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言,完颜澈盼启的心顿时蓦一沉,一时窒语,因酒微红的脸瞬间苍白,是啊,凭什么?
跄踉起座,完颜澈身子有些歪斜不定,梅花酒后劲大,再加上他方才一阵牛饮,更是后劲来得猛烈。头已经有些微涨,却在极力稳住身心,借着酒劲不服地驳道:“是,你夙煞绝是好人,难道我就是混蛋不成?
设身处境一想,你夙煞绝也会做错事,我是做错了,但已经极力地补尝,可她连个机会都不给我,你知道她如何?她竟然说,她已经我休了?一张休夫信,从此陌路不相逢,呵,呵呵……”完颜澈笑得无力失态,甚至有些滑稽。
“休夫?”夙煞绝怔然,以为完颜澈说错或是自己听误。
一向儒弱如她,恬淡安逸的性格竟然会敢休夫?
夙煞绝眸里一闪欣赏,落井下石道:“哼,像你此等行风的夫君,休了甚好!”
完颜澈涩然道:“算我完颜澈求你,如今,她踪迹全无,我不找你还能找谁,你跟墨随风有来往,若你再出面,凭‘隐卧楼’的人线脉力,找个人有何难?夙煞绝,看在昔日情份上,你不能再做一次好人吗?
现在她都不知道过得怎么样了?整整十三天都毫无音讯,我命家将回温洲打听,才发现她把贴身丫环也撤了,你说,她如此不顾安危,孜然一人地在外头过活,又不回温州,我启能安心……”
轰!
蓦地,完颜澈因后来的酒劲脸色刹时发青,身子一晃,即刻卧倒在地,雅阁再次出现彻耳的声线。
完颜澈强忍着晕眩感,喃喃迸语:“煞绝,我……求你,这是……最后一次!”
听着他断续不全的话,夙煞绝轻轻摇头,对挚友已经不能用‘失望’来形容此时的心情,更多的是同情和愤然,若事事都到失去后才知悔改,岂不可怜。
看到他如此自惭形溃,夙煞绝觉得顾兮言走得值,凌虐其心,让他终日悔恨,才是最大的惩罚!
但,他的担心也不无道理,一个女子人家,到处走动,到底不安全。
如此一想,再经这小子一闹腾,把他一天安逸的心情搞得糟糕透底,俊逸的脸上冷若如霜,狠瞪一眼完颜澈后,朝外怒喝:“段慕,让老陈给这醉鬼沏一杯解酒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