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问你一次,当时的喜脉又是从何而来,你到底哪一次的喜脉才是真的?说……”
完颜澈狠踹一记翠竹屏风,暴怒的他将怒气都发泄在一窒的陈设身上,流苏妆台的胭脂水粉被他伸臂一扫,撒落一地,香粉如雾,凤鸾镜支璃破碎,一阵混乱。
檀木朱漆圆桌矮凳在他的爆虐下已成碎木屑,杯瓷玉壶成为破瓷烂瓦,近乎撕裂的声音在凌风阁环饶着,突兀刺耳,惊心肉跳,不禁让人觉得可怖惊骇。
大将军在以为少夫人害二夫人时,也未如此爆怒,如今竟然在知道二姨娘有喜后竟然如此恼怒,这,实在是太反常了。
珍儿和小莲不敢离主子太远,只是退出主阁,听到声响,心如捣鼓,不知如何是好。
珍儿怕小姐有何变故,思量前后,作主准备禀报老太君和孙小姐。
“啊……”丁芊容被完颜澈的爆怒吓得惊叫出声,两手捂着耳朵尖叫出声,此时的她没有过去的容光焕发,青丝凌乱,惊如禽鼠,仿佛眼前的人是猛蛇虎兽一般,一张倩丽嫣然的脸在脑中闪过,那张容颜笑得坦然,也笑得讽刺。
丁芊容身心一怔,恨意袭然,是她,是顾兮言,一切都是那顾兮言害的,都是因为她。
完颜澈冷笑讽言:“我真是小瞧你了,不光有心计,还懂得用障眼法,把我当傻子一般戏弄,利害,你丁芊容真是利害,你可恶至极。”
激动之时,两手扣在她娇削的肩膀上,摇晃着她的身子,撕吼:“你还我儿子,你还我和兮言的骨肉,你把兮言的儿子还给我,我,我杀了你……”原来她竟然丑陋到这种地步!
丁芊容被他摇晃得落叶残枝,几欲晕厥过去,听到他方才的话,心蓦一沉,愤怒地横扫他一记耳光,“啪!”尖锐的声线透着绝望和不甘。
“你敢打我?我掐死你个贱人……”完颜澈伸掌狠掐住她的喉咙,将她高举于空,腥红的双眼已被从未有过的羞辱和愤怒填满,几近疯狂。
只知道眼前的女人是挑拨他和兮言感情的贱女人,
只知道她是害他和兮言骨肉化为血水的恶妇,
只知道一切的一切都是这个毒妇所为,她是罪魁祸首,
他要杀了她,让惨死的亡儿在天之灵得以安息。
他完颜澈从来就不是善类,这就是背叛他,算计他的下场。
流产,喜脉?真是太讽刺了,都是假的,居然全部都是假的。
丁芊容被他掐住脖劲,呼吸困难,不一会儿,苍雪的脸瞬间涨红,双脚离地,不甘地乱蹬,泪眸满是惊恐和不甘,不要,她不想死。
身体愈发轻浮如云,丁芊容仿佛看到了当时顾兮言被他掴掌狠掐的剪影,这样的男人竟然是她的枕边人,如今自己竟然重演与顾兮言同样的一幕,太可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