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恒霆虽拿着大笔的钱,他却舍不得多花一分,因为他知道每分钱都欠着廖可的人情,而胡锐能够理解他的作为,由此在外面居无定所的日子里,他们总是能省就省下一分。
从不敢回忆过去,像记不起什么似的,在陌生里走着,默默的,谁都不敢多说一个字,怕坏了这宁致的氛围。
晚间的时候,胡锐从噩梦里醒来,满头大汗,仿佛地狱重生一般,他双手垂在薄薄的被子上,望着四围安静的一切,朱恒霆仍处在睡眠里,甜甜的,忽然一刻里他也变得安心起来。
他是单亲家庭,他不知道爸爸是谁,也没见过爸爸的样子,只是常常在梦里看见,却不十分的清晰。妈妈待他不那么的好,在她的眼里只有钱,不停的挣钱,拼命的挣钱,为了身外物她甚至对胡锐不闻不问。很小的时候,他饱尝过忍饥挨饿的滋味,他在家里转了很多圈,却不能找出能够吃的,或者充饥的。为此,很早他便落下了胃病。
而当妈妈生气的时候,当她心情不好时,他便成了被发泄的对象,她想发狂的野兽般,对他一阵猛打,甚至在他的背部留有一道疤痕,大概在八岁的时候,妈妈扔了只碗,恰好砸在他的背部,他疼得像死去一般。
童年的阴影,让他对女人产生了莫名的恐惧感,所以他多不愿和班里的其他女生多接触,虽然她们表现出格外的友好。
朱恒霆翻了个身,然后看见胡锐不安的坐着,爬了起来关心地问:"锐,你怎么了?"
"没事的,你快去睡吧。"他亲昵的搂着朱恒霆。
"我们什么都不要去想,只是安安静静的享受这片刻的宁静好不好。"朱恒霆没看出他的心思,只是以为他被那些不堪入目的言论困惑着。
"因为我们在一起,所以什么都不怕。"胡锐笑笑,半开的窗户,帘子又被风吹的微动起来。
他们躺了下去,朱恒霆很快进入了梦乡,但胡锐无论如何却睡不着,他总把那些从前发生的事,当作梦魇一次一次的反复重演,他便在这种挣扎里深深的厌恶起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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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凌依依在早读的时候,渐渐进入了梦乡,前晚的生意实在太好,她一直忙到凌晨一点钟才睡去,第二早,老板很早又叫她起床帮忙照顾店里,直到上课时间才拖着疲惫的身体赶去教室。
陆远舟发觉了这一现象,他摇晃着凌依依的身体,问道:"依依,你是不是生病了?"
那时候已是第一堂课,距离早读时间整整过了一个小时,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她抬起疲惫的眼神,问道:"陆老师,什么事啊?"
惹得满堂大笑起来,陆远舟提醒道:"现在是第一堂课,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如果是的话我可以批准你回宿舍的。"
她摆摆手说:"不要,陆老师你继续上课吧。"
课没讲几句,凌依依又扎进了梦境里,陆远舟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走下讲台去,班里的学生都以为陆远舟会严厉的批评她一道,谁知他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批在她的肩头,看着她安静的睡相点了点头,返身回讲台继续上课。
这一幕,让班里的学生格外的吃惊,他们不知他们的老师是如此的宽宏,有的人开始窃喜他宽容,另一些则渐渐敬佩起这样的老师实在难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