了好多的点心。
那知身体太弱脚一下软,整个人都往地上摔下去,夜映月口中发出一声沙哑的轻响,现在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有闭着眼睛任由自己摔下去,反正有地毯。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黄色的身影从外面掠入,把夜映月接住,没有再让她摔下去。
夜映月正闭着眼睛等身体疼痛的一刻,突然被一双手拦住,往下掉的姿势就此打住,睁开眼一双白晳的手正抱着,还没有抬起头,上面就传来一把开玩笑似的无辜的声音:"幸好没有摔着,不然晚秋刚上任就要被主子撤掉,夫人以后多疼着晚秋一点。"
呃,晚秋,慕容唯情的人?是派来监视她的。
夜映月一阵惊愕,抬起头看一张含笑的脸,跟忆霖差不多的年纪。
但是,忆霖很是少笑的,寻兰是一直以来比较胆小,这个侍女胆子真大,笑得跟天上的太阳一样热情,说话也比较大胆。
晚秋见夜映月还愣,扶着她在床边坐下,恭敬屈膝的行礼道:"奴婢晚秋,见过夫人,夫人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夜映月淡淡的扫一眼,冷冷的道:"我饿了,那边的柜子中间那格里有点心,你去取出来。"
晚秋就一声便走过去取点心,夜映月两眼一闭,这个丫头似乎不太会服侍人,竟然直接把点心取出来,摆到她的面前。
刚才没有人在身边,所以她迫不得已直接想取点心,现在...这个侍女难道不知道应该要先侍候主子洗漱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