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了会儿话,郭旗风带着郭千莺和平安出门看门诊。
郭旗风看好的地方距离广慈医院不是很远,如今平安大多数时间跟着他,如果生病了,去医院也方便。
上下两层的临街楼,又靠近街道的里面,相对安静,将一楼做成接待厅,二楼则做成诊室和休息室,宽敞又方便。
郭千莺对此很满意,唯一美中不足便是这条街有点窄。
“不过是过度罢了,没什么要紧。”郭旗风说。
如今青城的公司已经立了起来,主场在那边,他们迟早要回青城发展,现在在这边不过是因为平安的身体和郭千莺的学业罢了。
郭千莺闻言却有些惆怅,“那以后你就真的不做医生了吗?”
郭旗风揉揉她的头,什么也没说。
他学心理学本就是为了郭千莺,现在郭千莺都好的差不多了,他做不做医生其实并不是那么有所谓。
“怕我养不起你?”
郭千莺无语,“你都养我这么多年了,我不介意养你。”
男人大笑,揽着她的腰俯身在她唇上啄了下,眸光里冰封已久的冷漠化开,明明是在秋日,却有种春暖花开的温暖。
两人看好地方吩咐助手去跑手续,郭旗风就带着郭千莺出了门,“趁这会儿有时间,我带你上山看看。”
临来的时候青城已经冷了,郭旗风和郭千莺去祭拜郭千莺父母的时候便没有带平安,南江天气温暖,回来这么久也该去上山给父母上柱香了。
郭千莺没有拒绝,两人驱车上山,郭千莺将车窗打开一道缝隙,指尖有风掠过,温暖宜人,仿佛幼时母亲的抚摸。
郭千莺侧头看了眼郭旗风,忽然道:“你可真傻。”
男人眨了眨眼反映过来,侧头道:“如果不傻,这辈子可能就要独守空房了。”
11年来,哪怕有诸多挣扎,可郭旗风没有那一秒后悔过收养郭千莺,反而是如果当年他没有那么做,此时他一定会后悔。
郭千莺笑着摇了摇头,其实说什么郭旗风怕追究责任她是不相信的,以郭家的人力物力,想要帮郭旗风摆平这么一件事实在再简单不过,尤其是她父母一死,几乎没有人愿意收留她。
可是,郭家和郭旗风都没那么做,他们选择了最复杂的方法,冒着被她误会和憎恨的风险。
说笑声中车子上了山,自山门前停下,两人下车拾级而上。
白云寺里一如往昔香火鼎盛,僧人们的梵唱声飘渺,威严的大雄宝殿令人心生敬仰。
两人上前郑重叩拜,连睡着的平安也不知在何时睁开了双眼。
郭千莺抱着平安絮絮的说着自己生了个儿子,自己和郭旗风结婚了,她还在上学,但一定和郭旗风好好过日子,生活的平淡和琐碎都在她说不完的言语之间。
郭旗风看在眼中,心中却是平静又充实,对他而言,这才是真正的活着,比过去的三十年都有意义。
过去的三十年里睁开眼睛便是自己一个人,闭上眼睛便是无尽的黑暗,而郭千莺就是那道照进他生命的光,炙热而温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