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锋狠狠的盯着他,问道:"你怎么还敢来这?"
清晨的阳光还未完全散开,微白,薄薄的,买菜的的老头老奶奶,稀零零的走在小区里,车辆没有匆忙的样子。研一踏着晨的空气来的,目光是疲惫的。
"有的事,我必须给可儿解释清楚。"他说,朝里望了望,被李锋遮住了视野。
李锋一把推住他,冷漠地说:"没什么好解释的,可儿让你回去。"
"可儿,可儿。"他跳起来,大声喊。
这时候,小区里早起的爷爷奶奶,开始反感了,一脸厌恶的批评,大清早的,嚷嚷什么呀。
她出现在门前,惺忪的睡眼,蓬乱的头发,懒懒地说:"有什么事就在这说吧。"
"能不能到里面慢慢说。"他乞求,但被可儿无情的拒绝:"不能。"
他咬咬牙,说道:"可儿,对不起。"
李锋双手抱臂,轻视的看着他,如果感觉内疚,当初为何那样做,这不摆明他是神经病吗?
李可儿看着他,问道:"说完了吗?说完了就快走。"
他找了那么久,怎么会轻言放弃,事实的真相,总会有一天得见天日,那么痛苦迟早会有的,他来的目的,就是要说出真相。
"可儿,我找了你那么久,这一次我不会离开了。"他目光真诚的看着她,像第一次,他们间的感觉,不是暧昧的火花,是一种说不出的亲密。
李锋凑近他,威胁道:"你说什么疯话。"
"我说的事实,在可儿的左肩,有一道痕,那是很小的时候,我手里的一把小刀滑下去刺伤的。"他说。
"你怎么知道的?"她好奇地盯着他,一步一步的走了下来。
因为她冥冥里,已经感受到了什么,那是她生命不能承受的故事。
真相终于还是被说破了,他说:"因为你是我妹妹。"
她当即一震,一动不动的站在了那里,李锋也被惊住了,他猛回头,看着李可儿表情痛苦的看着他,问道:"哥,你说这不是真的?"
"我..."李锋结结巴巴。
"哥,你说话呀。你为什么不对我说实话,你说我才是你妹妹。"她抱着幻想,拼命的抓住救命稻草。
李锋低下了头,说:"可儿,对不起。"
那么不堪一击,沉没在了水里,心不听使唤,一直往下沉。她好想就这样,随波逐流,漂泊到哪,就在哪停驻。
他朝她走过去:"可儿,对不起,现在才找到你。"
"你站住。"她吼道,眼里闪烁着泪花,声嘶力竭的喊,"你们都是骗子,别再出现在我身前,不许再。"
她掩面冲了出去,撞开了路中间的李锋,他呆呆的,待回过神,她已跑远,追着她喊道:"可儿,你要去哪?"
他们一前一后,消失在他的眼帘里,他站在原地,难受地自问,我错了吗?这个秘密原本就该深埋在土壤里,腐朽,溃烂,直到再不会被提起,直到它永远不被记起。
是啊,那是很久以前的事,如果可儿愿意,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