狰狞的表情如噬血修罗,下一刻,在她未反应间后脖被狠掐住,身子不可抑制地往前倾,被强行灌下浓涩的药汤。
“呜呜——”以为是毒药,她双眸惊瞠,两手挥舞乱锤对方的胸膛,不断拧转着头激烈反抗,无奈如何挣扎,碗里的药终究被男子强灌入腹。
目的达到,完颜澈视如破布将她一推,君子言一得到自由立刻伸指扣喉,欲要将那入腹的药汤吐出来。
蓦地,下腹一阵钻痛袭身,接着,一阵温热的液体流出。
君子言震惊地看着白净布裙被腥红一点一点渗透,这一刻,她终于知道自己刚才喝的那碗汤药是何物?
体内的温度一点点流失,好像一块冰,左边那跳动的心脏似乎也在慢慢被噬冷。
三千绸丝散落似花,女子清丽的面容不停有冷汗渗出,冰冷的杏眸瞪着完颜澈,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心虚与恐慌掠入眸底。
君子言冷笑,一股浓烈的凄涩袭身,却不知道在悲哀什么。
意识陷入黑暗时,她听到了男子残忍的声音:“顾兮言,自作孽不可活,你让芊容流产,本将也要你尝这骨肉分离之苦,我完颜澈还没有笨到帮别人养野种。”
雪衣落红,妖娆绝丽,佳人凉心,夫妻逝情。
*
数日后
陈设简略的屋阁里,云衫木屏风的布纱映出梨花雕木床塌上女子迷糊的脸,床塌上的娇人素容苍白,清丽的脸双眸紧闭,薄被轻披,额缠白布,布条隐有几丝斑斑血迹,将她苍白的脸映衬得更加柔弱无力。
突地,白色里衣袖下的手指轻轻一动,眉头微蹙,晕眩的感觉随即袭卷而至,脑里一幕一幕剪影拼凑重重。
“夫君,兮言是冤枉的。”是谁为了一表清白,刚烈自缢时仍不忘为自己辩驳。
“那真的是兮言与夫君的骨肉,不是野种。”
是谁哭得凄婉绝望,双手紧攥着男子的衣袂不放,力道用至竭尽,指节发白,仿佛她只要一松手,对方便会弃她而去。
“如果真是我完颜澈的子谪,为何迟迟不命下人禀告本将军?如果真是我完颜澈的骨肉,为何要置芊容的腹中胎儿于死地?现在竟敢还喊冤,顾兮言,你不觉得太可笑了吗?原来,你真是水性扬花的贱货,来人,把这贱人拖下去,让大夫煮一碗红花,本将军的府里不能容忍有野种存在。”
“不——”是谁哭得这般凄坳?
最后一幕,一腕浅红的药汤被男人强行灌下,一直与她相依为命了三个月的命脉正随着一股燥动化做一淌血水脱离自己的身体,那么无助,那么脆弱。
巨烈的痛袭身,胎儿似在埋怨娘亲的无能为力。
“顾兮言,自作孽不可活,你让芊容流产,本将也要你尝这骨肉分离之苦,我完颜澈还没有笨到帮别人养野种。”
那个女人是谁?
为何哭得那般凄楚?
“啊——”塌上女子被梦惊得弹坐起身,胸口一阵紧窒感,痛得她无法喘息。(未完待续)