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台店员为难的看着她,刚要说话,晚晚直接拿出了自己的钱夹,抽了身份证,“我的名字你总认识的?”
看到北云晚三个字,身份证照片完全素颜,但是真真的漂亮。
至于她的名字,也不可能不认识,“认识是认识……”
“怎么了?”看样子像是店里的负责人,从外边走进来,看了两个僵持的人,又看了一眼北云晚拿出来的礼服。
第一眼就是眼前一亮,但凡这个商场里的人,对时尚界的动向都是有基本了解的,那件礼服可是出自大师之手,就一条。
晚晚态度很诚恳的把自己的需求说了一遍,经理看了她的裙子,有些诧异,“你要把裙子抵押在这儿?”
这项链是贵,但也不及这条裙子的两条袖子吧?
晚晚微抿唇,有些犹豫,道:“我……暂时抵押。之后会过来把款结清的,到时候拔裙子拿走,所以麻烦您帮我好好保管。”
见对方好像不好答应,晚晚继续道:“你不用怕我耍赖,项链尾款和裙子哪个价值高,我想您也能看出来,我也不傻,哪怕我真不过来,这一条裙子你租出去让人去参加晚宴,租一次都够你赚两条项链了?”
的确如此,而且她身份摆在那儿,经理也不好太为难。
但是晚晚如愿以偿拿着包装好的项链离开时,都已经六点二十了,只剩十分钟!
打了车,她紧张得恨不得的士能长出翅膀飞过去。
然而,不但走不快,还堵车了,她只得拿了手机,打算给聿峥打个招呼,稍微等一等她。
可是手机拿出来按了半天,她才反应过来居然没电了。
昨晚她忧心忡忡没顾上给手机充电,今天一大早就出门了,用了一天,成功耗尽电量变成了砖头。
聿峥的生日宴对别人来说很热闹,但他本人并不热衷这样的活动,因此全程也没多少笑容。
时间从六点半一分钟一分钟的过去,都到六点五十了。
安静的房间里,聿夫人看了儿子,“如果你实在不想回华盛顿,妈也不强求你,你爸现在也还有精力,至于你说带来给我看的女孩,是压根就没那么个人,你随口搪塞我的吧?”
自己的儿子聿夫人还是了解的,从小到大相当讨女孩子喜欢,但也十分会伤女孩的心,所以至今光棍一个,而且完全没有要结束单身的意思。
也因此,她想着,既然他不想恋爱,那就趁着年轻把全部精力放在事业上,这一年开始回公司做事,等以后领导力成熟了再成家也更沉稳。
聿峥原本是坐着的,但从六点半开始,眉峰一点点拢起来,此刻已经立在窗户边。
大四的人,因为生日而换了西装,身形气质都不输那些在商场摸爬滚打了几年的人,聿夫人看着是十分满意的!
这才笑了笑,起身走过去,拍了拍他,“妈难得过来一趟,还有朋友要见,你的生日都留给你们年轻人放开来玩,我不待这儿让你们拘束了!”
“笃笃!”聿夫人正说着,有人敲了门。
先进来的是酒店的侍应,探入身子,“郁少,您等的人到了!”
聿峥握着手机的手还抄在口袋里,听到这句话,阴郁的脸有了放晴的趋势,虽然她迟到了将近半小时,但情况特殊,他可以不计较。
然而,等女孩走进来的时候,聿峥刚转过去的身子停下来。
英峻的五官又一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漠下去,菲薄有力的唇抿着,目光里显出一种说不清的锋利。
“伯母好!”北云馥背着一把小提琴,身上是典雅又乖巧的短裙。
聿夫人把她上下看了一遍,穿戴很得体,长相也很漂亮,说话柔柔和和,笑起来就更好看了,这就是儿子说带来见她的女孩了吧?
见聿夫人不说话,北云馥稍显歉意,“不好意思,我是不是唐突了?您是聿伯母吧?跟我妈同龄但是要漂亮很多呢!”
聿夫人微笑,嘴巴也挺甜的!
她只是等着儿子先介绍而已。
可聿峥几度锁紧眉,只道:“您先走吧,不是还有事么?”
聿夫人笑,“不介绍了?”
北云馥再次乖巧淡笑,“对不起啊聿峥,我来晚了,今天兴趣课上到一半又报了小提琴,我特地练了一天一会儿拉给你听?”
聿夫人也不等了,温婉的开口:“你该不会是那位锲而不舍的北云家小姐?”
是北云家的小姐,只是不是那个对聿峥痴狂的大小姐。
北云馥只笑着点头,“您可以叫我馥儿!”
聿夫人远在华盛顿,知道儿子被北云家小姐追得很热烈,还一直想看看哪个女孩子这么可爱,这么想不开在自家冰块儿子身上吊死来着!
所以,她自然不会去注意那个女孩叫北云晚还是北云馥。
“你还学小提琴呢?”聿夫人笑着,“这是我最喜欢的乐器!”
北云馥当然知道,否则她怎么会今天临时报这一门课程。
聿夫人脸上的喜欢还是很明显的,琴棋书画都精通的女孩,身世又好,的确没有不喜欢的理由。
但是因为聿峥脸色不好,所以聿夫人没打算多留,只是和女孩简单聊了几句后离开酒店。
房间安静下来,聿峥终究是把视线落到了女孩脸上。
依旧是冷漠的,“你有邀请函?”
北云馥依旧很自然的笑,“没有,不过,晚晚不是过来吗?我有东西要给她,所以就直接到这儿来找了。”
她知道,只要报北云两个字就能进来,因为聿峥邀请北云晚了。
聿峥第二次觉得她很聪明,至少比她姐姐聪明。
但与他无关。
只有离开房间时不失主人风范的一句:“既然来了就下去吧。”
下边的娱乐早就该开始了。
北云馥上前两步追上,从书包里拿了一个盒子,打开,“给你的礼物!”
虽然不太了解他的性格,但是以他对北云晚的态度,直到肯定不会接,所以北云馥直接道:“我帮你戴上吧?”
聿峥依旧没有回应,甚至,他笔直的立着,目光直直的盯着对面的方向。
晚晚几乎是跑进来的,出了电梯还在气喘吁吁,忽然看到两个人迎面走来,忽然停住脚。
漂亮的烟眉一点点皱了起来,看着北云馥巧笑嫣然的看着聿峥,递着手里的盒子。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没记错的话,聿峥没有邀请北云馥。
或者,根本没邀请她的理由,他们就见过一次而已。
北云馥还没说话,听到聿峥薄唇一碰,吐了一个字:“好。”
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因为他说这个字的时候,视线已经定在北云晚身上。
过了几秒,北云馥才领悟了,是允许她把手链替他戴上。
“喜欢吗?”戴好之后她抬头看了聿峥。
晚晚就那么僵在原地,看着原本不熟,甚至是不认识的两个人像情侣似的动作,胸口痛得扭在一起,比任何一次他对她视而不见都难受!
聿峥的视线终于从她脸上挪开,扫了一眼手链,没说喜欢,也没说不喜欢,只是要带着北云馥下楼。
快擦身而过的时候,北云晚终于拦了他,费力的仰起脸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聿峥薄唇抿着,终于开口:“北云大小姐是不识数么?现在几点了?”
晚晚缓下呼吸,“我知道我迟到了,我也不想的……”
说到这里,她拧眉看向北云馥。
可她要脸,借钱的事不可能就这么提起,话到嘴边最终是咽了下去。
聿峥要走,她再次横了一步拦着,“你不问问我给你准备的礼物吗?”
他低眉,眸底有着几不可闻的愠怒,脸上却淡淡,嗓音如同刚化开的冰水,“你那么擅长倒贴,不在乎我要不要,我何必多次一问,反正你一定会送的。”
是,没错,她喜欢他开始,她一个劲儿的往上贴,之前的生日也是,他怎么拒绝她都会送礼物。
晚晚咬了牙,她觉得自己是该适当把尊严捡回来一回。
漂亮的脸蛋仰着,直直看进他眼里,“真不好意思,困扰了你这么久,我这次还真不送了!”
她说完转身离开,从他们面前到电梯门口不愿,她挺直了脊背,直到进入电梯才忽然靠在电梯壁上。
胸口绞痛得难受,太难受。
从她进来到出去,不少人的视线都在她身上,估计也是唯一一个没有穿礼服的人。
夜凉如水,商场外车水马龙,蹲在不远处的女孩显得更孤零零的。
吻安一下车就快步跑过去,“你没事吧?不是去参加生日会吗,怎么约我来这里?”
晚晚抬起头,吻安就愣了。
说实话,聿峥打击晚晚挺狠,但是她从来没有哭过的,这会儿简直是汩汩横流。
可晚晚站起来,又吸了吸气,微微扬起高傲的脸,“别误会,我虽然没出息,但也不是为他哭,只是我白白买了一条项链,退也退不掉,礼服也要不回来,很挫败而已。”
话说得如此简单,只有吻安知道现在她脑子里只有聿峥两个字,越强装没事,那两个字越让她窒息。
吻安想,要是能一次伤彻底倒是好了。
“你把稷哥哥送的礼服拿去抵押了?”
晚晚点头,笑了笑,忽然问:“你觉得北云馥聪明吗?”
吻安不明所以。
然后晚晚把刚刚一边哭一边理顺的事说了一遍,道:“所以,就算她没借我钱,也没把生活费给我,我都不可能再去要。”
“你唇吗?”吻安一皱眉,“她这摆明了就是挖坑要埋了你!她的话你也能信?就算要信,至少提前一周把钱转过来啊!”
晚晚笑着,“对啊,我一直觉得,虽然除了哥以外别人对我都不是掏心掏肺,但至少当一家人,北云馥虽然争强好胜,但没有实质的坏过,所以我一直信她。”
“现在发现,青少女成长真的快,只有我天真着。”
吻安递了纸巾,“至少,你现在能看清北云馥也算是成长了。”
也是那一夜开始,晚晚发现,北云馥不光是聪明,她厉害在明明会作坏却让所有人都觉得她很无害。
可是即便如此,她清楚自己不是正牌大小姐,没到争锋相对北云馥的地步。她只是逐渐放掉了从小提醒自己做个“合格姐姐”的秉承。
那晚回到家,晚晚在她房间门口等北云馥。
北云馥回来的时候已经九点半了。
“你怎么还没睡啊?有事吗?”北云馥这么问。
晚晚哂笑,“这里没人,你不用装,我就问一句,你是看上聿峥了么?这几天把他生日的事宜都查了一遍?”
北云馥皱了一下眉,进了卧室。
因为她一直跟进去,没办法,放下小提琴看了她,“如果我说是呢!”
晚晚抬手拨开额头散着的长发,平添了几分说不出的傲气盯着她,“妈给我的零花钱你私吞了,要给我借钱也是假的?”
和晚晚预料的一样,对面的人皱起眉,“你怎么血口喷人?我过去就是要给你拿钱的,谁知道你先走了?”
“哦还有妈的零花钱,我说了帮她给你来着,但是后来忘了,支票肯定还在妈房间里呢,你要不要去看看。”
每一件都说得通,每一件都很合理。
没有谁很坏,也没有谁无辜。
晚晚就那么站了会儿,她忽然觉得心累,一直想避免这种豪门勾心斗角来着,竟然被算计进去了?
幸好,她蠢是蠢,但是没蠢到家,不是北云馥说什么就信什么。
但是质问已经没有必要了,只会让家里人都觉得她为了一个聿峥不要尊严不要脸不说,这会儿还要和自己妹妹小肚鸡肠!
所以她扯了扯唇,转身退出北云馥的房间。
那晚之后,传言变了。
北云晚依旧不被聿峥睁眼相看,可是她那个讨人喜欢的妹妹一下子登上了聿少女朋友的宝座。
对校园里的传闻,男女主没有任何人站出来澄清,相反,他们时常会被偶遇并肩走到校园里。
晚晚负起而给自己长了一次脸,没给他送礼物。
可是她也没能撑过一周。
习惯了生命力除了喜欢他就只剩喜欢他,一周七天看不到他的脸、他的身影,她就像一条被搁浅的鱼,六感七窍都是枯竭的。
吻安骂她没出息。
她抱着练习册,“就是没出息,有什么办法。”
趴在了书桌上,“或者说,我这叫不甘心,我连他们为什么在一起都不知道?我差在哪了?他们才认识几天?”
吻安坐得端正,笔尖在练习册上飞快的写出解题过程不带停顿,嘴上道:“所以呢?你难道还要过去热脸贴冷屁股?”
晚晚柔唇嘟起,“要真能贴到他的屁股倒是好了。”
吻安被她的无下限弄得一愣,无语的看了她。
晚晚这才笑了笑,道:“对了,你要不要帮我找个什么能赚钱的活儿?我的礼服还在商场呢,哥知道了给生我气了。”
“你干脆让稷哥哥再给你赎回来呗。”吻安事不关己,“反正你没出息,被骂一下就过了。”
“别~”晚晚摇着吻安的手臂,一脸讨好。
吻安停下笔,“你问问哪个官家子弟愿意被你副导不?家庭补习时薪很高!”
晚晚叹了口气,抬手挽了长发,露出一副妖娆的姿态,“你是提议我补课补到人家床上去?我这脸是值钱,但脑袋真不值钱!”
吻安瞪了她一眼,“算了,我给你攒!”
不过晚晚摇头,“不用,你爷爷身体不太好,你别出去了,我自己想办法,拿不回来真就和我哥坦白好了!”
放学的时候,吻安听到了晚晚说要去大学校区,还没来得及说话,晚晚已经走了。
聿峥的大学校门外,晚晚让司机停了车,在座位上坐了会儿。
终于还是进了校门。
她知道聿峥会在哪里,所以熟门熟路的走捷径去阶梯二教,不知道的一定以为她在这儿上学,对校内每一条路都那么熟悉。
快到二教的时候,听到了下课的铃声音乐。
她站在马路这边等着车子过去,阶梯教室已经开了门,学生们陆续涌出。
聿峥通常最后走,也因此一眼能看到。
只是,晚晚看到的不仅仅是他,还有北云馥。
这算不算彻底坐实他们在一起的传言?
北云馥笑着走过去两步,“你昨天给我讲的解题方式没太懂,所以又过来了!”
聿峥听到她说话了,但目光却不由自主的穿过马路,捕捉到了那个落寞而高傲的身影。
北云馥发现他不回答,转头看去,找了会儿才看到北云晚。
皱了一下眉,又笑起来,“我姐也过来了,估计也是来找你补习的?我们过去吧?”
姐妹俩都是跳级的,找人补习是最说得过去的,所以北云馥几乎有时间就带着练习册过来找聿峥。
北云晚知道她最近找人补习,只是没想到那个人真是聿峥。
理都不愿意理她的人,竟然会愿意给人补习吗?
两个人已经走到面前,北云馥笑着,“我过来找聿峥补习,你要不要也一起?”
北云馥知道,她那么傲气,一定不屑于跟她一起找聿峥补习功课,所以才会这样邀请。
她没说话,只是仰脸看着聿峥,柔眉轻轻蹙眉,“你就那么讨厌我么?”
如果不是讨厌,为什么可以跟别人走在一起,而她不行?
那就是打心底里反感。
这个意识让她觉得胸口疼得难受。
可是她北云晚就做不来柔软委屈的样,轻扬眉角,“你讨厌我也没用,我就是要缠着你,反正我不学习,无事可做,也许你哪天能完全躲开我,也许我会考虑转移目标!”
她来这一趟,就说上了这么两句话,离开时依旧是挺直脊背的走。
北云馥刚要说话,聿峥浓眉微郁,淡淡一句:“你先走吧,我有事。”
她皱起眉,“你怎么每天都有事?”
然后发觉自己态度有些蛮横,勉强笑了一下,“我找你好多次了,每次你都讲不上几句,我帮了你那么大的忙,都不打算谢我的吗?”
他还是那么惜字如金,“以后。”
正好,宫池奕来了电话把聿峥请走了。
单独的自习室里,宫池奕递了一杯饮料在他面前,自个儿坐在了桌角,颇有兴趣的看了他。
“看你这趋势,还真是打算收了这个谁?”宫池奕一次也没和北云馥碰面过。
聿峥一提扣住的食指打开饮料,仰脖子闷声喝了几口,看起来心情不好。
好一会儿才道:“聿夫人见过她了。”
宫池奕蹙眉,“你跟家里说不愿意回去是因为小女友?……那你脑子漏风了带北云馥见聿夫人?随便拎个母的应付不就行了?”
他又一次闷声喝饮料,这次直接喝干了,然后扬手丢进垃圾桶,动作间带着几分烦躁和发泄。
丢歪了。
眉头皱了一下。
宫池奕瞥了他一眼,“这都扔不进去,就让你少撸点……污染环境!”
说着好脾气的过去把饮料瓶放进垃圾桶,回头看了聿峥,继续道:“所以至少你愿意回去之前,还是老老实实背着谈恋爱的名头吧,反正这两年你回不去。寒声哥那儿走不开,咱俩必须留这边盯梢。”
“我知道。”聿峥声音沉淳。
知道就好,宫池奕没得说的了,自顾转身走向书架。
*
天气逐渐转凉,仓城的秋天一直容易下雨。
晚晚一直没心思念书,勉勉强强的拖过每一次考试,批评对她来说家常便饭,可她就是提不起力气学习。
教室外雨水哗啦啦的划过窗户。
别人都在听讲,而她转头看着雨水划过窗户,盲笔在纸上画着眼前的这一幕。
兜里的手机猛烈震动时,她顺手摸了出来,看着父亲的电话,眉头紧了紧。
这个时间打电话?
吻安不知道她接电话听到了什么,听到动静的时候,晚晚已经一下子抽了书包奔了出去,伞都没带。
北云馥坐在前排,因为老师不悦的表情而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北云晚奔出去的背影,没当回事。
反正她一直都疯疯癫癫、特立独行。
司机没法把车开进去,她打着电话直接冒雨冲到校门口,声音因为紧张而提的很高,“去医院!快点!”
司机不明所以,但是快速发动车子,看了看她,“小姐,后边有干毛巾和衣服,您要不换一下?”
晚晚没那心思,她紧握着手机,急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哥在考察的过程中昏过去,差一点就直接从高楼护栏上摔下去,被人送进医院,妈几乎是哭着给她打电话的。
“只有你能救他晚晚,只有你能救你哥!”
晚晚理解不透这句话,她只知道哥不能出事,无论怎么救,她都愿意。
隐约记得,她被带进北云家的第一年,哥住院的时间很长,但父母没仔细和她说过。
也记得那一年,北云馥闹得厉害,所以她每天有很多时间安静的待在新哥哥床边。
可能,他们的感情就是那时候培养出来的。
车子在路上堵着,晚晚急的眼泪打转,可是什么都做不了。
北云镇又打了两个电话催她,她点头如蒜捣,“我过来了过来了爸,马上到,你让哥撑一下!”
她声音里都是哽咽,挂了电话还查着一个人一次最多可以输多少血。
爸妈没明说,所以她以为,哥只是需要输血。
车子一到医院,她什么都不顾的跑进去。
刚到那层楼,见了医生和爸妈都在一个房间外,她连气都没喘匀就道:“我身体健康医生,抽很多血也没事,给我留一口气就行!”
医生微蹙眉不解的看了她,又看了家长,才道:“不用输血,你先跟我去做检查,就现在。”
因为很急,病人等不了。
晚晚懵懂着,也坚定点头,“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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