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盏茶后,完颜澈一身酒气,心不甘情不愿的踏进凌风阁,这里是他曾经与丁芊容耳畔厮磨的居所,可是而今却让他打从心里讽刺。
丫环一见到大将军即刻福身请安,面露怯色。
大夫已然退下,老太君正坐在床侧安置的圆凳上,妹妹亦夕却一脸阴云地鼓着腮帮,见到他后即刻冷瞪别脸,一副想眼不见为净的资态。
此时完颜澈已经无瑕顾及他人的情绪,淡淡一唤:“不知太奶奶找澈儿何事。”
本在床上安憩的丁芊容一听到久盼而至的低沉声线,紧阂的盈眸滑落一滴苦泪。
老太君淡淡颔首,月牙眸略过心疼,这十几日孙子天天折磨自己,瘦了不止一圈。
老太君浅叹一息,温和的声线轻斥启言:“芊容病了,为人丈夫你怎能可以不闻不问?”
完颜澈眉宇间隐有一股恼意,缄默不语。疲倦的神色毫无掩饰,鹰眸淡扫床上面容苍雪的丁芊容,眸波略过一丝复杂。
上前挽住太奶奶的手臂,低声歉言:“是澈儿的不是,太奶奶的教诲澈儿谨记在心,这几日因找兮言,所以对任何事都有所冷落,澈儿会注意的。”
意思就是表明现在的心思全在少夫人身上,无暇顾及其它。
听到孙子的话,老太君月牙眸一黯,拍拍孙子的手叹道:“人是要找,但兮言如今……唉!”
她即使日盼夜盼,但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完颜府家将出府搜查数十日也没能将她找来,看来,她是有事躲避。
完颜澈鹰眸犀利一敛,冷言:“一切都有澈儿在,太奶奶您别操心了。”转眸对妹妹道:“夕儿,夜深了,扶太奶奶回房歇息。”
听到兄长的话,完颜亦夕呶嘴点头,斜睨一眼床塌上的丁芊容,眼中更是难掩其愤。
老太君转蓦眉宇阴郁,回首望向床塌上的丁芊容,一时不知如何启言,孙子从头到尾都没有问一声芊容的病况,这让她不知如何开口。
最终,老太君淡淡启音:“澈儿,你可知芊容因何而晕?”
听言,完颜澈鹰眉一蹙,淡淡颔首,淡漠启言:“刘叔说她这几日没怎么用膳,体力方面有些虚弱所致,太奶奶请放心,孙子这几日会好好陪她的。”语调却不温不火。
“这是原因之一,但实际上是……”
“太奶奶,让芊容自己说吧!”
老太君的话被一道微弱的声线打断,里阁床塌上丁芊容纸色的面容上犹挂泪痕,仿佛被人轻轻一捏就会碎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