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堂仁捂着吃痛的嘴巴,眼前那抹浅蓝炫眼入目,那暖风浅笑让他细眸一怔,待听清那臭小子如此调侃的话,即恼怒喝:“你,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铁嘴,讼,讼师黄堂仁,你,你竟敢拿杯子砸我,嘶……唉哟,。”
吱唔不成音的声音配上他吃痛扭曲的脸显得甚是滑稽。
刘夫人夫妇睁膛看着突然出现的浅蓝男子,一时亦是呆愣如木,一脸莫名。
蓝衫男子歪靠着厢门,对黄堂仁的恼怒直觉丢人,慵懒环胸,温冷的声线却冷霜刺骨:“不管你是谁,就凭你后面那些话,就该砸!身为讼师,你却犯了讼师的大忌;死者为大,这位夫妇虽委状于你,但你可无权污言轻蔑苦主女儿的行风检点,你的恶言便是对死者的毁谤,此乃一忌,未经查证,你却如此轻言断定苦主女儿非头号嫌疑人所为,更言她有“勾-引”别人之嫌,你可有看见?既然没有看见,你怎能如此断定?只因头号嫌疑人是高官之子?哼,此乃二忌!”
蓝衫男子咄咄逼人,步步寸进,言辞犀利如刃,字字中害,把黄堂仁听得面红耳赤,顾不得嘴巴的痛,身后已然往后退步,真被眼前的俊雅男子逼到死角里,细眸圆膛,想要说什么,却无言反驳。
见眼前的人如此狼狈,蓝衫男子不屑冷笑,继言:“作为讼师,站在任何角度,没有证据便不能断言其果,此乃三忌;你刚刚说你叫黄堂仁?哼,你一愄官权,二轻言断果,三恶意伤人,四蓄意恐吓、五,如你之名,‘荒唐人’荒唐至极。作为讼师,你真是丢尽讼师的脸面,真是可恼,可恨,可恶!”
“你……,你,你到底是谁?伤,伤人还如此强辞夺理,你……真是反了!”黄堂仁气结,惯有‘铁嘴’之称的他在讼师界里是赫赫有名,专帮官权打官司,一向都是他把对方逼得哑口无言,何时被人如此辱骂过,这口气他哪能咽得下去。
“记住,在下君子言,如今在‘玉枫轩’落脚,若觉在下言中有辱,心中不服,还请荒唐讼师到‘玉枫轩’一聚!还有,我这手中还有一只杯子,手也正抽着,你若还想保全你这副尖嘴猴腮又对不起群众的脸面,就给我滚,我数到三,一、二、……”
蓝衫男子袖下的杯子抽子,清冷的光泽与他愠怒的场线无异,不容人至置。
“你……,‘玉,玉枫轩’,你,你,,下次若让我-,你给,我等着……”
黄堂仁一听“玉枫轩”三个字,只觉腿脚发软,面容苍白,既然是夙王爷的人他到底会忌惮三分,想撂下狠话,可此时又口齿不清,更判断不出此人与夙王的交情不敢轻举妄动。
思量下,他狠瞪一下刘夫子夫妇二人,最后,只得捂着嘴狼狈走出雅厢。
君子言鄙嘁一哼,把手中的方才从别桌借来的杯子搁放在桌子上,回首看了一眼那两位莫名怔然的老夫妇,略带责备地轻斥:“捉拿真凶是官府之事,那讼师一见便是势利小人,你们怎么如此轻率把自己女儿的冤屈交于此小人之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