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 顾吻安,别求饶!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总长看了他一会儿,见他似乎对这件事没有太大的反应,皱了皱眉,道:“近日按这样,我只能公事公办。”

宫池奕点头。

一周之后,对宫池奕的处置听证会,依旧是秘密进行,没有媒体,上至总长,下至内阁几位部长。

宫池奕一身墨色西装,只是稳沉的坐在座位上,不见半点情绪起伏。

总长手中的裁决通篇下来,充满严肃。

“鉴于药物的违禁成分尚未明确,产量、用途,以及是否能通过审核问题待定……作留职监察处分,令后受处分人不得离开伦敦境内超过二十四小时,不得接触内阁所有政治事务,不得在监察期内与包括但不限于内阁政务人员私相建交……”

总之是很长一通禁止令。

在这段时间内,宫池奕算是个闲人了,也不可能回到仓城管理SUK,顶多便是管管家族事务。

他被问及“是否有异议?”时,眉峰温敛,沉嗓子,“没有。”

判决书被递到他面前,签字,按印。

总长亲自收回判决书,“请交出首辅印章,我总长处将代为保管。”

宫池奕一概配合。

因此听证会十分顺利。

内阁里边闹了这么久的事,也总算是告一段落,但首辅被停职查看毕竟是一件大事。

记者招待会不可避免。

聿峥坐在车上,看着招待会厅人头攒动,冷淡的转头看了会儿,没有多余的表情。

但实则,他确实还没看明白宫池奕到底想干什么。

展北的车在会厅外候着,眉头轻蹙。

席上的宫池奕依旧是那副沉敛的模样,面对所有问题,也几乎有问必答。

“私下授意他人研制违禁药的目的何在?”

男人薄唇微抿,目光微微侧向问话的人,语调平缓,显得脾气很好,“抱歉,药物是否实质违禁,结果还没出来。”

可见,这个记者招待会,主题就是他让人违禁研制药物而被控诉,跟内阁里新宿、旧派的斗争挂不上钩。

这就是政界内部与外界消息的差异性。

“听闻宫池家族只是表面磅礴,实则中空,诸多董事刁难重重,这是不是宫先生违规操作以获取暴利的动机?”

男人眉峰轻轻挑起,他还不知道市面上竟然流传着这种说法?

他也直接作答:“不论是SUK还是家族产业,相信我能做得更好,就算再难,也未必铤而走险。”

自然,还有人会提到前段时间跟他传的沸沸扬扬的汤乔。

“您一直放言追求顾吻安,那么和汤乔是什么关系?”

“汤乔在私人住宅过夜是否代表这段关系将会继续?”

对此,男人薄唇几不可闻的勾起,“身在商界,诱惑太多,难免失控。”

但也沉声言明,“此事没有后续,我个人控制不足给汤小姐以及汤总造成的损失,也将做出诚意弥补。”

……

宫池奕从头应付到位,拖了将近两小时,终于得以从招待会离开,媒体的拥挤中被展北接走。

车厢很安静。

他倚在后座,略微仰面,“她知道这些么?”

展北从后视镜看了他,道:“太太那边只能收到既定的消息,关于您被调查的事沐先生对她做了封锁。”

他点了点头,不过,记者招待会的事,可以让她知道。

目光扫了一眼后边的车,是聿峥。

顺势捻了手机拨过去,“跟着我做什么?”

聿峥冷淡的调子,“我今晚会走一趟墨尔本,不用捎你?”

他要找到薛音手里控制的顾启东,就得去一趟那边,既然她被余歌转到墨尔本,她隐藏的人力应该也会跟过去,只能从那些人着手。

关于她的人手,除了他和宫池奕,其余的他并不熟悉,也不允许去查,否则就是对她的不敬。

但眼下是特殊时期。

听筒里,宫池奕沉声略微的笑意,“倒是挺了解我。”

他今晚就要离开伦敦。

监察令不准他离开超过二十四小时,但某些人是绝不会让他出境的,搭聿峥出去也算有个伴。

*

聿峥的座驾等在城边,车门敞开,风一吹,隐约能看到他指尖燃着的烟。

听到空气里几不可闻的响动,他才转过身,冷冷的一句:“再墨迹天就亮了。”

宫池奕一身黑衣,双手别在兜里,弯腰钻进车里。

车上,他看了前边的人。

聿峥带了黑帽,看不清神色,他也便倚在座位上,“找了这么久,没找到北云晚半点消息?”

聿峥没说话。

不是没找到,而是即将有头绪就会莫名被阻断,每一次都是。

冷漠的眸子抬起,音调也冷冷的,“不是你知道她在哪?”

宫池奕眉峰微挑,“安安若是不想让告诉你,也许我会守口如瓶。”

聿峥扫了他一眼,“你还在顾吻安身上栽出瘾来了?”

男人薄唇微动,“是她栽我这儿了。”

聿峥嘴角扯了扯,“为了她,你继续折腾。”

当初,聿峥知道顾吻安悄悄换掉宫池奕本该相亲的女人,又欲拒还迎的靠近他,还以为他只是玩玩。

现在看来,他就是等着女人投怀送抱,只是这代价并不小。

宫池奕靠在椅背上,“换过来想,如果不是遇上她,我手上会多很多无辜的人命。”

顾启东和古瑛是罪有应得,但郁景庭一类确实无辜,如果不是遇到她,宫池奕必定会把所有相关人员清理得干干净净。

所以,因为她,他没有恶得彻底。

聿峥没说什么。

车子在行驶出了边城,过隧道之后却戛然停住。

刺耳的刹车声在夜里荡得尤其远。

宫池奕将将阖眸,略微眯了眯,听到聿峥冷然一句:“你带了多少尾巴?”

男人薄唇微扯,“抱歉。”

他没留意,但也不出意外。

刚出城边,也算出界,对方将地点选得很巧妙,就算还没超过二十四小时,一旦被抓住,也是百口莫辩。

对方不敢开枪,这是一定的,所以越是成了持久仗,钝器伤。

聿峥听到他低低的闷哼一声时看了过去。

宫池奕单腿跪地,显得有些吃力,背上又被狠狠击中,一手撑着地面没能动弹。

“这就是你沉醉温柔乡的后果?”聿峥冷声。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弱了?

宫池奕抬头,嘴角略微勾了一下,眉间满是隐忍,很显然那一下很重。

却也不忘揶揄:“等你有了温柔乡就知道了。”

聿峥看了他一眼,“你先走。”

他抬手擦过嘴角,也不客气。

因而,聿峥猛然觉得手边攻击异样而看去时,哪还有他的身影?

刚刚还弱得要吐血,逃起来倒是快!

*

荣京,清晨六点刚过。

吻安最近是真正的足不出户,她居然也渐渐喜欢这样的感觉,顶多到后园走走,每天跑步一小时,其余时间不是看影片,就是待在书房。

关于黄淼和桑赫的事,从丑闻到乌龙,她都在关注,反倒是关于她的影片争议,她反而不去关心。

六点半,她还靠在床头,没有想起床的意思,拿过手机刷了刷头条,依旧没有其余比较新鲜的话题。

宫池奕离开这么长时间,从来没跟她联系过。

并非不习惯少了一个人的感觉,但有时候的确会时不时地看手机,看看有没有未接或者短讯。

但她的手机已经沉寂了很久。

刚要放下手机,鲁旌的电话打了过来,“顾小姐,今天我就不过去了,晚上沐先生会邀请您参与会议。”

她看了时间,点头,“好,时间。”

“八点半的会议,您可以提前半小时,实际过去接您。”鲁旌道。

吻安从床上下来,赤脚一边挂掉电话,一边走向洗漱室。

平时她的早餐会在七点左右送来,所以她掐着时间出了卧室,看了一眼手机,却没收到短讯。

缓步下楼,细白的玉足陷进地毯里,没有任何声响。

宽松的家居服只到臀下围,衣摆随着她下楼的步子微微荡漾着,看起来很清凉。

在楼梯转角,她抬手拨了拨长发,不太清醒的往客厅走,倒了一杯热水。

抿了一口,看着阳台上插着的一束鲜花。

皱了皱眉。

微弱的阳光从窗外洒进来,她似乎都能闻到花香了。

只是,昨天鲁旌带了花过来么?以往似乎都没有这个习惯。

走过去,把水放在一旁,凑过去闻了闻。

很香。

清新的香,花瓣上甚至还带着几许早晨的露珠,又或是刚被人浇过水……

吻安伸手,指尖拂过花瓣,转过头,看着餐厅的方向,精致的柔眉慢慢蹙起脚步也缓缓往那边走。

除了之前宫池奕来了做过饭,吻安是从来不去厨房的,每天的早餐有人送来,她大多是直接让送上楼,餐厅也极少用。

脚步停在餐厅门口。

静谧的餐厅,光线充足,阳台上同样插了一束花,正沐浴着朝阳,透出很难言说的温馨。

她几乎是紧了紧手里的手机,胸口鼓噪得有些重。

目光放在餐桌上的早餐。

送早餐的没给她讯息通知,早餐却已经到了。

隐约的,听到厨房里几分响动,而后是男人低低的“嗯”了一声,不知道又说了句什么,似乎是在打电话,声音压得很淡。

宫池奕从里边出来,正好就见了往厨房走来的他。

两人脚步都顿了顿。

他率先勾了薄唇,朝她走过去,然后错过,把早餐端上桌,之后才倚在桌边,回身望着她。

吻安站那儿没动,目光对视。

男人嗓音沉沉,冲着她似笑非笑,“傻了?”

她握着手机,居然半天都没找到可以说的话,这也算不上惊喜,但忽然看到一个很久没见的人,心跳很有力。

半晌,她终于淡声,“花很香。”

男人低低的笑,阔步往她迈去,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把她托了起来站在自己脚上。

低眉,嗓音浓厚,苛责的语调,“又不穿鞋?”

吻安低头看了一眼,她习惯这样。

抬头,发现他的视线还在她身上。

她才略微蹙眉。

因为接到鲁旌不过来的消息,她干脆没有换正式的衣服,就一件宽大的家居服,到了臀围,底下一双白皙长腿暴露着。

头顶传来男人低低哑哑的呢喃,“你比花香。”

吻安蹙着眉,抬手撑在他胸口,总觉得不合适,“……我去换衣服。”

他薄唇微动,温热的呼吸直往她眉间氤氲,几乎每一下都把神经缭绕得晕眩。

嗓音很沉,“换什么?这样挺好。”

她微微撇过脸,闭了闭目,好让自己莫名其妙的晕眩消失。

又有些好笑,晚晚总说的干柴烈火是不是这个东西?她明明应该跟他保持距离,但是这么久不见,居然是这种感觉。

“先吃早餐?”他又沉声问。

吻安点头,想从他怀里出来,他没让。

把她抱到椅子上,也许是怕她抗拒,自己坐在一边。

刚刚她还觉得饿,这会儿居然什么感觉都麻木了,只觉得一道视线扎在身上。

很煎熬。

终于淡然抬眸,看向他,“这么久,什么都没做?”

宫池奕总算等到她搭话,薄唇略微弯着,拿出自己的手机翻到昨天的记者招待会。

视频不长,但足够看懂发生了什么。

听到一半,吻安拧了眉,“你停职了?”

首辅的位置,他是费了多少精力才保下来的,说不要就不要了?

男人只是略微挑眉,“两个公司,加一个内阁,着实顾不过来,正好清闲清闲。”

这怎么会只是清闲的问题?

“研制什么药物能让事情变得这么严重?”她看着他,谈吐之间都不一样了。

宫池奕看着她,没说话。

“跟我有关系?”吻安又问,“我的电影,和你的职位,挂不上钩吧?”

他开始慢条斯理的用餐,见她一直拧眉,终于看了她,“你之前说,让我把香堤岸送给汤乔算了?”

这么忽然叉开话题,吻安是不会接的。

也没怎么吃,她已经放下餐具,“吃饱了。”

很显然,她没什么胃口。

宫池奕薄唇微勾,一提汤乔就这样?

吻安起身,“我去书房……”

“我千里迢迢过来,你就这么晾着我?”男人的声音传来,带着略微意味。

不待她转身,他已经走了过来,“送你样东西。”

她没动。

一条项链,他从身后给她戴上,猛地被她握住手,扭头盯着他,“你哪来的?”

宫池奕只略微勾了嘴角。

片刻才道:“不是你妈妈那条,只是相似而已。”

说罢双臂从身后圈着她,“知道是什么材质的么?”他自问自答:“像不像镶嵌的牙?”

然后他下巴抵着她,“我的,被被讨伐得厉害,暗室里没少吃苦,打落牙没舍得往里咽,做出来给你戴上。”

原本她还认真听着,因为这样的设计样式,跟她印象里妈妈戴过的一模一样。

可听到后边便知道他在胡谗。

抬手意欲从他臂弯里出来,他反而收紧了,“不信?”

他忽然把手臂摆在她面前。

那儿有一道昨晚的伤,刚刚压根没注意。

吻安猛地皱了眉,“怎么弄的?”

他不言,只是从身后低眉望着她,片刻才低低的呢喃:“蠢安,为什么苦肉计百试不爽?万一是别人,你得吃多少亏?”

吻安脸色一沉。

可他已经抬手勾了她的下巴,从身后的吻,她连挣扎都显得吃力。

手肘打在他腹部,听到低低的闷哼,薄唇也离开了她。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逃离,又被他圈了回来,强势的翻过身,覆下深吻。

急促的两步将她抵在餐厅门口,掌心扣着她纤细的腰肢,力度刚刚好,纹丝不动的让她必须承受这个吻。

终于得了空隙,她正盯着他,“我最烦你用在我身上的苦肉计!”

从一开始用他的腿,一步步让她陷进去,到现在也这样。

男人薄唇若即若离,深眸幽暗,没有半点玩味,满是深沉。

低低的望着她,“真伤,监察不允许我出境,你也听到了?”

所以他是偷偷过来的。

薄唇落下,又被她避开,只得挑着她的下巴让她转过来,“接你陪我去伦敦住,嗯?”

她似是冷笑一下,“我跟你什么关系要跟你过去住?”

他倒也不含糊,沉声,“夫妻。”

吻安盯着他,又蹙了一下眉,“这就是你之前说要送我的礼物?一个跟我妈的项链类似的东西?”

就这么简单?

他微挑眉。

吻安温凉柔唇一扯,“别人哄狗都要比你用心。”

他低低的笑,唇畔占尽了便宜,一下下的落吻到缱绻辗转的深入,沉声:“我哄你,你接受么?”

吻安有些气,虽然一个项链也真的足够见他用了心,但也有着期待落空的感觉。

双手推了他,“你先把身上的伤弄了。”

他停了下来,呼吸有些重,“跟我过去住?”

她不回答,他便继续吻。

吻安手腕用了力道撑着他胸口,却被他捉了禁锢住,“去不去?去了才把大礼给你。”

她盯着他,“这算什么?”

“算我求和的诚意。”宫池奕一点也不含糊,薄唇微勾,“早餐都吃了,就是同意了。”

她拧眉,“我吐出来,来得及么?”

他笑,又很认真的望着她,“不闹了,正好我陪你出去游一圈,先前答应了的。”

吻安只是看着他,“把你身上的伤弄一弄。”

他倒也点了头,“好。”

一路握着她的手,只是坐在沙发上,很显然是要她帮忙弄。

吻安看了他一会儿,不作声的去提了医药箱。

他身上很多处淤青,后背一道很长几乎破皮了,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肉。

指尖按了按,听到他“嘶”的一声,她把手收了回来,“去医院吗?”

他回过身坐起来,摇头,“皮外伤。”

“去医院吧。”吻安还是坚持。

宫池奕坐着看了她一会儿,知道她是在担心,伸手把她拉过来坐下,“没那么严重。”

她虽然皱着眉,却没有特别坚持。

好一会儿才看了他,“去伦敦的事,我再考虑考虑,我现在哪都不想去。”

宫池奕听完沉默片刻,看了她,“是哪都不想去,还是不想跟我去?”

她眉心紧了紧。

只听他几分邪漫的勾着嘴角,“你不跟我去,我可带别人了?”

吻安看了他,居然很认真的启唇,“好啊。”

他拧眉。

她已经拿开他的手从沙发起身。

只是手刚往医药箱伸去就被他握住了,“你有事?”

吻安看他,“有,要去书房。”

“没问你公务。”他笃定的看着她。

目光扫向她的手机,修长的手臂直接伸了过去。

吻安想去阻止,被他一把捞了回去,稳稳的压在怀里,另一手指尖划开屏幕,熟练的输入密码。

提示错误。

他浓眉微蹙,又试了另一个。

还是错误。

冷毅的五官起了几不可闻的不悦,最后试了一组密码。

依旧错误。

神色终于沉了沉,深眸凝着她,“解开。”

吻安无动于衷,只淡淡的:“我现在的身份不比以前,有些东西必须保密。”

男人薄唇一扯,“跟我保密?”

她要把手机拿回来,宫池奕手臂一伸避开了,唇畔微冷,“密码。”

吻安看了看他,“我真的有事要去做。”

他眸子轻轻眯了眯,“别真以为我受了伤就弱了,不说密码,我先把你做了!”

她依旧不肯开口,甚至要拿开他的手从他腿上下去。

只觉得腰间一紧,眼圈一花,整个人被压进了沙发深处,他那张峻脸悬在眼前。

略微强势的吻,缱绻纠缠,撬开贝齿一路闯入,连呼吸的机会都不给她。

唇齿相依,听到他低哑的嗓音:“藏什么了不敢让我看?”

吻安憋得难受,终于有机会喘息,在他又要纠缠时抬手撑着他,“纪念日……”

声音很轻,柔眉皱着。

男人薄唇一碰,“什么纪念日?”

末了才狐疑的盯着她,“结婚纪念日?”

她没吭声。

那就是了。

果然,他把手机锁开了,却不急着看里边的东西,而是盯着她。

换了密码,还换得这么有意义?

不过,点开看了一遍里边的东西,没有别的发现。

直到进了相册,看到几张照片,宫池奕才浓眉蹙起,“哪来的?”

都是他在声色场所的照片,自然,也有跟汤乔亲密逛商场的照片。

吻安语调很淡,“你的小情人给的。”

小情人?

“汤乔?”他问。

吻安推了推他,“你起来。”

男人没动,低眉看着她,“你信?”

她推不动,只好不动了,“为什么不信?小姑娘那么卖力,可见很喜欢你,都不知道我跟你的关系,就开始这样防着我了。”

宫池奕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信了,还把密码换成这个?”

她抿唇,“只有这个你想不到啊。”然后笑了笑,“留着照片,还可以在离婚事务中占优势,可惜被你找出来了。”

她留着照片是为了跟他起诉离婚?

手机“咚”一声被他扔到茶几上,冷眉冷眼的盯着她,“就这么想离?”

吻安看着他,好一会儿都没说话,眼圈却微微泛红。

见她只是倔生生的盯着自己,宫池奕下颚紧了紧,“顾吻安,你到底要多冷心?”

她就那么看着他,“做什么去?”

他忽然从她身上离开,似乎是要疾步离开这里,她才淡淡的启唇,“把汤乔扔过来对质么?”

他立在那儿。

没几秒,腰间多了一双手,从身后环着他。

她把脸贴到他后背。

宫池奕身形顿着,没有半点反应。

吻安就那么抱着他,语调浅淡,“我最近一直做梦看到你,梦里跟现实里一样不讨喜,但是每天醒来脑子里晃的还是你,真的很烦。”

她笑了笑,道:“反正你也不离,都说我缺不了男人,那就凑合凑合吧。”

吻安从身后站到他面前,柔唇凑上去亲了他一下。

男人眸子很暗,盯着她,“把我当解决生理需求的工具?”

这台词,怎么听都像是女人幽怨时的专用。

正因如此,他此刻一张脸阴郁得厉害。

吻安只笑了笑,“床技勉强。”

宫池奕几乎忍着把她扔到床上蹂躏的冲动,盯着她,“这种事就算要做也是我的专利!”

吻安只是略微一笑,转身去捡被他扔到茶几上的手机。

人还没直起腰,一股力道将她翻过身直接压到茶几上。

茶几上的东西都统统被他扫落,很显然,他很生气。

她却只是温凉的看着他。

吻落下来,密密实实,带着啃噬的味道,薄唇之间的低沉震得她难受:“别求饶!”

本就不长的家居服一下子被他粗鲁的撩了起来。

白皙的肌肤印在茶几上,透着极致的诱惑。

她反而抬手勾了他的脖颈,十足一副等着泄欲工具伺候她的慵懒样,几乎刺激得他额头青筋直冒,“顾吻安,你不想要命了!”

他这么说的,也几乎是奔着这个目的去的。

这个别墅一直都是静谧的,今天尤其是,可大概是阳台多了他带过来的花,也多了几分生机。

客厅里里极致蚀骨的低吟蔓延开去,又转为求饶。

她的声音都哑了,他似乎也没打算放过她,

茶几上狠狠要了多次,终于舍得把她放在沙发里。

吻安舒适蜷缩着往沙发深处挪,又被他一手捞过去。

她终于抱着他的手臂,哑着声音,满脸潮红:“不离了。”

可是宫池奕只停顿了片刻,直到又一次剧烈时低低的压着嗓音,“再说一遍!”

她闭着眼,努力说清楚,“不离了。”

……终于放过她了。

她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巴掌大的脸沾着香汗埋进沙发里,轻声的道:“那些照片,我准备发给你的,好让你自己来找我。”

只要他看到这些照片,肯定会紧张,肯定会回来找她的。

断断续续,她接着道:“几天前,不小心看了鲁旌的手机,知道你出事了。”

只是不知道到底什么事,会有多严重。

她一直都很平静,知道他出事时还是紧张了。

偏偏他从来都没跟她联系,他是什么身份,吻安很清楚,有些事如果发生,一夜之间没命也很正常。

总是看不到他,她确实不适应。

想着也不折腾了,累的是她自己,反正他不会离,可是没理由忽然说不离了。

这么烂的办法,也没好意思立刻办,没想到他先回来了。

本来不打算让他看到的。

没听到他说话,她略微睁开眼,见他只是低眉盯着她,一张脸深沉,没有半点表情。

吻安抿了抿唇,她现在累得很,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哄他。

只是指尖动了动,碰在他腹部肌肉上,又往下滑了滑。

坚实的人鱼线。

感觉到男人眸子里暗了暗,她才收回来,他却忽然欺身下来,导致她蹙起眉,“做什么?”

男人薄唇冰冷,“继续履行工具的任务!”

吻安皱了眉,双手软软的撑着他,眸子里带了恳求,“不要了……我下午要去开会。”

状态太差也是挺让人尴尬。

可他压根没把她的话停进来,忽然将她抱了起来,径直往楼上走,一路而上,连卧室门口都没到,将她抵在楼梯上占有。

看来真是气坏了。

在楼梯上能听到客厅里她的电话响了。

吻安费劲的睁开眼,让他停下来,“电话。”

好好的事被打断了。

手机拿到她手机,她被抱回卧室,缓了好一会儿,才敢接通,语调温淡平缓,“喂?”

是鲁旌。

“顾小姐,会议提前到六点,您不妨早点用晚餐,否则结束会有点晚。”

她听完,点了点头,没什么力气说话。

听到鲁旌“喂?”一声,她才觉得应该说句什么,道:“我知道了。”

电话挂掉,一束虎视眈眈的视线正悬在她面前。

吻安不理他,转手拉了被子,“我睡个回笼觉。”

宫池奕定在床前,没说话。

转而又默不作声的钻进被子里,一把将她捞过来。

闹了这么久,忽然就这么结束了,彼此之间也不在多言,只他冷冷的吐了一句:“再有一次这样的事,我可以做一整天。”

她闭着眼,“我信。”

禽兽属性都这样。

*

下午四点左右,吻安在书房,宫池奕已经去做饭了,因为她六点开会。

醒来之后两个人居然一句话都没说过,但是气氛也没多么糟糕。

晚餐桌上,她赶时间是,所以也没打算说话。

想到什么的时候,终于看了他,“你什么时候走?”

监察令不准他离开伦敦超过二十四小时,加上他来的时间,这也差不多了吧?

这么想着,她皱了皱眉。

宫池奕看了她,“当真不打算跟我过去?”

她抿唇,想了会儿,“你先走吧,我明天给你答复。”

他没说话,但目光没有收回。

吻安没别的办法,会议一定要参加的。

“什么时候结束?”他问。

她摇了摇头,“不清楚,鲁旌说会有点晚。”然后看了他,“所以让你先走。”

会议结束时间不清楚这种说辞,宫池奕只当是她的推脱。

放下餐具,看着她自己吃。

吻安也吃不下了,她心里装着事,只好看了看他,起身出了餐厅。

出门之前,换好鞋往餐厅的方向看了一眼,又走到门口,“我走了?”

宫池奕依旧坐在那个位置,略微倚着,这会儿甚至点了一根烟,目光淡淡的投过来。

没有应她的话。

吻安穿了平时很少穿的黑色连衣裙,一双长腿露得不多不少,衬得皮肤极其白皙,气质很稳。

她确实变了不少。

薄唇吐了烟圈,在她即将转身时,问:“我先走?”

吻安顿了一下,不知道要回答什么,只是看了他。

宫池奕接着道:“你说的话是真的么?”

她不知道是哪一句,所以蹙了蹙眉,才道:“不离的话?”

他挑眉。

她点头,“嗯。”

为什么他总觉得这里边太简单了,就她顾吻安,哪是那么容易都妥协的人?

当然,这对他来说,是一件好事。

“去吧。”他薄唇微动。

吻安柔唇微动,“走的时候帮我关好窗户。”

宫池奕点头,又加了一句:“如果你不来,我不会再过来找你。”眉头挑了挑,“过来一趟很麻烦。”

她启唇,“我知道。”

转身出了门,车子已经等着了。

司机给她开了门,不知道她家里还有人,提醒了一句:“您好像忘了关窗户?我去帮您关么?”

吻安侧过脸,看了窗台上摆着的花,眸色浅淡,略略的笑意,“不用,走吧。”

司机点头,“好。”

车子缓缓启动,一路离开香樟墅。

吻安拿出手机扫了一眼他打开过的相册,退出来,把手机放回去,柔眉轻轻蹙着,若有所思。

好一会儿,司机听她问了句:“沐先生说没说今晚什么时候结束?”

司机是鲁旌派过来的,多少是知道一些。

笑了笑,道:“您放心,沐先生不喜欢啰嗦,应该会很快,估摸着是看看您最近的成效,就当摸底考试了!”

她还在算时间,从宫池奕过来到现在,马上就是一整天了,她知道宫池奕不高兴,但没办法,估计是赶不上了。

想了想,还是给他发了个短讯,“别等我了,免得他们找你麻烦。”

手机在手里放了会儿,好久没受到回复才放回包里。(未完待续)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热门小说
重生后成了大佬心尖宠恣意风流农家娘子美又娇重生之为妇不仁替身的我跟正主在一起了至高降临女配她天生好命她的4.3亿年重生后我回苗疆继承家业穿成绿茶女配后我出道了
相关阅读
豪门协议,纯禽老公别太坏特工狂妃:绝代女将军战神王妃:废物惑天下总裁下令请深爱良人绝万金下堂妇专属甜心:少校,你中招了夺情总裁替罪妻誓不入宫门名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